“好了,柏长青别演戏了,要是你想要回先皇御赐的那块宝玉,把宝玉占为己有的话,就收起这副假惺惺的样子,我看着恶心。”沐靖雪没有让柏长青说太多的话,只是拿着那块宝玉在柏长青的面前晃荡。
柏长青一见到宝玉后,两眼发光,就想抢过来,可是有阡陌无尘和简慕天两个男人拦着,他想要抢也抢不过来,“银面公子,宝玉是我们柏家的,快点把宝玉还给我。”
看到柏长青恨不得把自己吞了,然后把宝玉抢过去,沐靖雪心情就很好。这个时候的沐靖雪在柏长青看来,分明就是那个已经死掉的三弟柏林青。明明就知道他很想要,还故意在他面前炫耀,只让他看得着,摸不着,得不到。
柏长青气得牙痒痒的表情逗笑了沐靖雪,果然,这样子耍人很好玩。难怪柏林青宁可把宝玉随便丢在地上不管,也不给柏长青。看到一直在人前气焰嚣张的柏长青一副无可奈何的样子,爽呆了。
“你很想要?”沐靖雪明知故问。
“废话,这是属于我们柏家的,属于我柏长青的,快点把宝玉还给我!”柏长青恨恨地看着沐靖雪,就像是一只正在磨牙的老鼠,随时准备扑上去,把沐靖雪的脖子给咬断了。
“没错,这块玉之前的确是属于你们柏家的,是属于柏林青的,但却不属于你,你想要,可以。要看我高兴,你应该知道,我完全有这个能力把宝玉没收,对这块玉我有绝对的支配权。想找个理由,太多,就拿你们柏府里运出这么多尸体来说,品德败坏,就不足矣再拥有这块宝玉,所以想要玉,得听我的。”
“你想要怎么样!”柏长青愤愤不平地看着银面公子,以前有一个老三挡着,现在有一个银面公子拦住,他才是柏家的主事之人,大当家。柏府的一切都该归他,谁也不能把属于他的东西抢走,包括银面公子。
“放心,这么一块石头,我兴趣不大。”她纯粹只是为了耍耍柏长青,让柏长青为那天的一根毒针付出代价。现在沐靖雪已经确定,当天射出的两根毒针一根就是柏长青发出来的。既然如此,她当然要给柏长青一点点教训。
“那么就快点把宝玉给我。”柏长青怒瞪银面公子,不感兴趣?那为什么不把宝玉给他,一直抓在自己的手里。
“想要宝玉,想要当一个好兄长,那是你的事情,不过请你别在我的面前表演,我看着烦。你不是早就盼着柏林青死了吗?我帮你达成了心愿,你该谢谢我,而不是一天到晚地想找我的茬,想要把我从通洲快点赶出去。”想要做生意,就得先把条件谈好。
“你知道?”柏长青诧异地看着这个好像什么都知道的银面公子,他本来还以为银面公子只不过是一个虚有其表的男人,真正能派上用场的也就只有银面公子身边那个叫阡陌无法的。没想到,银面公子还真有点本事,看到他小看银面公子了。
“我知道,从一开始你就不想让我调查这件案子,怕我影响你在柏府的地位。所以我来的第一天你就向我射出了银针,反正每个来通洲办案的大官不是死就疯,不差我一个,你可以推给通洲之案的凶手。二来,我才把尸体从柏府运出来,走的还都是小道,但百姓的消息似乎也太过灵通了一点。很明显,有人把银面公子在柏三公子的房间底下运出大量尸体的消息传了出去,所以百姓才会蜂拥到府衙面前。”这些小把戏,还上不了台面。
“你想让我离开通洲,放心,通洲这块地儿,我还看不上眼,更别说你的柏府了。你要真想拿回这块宝玉,就老老实实地待在家里,少在我面前说这说那,我听着心烦。等到我想离开时,自然会离开。要再烦我,信不信我现在就把玉给摔了。”反正再宝贝的东西也不是她的,心疼也轮不到她心疼,就当砸玻璃玩儿。
“别……别别!”看到银面公子真想把玉给砸了,柏长青马上就急了,“好,我答应你,不再来烦你,你把宝玉还给我。”
“没问题。”沐靖把把宝玉扔给了柏长青,柏长青一把推开简慕天,阡陌无尘则主动通开了。一没了阻碍,柏长青就扑向宝玉,把宝玉看成了是自己的性命一样。“好了,你玉也拿到了,柏林青人也死了,你想要的一切都如愿以偿,可以滚了。”沐靖雪挥挥手,就像是在赶苍蝇一样。
柏长青瞪了银面公子一眼,不甘地转过身去,只是当他背对着银面公子时,眼里的不甘被一抹诡异之光所取代,想不到银面公子还真是一颗好棋子啊,帮他扫平了这么多的障碍,好在那天没把他给杀了,不然亏的就是自己了,哈哈哈哈……
“公子,你就这么把柏长青给放回去了?”阡陌无尘看着沐靖雪,明知道柏长青还有问题,就这么容易地把他给放走了?
“没听过有一句话叫作放长线,掉大鱼吗。”沐靖雪气定神闲。
“怎么,通洲一案不是已经结了吗,公子这句话的意思是案子还没完?”简慕天是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
“从头到尾,我有说过通洲之案已经破了之类的话吗?”沐靖雪挑眉,她自己怎么不记得了。
“嗯……”简慕天仔细一回想,好像是,从头置尾,银面公子都没说过通洲一案已经告破云云的话。就连哪天把柏三公子抓了个现行,银面公子也只说由他来处理。“那么还有凶手?”
“你急什么,该知道的总会被知道,想瞒都瞒不了。”案子明明没有破,沐靖雪应该着急不已的,但她淡定自若,一幅成竹在胸之样,让人琢磨不透。
“嗯……”简慕天选择闭嘴,不管他说什么,都会被这个女人骂,看来还是师兄在银面公子面前混得比较开,就从不见银面公子大声呵斥师兄,骂师兄笨,或者瞪几眼什么的。
“你下去吧。”挥苍蝇的手势再次出现,弄得简慕天憋屈得很,他就这么惹人厌。
“公子,接下来该怎么办?”等到简慕天离开沐靖雪的房间后,阡陌无尘才开口问,因为他也弄不清沐靖雪这葫芦里到底卖着什么药。
“柏林青死了,这么大一只黑锅让人给背了,你说凶手现在最想做什么?”沐靖雪反问阡陌无尘。
“凶手以为自己瞒天过海,现在应该想要大肆庆祝一番吧。”阡陌无尘想了想说。
“应该差不多,反正那只老乌龟憋不了太久,总会上水面来透透气,到时候只要把它的嘴巴给牢牢地勾住,想逃也逃不掉。”沐靖雪并不着急,该急的人一定不是她。
三更半夜十分,就在沐靖雪想要入睡的时候,她的窗户被打破,听到异声的阡陌无尘连忙赶到了沐靖雪的房间一看。“公子,发生什么事情了?”
“无尘,你的耳朵真是好得出奇啊。”这镖才射进她房间,阡陌无尘就出现,不知道的人还以为是阡陌无尘射进来的呢。“你自己看看不就知道了。”沐靖雪的瞥了那镖一眼,让阡陌无尘自己找答案去。
阡陌无尘把镖拔了下来,上面有一张纸条,摊看一看,上面有一行绳头小字。看到那行小字,阡陌无尘眼光一闪,交给了沐靖雪,“公子,你看。”
沐靖雪接过纸条一看,果然如她所想一般,“想不到老乌龟还真上来冒泡了。”沐靖雪把纸条放好,“慢慢等着吧,通洲这出闹剧还有段时间可以演了。”
在一条黑洞洞、悠长悠长的隧道里,时不时的发出几声低吟,如泣如诉。偶尔几滴冰亮的水从上沿滴落下来,‘咚’……恰似某人的眼泪一般。
往隧道的深处走去,那低吟声似乎越来越明显,压抑、哀伤、激情与不堪,“嗯……不要了……”女人忍受不住,低低叫唤。
只见在一张大床之上,有两个人抱成一团,四肢紧紧交缠在一起……
雪白的胳膊绕在男人的脖颈之上,在男人的背上留下一条条抓痕,可奇异的是,男人的背只在一刹地就恢复如初,没有留下半点疤痕。
……
这最肮脏的一幕,一直都有一双带着嘲讽的眼睛看着,对于女人的痛苦,男人的凶猛,它都直在眼里,只是那又怎么样。这一切都与它无关,它只是一人看客呗了。只是这种戏码看多了,也变得索然无味。于是转过身去,离开这个充满浊气的洞穴。
当男人终于在女人身上发泄完时,抱着女人冰冰凉凉、柔柔软软的身子不放,抚摸着女子的美背,“心肺,等这阵子过去了,我们就能永远在一起了。”
女人把美艳的脸埋在了男人的怀里,只是不想让男人看到她脸上的痛苦,要是被男人看到的话,又免不了一场抵死纠缠的欢爱,那是她迫切渴望摆脱的。她不想和这个跟自己有着深仇大恨的男人永远绑在一起,她想要自由,为什么连这点小小的愿望都不能实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