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咳,柏长青带着柏林青来到了通洲府衙。”阡陌无尘不敢再看沐靖雪一眼,因为他已经感觉到自己身上的某个地方已经起了反应,那种陌生的胀痛感可不好受。但不看沐靖雪,阡陌无尘以发现自己脑海里全是刚才绮丽的一幕。
“噢,自动送上门来了。”沐靖雪穿衣服动作向来快,在阡陌无尘还沉浸在刚刚不小心看到的一幕时,沐靖雪已经衣衫端正地坐了一下,倒了一杯茶喝。
“不是,柏长青说昨天柏府里来了贼人,竟然把先皇赐给柏林青的宝玉给偷了,正让简慕天想办法把贼人给抓住,把失窃的宝玉找回来。”
就在这时,无心出跑到了沐靖雪的房间,“公子……公子,原来无尘公子也在,那么公子应该知道柏长青和柏林青来了吧?”
“嗯,正说着呢。”沐靖雪点头,柏林青是嫌疑人,所以只要是有关于柏林青的消息,他们都会比较紧张。
“可是……”无心看了一下四周,再把门给关上了,走到了沐靖雪跟前才继续说,“昨天无尘公子应该只偷了柏林青的画吧,怎么先皇赐的宝玉也跟着不见了。难不成昨天还有人去了柏府?”无心有些想不通。
“不可能!”
“不可能。”
沐靖雪和阡陌无尘同时都说出三个字。
“我出抢柏林青的画时,他已经发现了我的存在,有过一次惊扰之后,第二次柏林青怎么还可能让别人得手呢。”倩娘的画被柏林青视了性命一般看待着,为此,他还向自己露出了尸休人的身份。要是换成别人去找柏林青的话,必死无疑。所以阡陌无尘肯定不可能再有人把柏林青的宝玉偷走。
“没错,同样的错误柏林青不会再犯第二次,再说了,柏林青并没有表面上看着的那么没用。”柏府也不是什么小户人家,一个晚上还闹了两次贼,偏偏选在跟他们同一晚行动,天下巧事是多,但这么巧的太少。
“那么为什么柏林青要这么说呢?”无心想不通了,既然宝玉根本就没有被偷,为何还要到通洲府衙来报官呐?
“很简单,柏林青真正的目标是昨天无尘偷回来的画,只是那幅画没人注视,谁会为了一幅普通的画大动干戈。只有先皇赐的宝玉才有这样的能力。”柏林青用得只是声东击西之计,明着是想要找回宝玉,实际上是想借找宝玉之机把画给找回来。
“但丢了宝玉可会成为杀头大罪的,柏林青他犯傻了吗?”不过是一幅画而已,先皇赐的东西可不是说丢就能随便丢的。
“很明了的事情,对于柏林青来说,那幅画比什么都重要。”那块什么宝玉在柏林青的眼睛甚至是不值一文钱呢。
“我赞同公子的说法。”阡陌无尘对柏林青算是知根知底儿,所以明白不可能再有人从柏林青的手上偷到任何东西。所以柏林青从对到尾只被抢了倩娘的画象罢了。
“公子,那我们怎么办?”无心看着沐靖雪,看这样子,昨晚无尘公子一定把画弄到手了。
“有什么怎么办的,以我们的身份,你认为柏林青有什么权力来搜我们的房间,而且他今天这么做相当于给我自投罗网,省得我去柏府抓他。”让她省了不少力啊。
“公子要抓柏林青?为什么?”昨天才偷到了画,为什么今天就把柏林青给抓了起来呢?
“柏林青自己跟无尘承认,柏博年是他杀的。”对于无心,沐靖雪倒没有什么隐瞒。
“什么?柏林青把柏博年给杀了,为什么?不会就为了那么一幅画吧?”无心觉得有些不可思议。
“错,为的是画里的女人。”一幅并没有什么稀奇的,稀奇的是两父子对画里的女鬼迷恋不已,命都搭上去了。
“公子,你接下来准备怎么做?”柏林青亲自来到府衙,对公子来说的确是省了不少力气。通洲府衙拥有浩然之气,简慕天这人不怎么样,但也没有把通洲府衙弄得乌烟瘴气,为此对柏林青有一定的镇慑力。
“既然他们都来了,我们就去看看吧。”沐靖雪一派坦然,大步流星地往外走。
柏林青跟在柏长青的身后,走进通洲府衙,本来他并不想来。正如阡陌无尘所想一样,柏林青知道自己来到府衙之后会感觉难受。他现在的体质已经不容许他跟平常人一样生活了。
和煦的日光对他来说就如同是六月里的骄阳,灼烤着他脆弱的皮肤,似乎下一秒他的皮肤上就会起一层水泡一样。本就不适,再加了府衙里的正气,让他头晕目眩。
看到柏林青越发病秧秧的身子,柏长青充满了厌恶之感。他早该把宝玉弄过来的,要不然今天也不会这么麻烦,真不知道柏府怎么会出这么没用的一个人。如果可以选择的话,他一点都不想要这个弟弟。
“简大人,你一定要帮我们寻回先皇所赐的那块宝玉啊。”柏长青看着简慕天,简慕天跟他算得上是半个自己人,相信简慕天会全力以赴,帮他找到宝玉,到时候宝玉就归他所有了!
“柏公子莫急,到底是怎么一回事,说清楚点。”一大早就被柏长青兄弟找上门,简慕天就只有擦汗的份,最近难缠的人是越来越多了。
“是这样的,昨天府上来了贼人,将先皇御赐的宝玉给抢了。”柏长青寥寥几句把话交待清楚。
“那么柏公子希望本官怎么帮忙呢?”简慕天继续擦汗,先皇赐的宝玉被抢,又是一个大案,比失踪案还大,要命了,怎么什么事情都撞一块儿了呢?
“我希望慕大人帮我全镇进行搜查,要知道先皇所赐的宝玉在简大人的管理之下被人偷走,这对简大人很是不利啊。”柏长青恩威并用。
“本官明白,本官明白。”简慕天这下子真是汗留不止了。
“公子您来了。”就在简慕天头痛不已时,他看到沐靖雪迎面而来,真算是帮他解了一个大围了。
“我听说柏三公子的那块先皇赐的宝玉被偷了,所以特地来看看,要知道这块玉被偷了,要付责任的人很多啊。首先柏家的人守玉不利,其罪当诛,二来,简大人治洲不利,才会出现这种鸡鸣狗盗之事,有玩忽职守之嫌啊。”沐靖雪说这几句话,颇为拗口。
“公子说的是,公子说的是。”简慕天就继续点头哈腰,反正别人说什么,他就是什么。
“公子这话严重了,宝玉失踪柏府也不愿意啊。”柏长青一听到沐靖雪把脏水泼了回去,自然不乐意了。
“难不成宝玉被偷,你们柏府没有半点责任,特别是柏三公子?”沐靖雪看得出来,柏长青并不喜欢柏林青,估计是为了柏府的家财,所以视亲兄弟为眼中钉,常见。
“也不能说柏府没有半点责任,”果然,柏长青话峰一转,马上把话给接了过去。“宝玉失窃,三弟是要付很大的责任,毕竟先皇赐的东西,他怎可随便让人盗走。”
“所以我想请柏三公子暂时留在府衙当中,一来仔细回想那天盗匪的模样,二来也算是小惩大诫,柏大公子认为怎么样?”沐靖雪坏坏地把对柏林青和处治丢给了柏长青,有什么事情都只是他们兄弟俩的窝里斗。
“公子是八王爷的钦差,就依公子所言。”柏长青一听,对柏府没有任何的伤害,还给了柏林青一个教训,当然满口答应下来。
“大哥……”柏林青虚弱的开口,“小弟府衙待不了,娘还在家中等着小弟吃药呢。”在别人眼中柏林青是一个药罐子,柏林青当然用这个作为不能留在府衙里的借口。
“柏三少爷请放心,我会派无心去四夫人那儿把你每天要喝的药都弄给过,让无心亲自煎给你喝,绝不假他人之手。对此柏三少爷不必太过担心。”想吃药,她就把药弄过来呗。
沐靖雪这么一说,柏林青就再也找不到其他借口了,脸色难看地点点头,“那……好吧……”丢了先皇赐的宝玉,只是坐几天的牢算便宜了。只不过他不喜欢待在府衙里的感觉,让他头晕得很。
“既然大公子和三公子都没有意见了,无尘,带柏三公子下去。”沐靖雪主动忽略了简慕天的存在,反正不管她说什么,这个时候的简慕天也就只能回一个‘好’字。
“柏三公子这边请。”阡陌无尘懂沐靖雪的意思,虽然沐靖雪不知道柏林青不是人,而是尸化人,但单单针对柏林青会异术就不可掉以轻心,除了他以外,别人怕没有办法制住柏林青。
柏林青无奈只能跟着阡陌无尘离开,只是他一直被府衙里的那股正气包围着,窒息感一直没有好,看到只有到了牢里,那个充满了污浊之气的地方,才能恢复元气。
可惜,阡陌无尘没有如柏林青的气,他特地把柏林青带到一间偏南的、正气更是充足的房间,把柏林青的尸气完全压制住,“柏三公子就先住这间房吧,当然这里的情况不能跟柏府比,还请柏三公子忍一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