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的方间,除了震惊,还是震惊。“会是这样嘛?”他的心中这样问自己,“可是,如果和我想的一样的话……为什么我头上的数字会是0呢?”寻思至此,他再一次将目光投向医护人员却惊奇的发现,医护人员已经将病人抬上救护车……“怎么可能!难道不是我想的那样嘛?”方间凝视的逐渐远去的救护车,陷入沉思……
夜
方间独自漫步在老城区内,只有自己一个人,晚上不过是一包泡面就能解决的事情,但他却食不知味,心中的疑惑依然困扰着他。即使如此,晚饭后散步的习惯还是令他走出了家门。而在炎炎夏日,在外面漫步明显是比呆在闷热的家中更为明智的选择。
不同于新城区的灯红酒绿,老城区内依旧保持着古朴的气息,兴许是因为年轻人都喜欢热闹的缘故,老城区的街上多是一些中老年人在漫步,他们喜欢享受这一份安宁,白天的忙碌已经过去,夜晚是他们放松的时刻。
不知不觉,方间已经走到江滨路口。江滨路上人潮涌动。江滨路临河而建,故称江滨路。徐徐河风拂来,将夏日的炎热驱散,这也是老城区的人喜欢到江滨路的原因。而更主要的是,江滨路上有一株不知已有多少岁月的参天古树,粗壮的树干即使三人环抱亦不足以,繁茂的枝叶下,老人们常常三五成群的一起胡天海地,下棋说事。
微风下,带走的不仅仅是炎热,也将方间惆怅的心情安抚。“哎,难得的晚风啊,吹在身上真舒服。”他心中想到,“下午发生的一切到底是怎么回事?想不明白啊!算了,好好享受下这清凉的河风,回家在想吧。”想到此处,他的嘴角微微上翘,心情愉悦起来。
漫步在江滨路上,四周时不时传来一阵吆喝,那是一些地摊的主人为推销自己的商品在做宣传。每逢夏日,江滨路总是人山人海,这也带动了江滨路上一系列的衍生物,冷饮店、冰沙店遍布全街,路边还有些小商小贩。望着路上涌动的人潮,方间却有些郁闷,每个人的头上,一连串的数字令他有点头晕目眩。
突然,一组奇异的数字映入他的脑中,“嗯?怎么回事?”他有些疑惑,“为什么……这组数字的跳动……比别人的慢?”举目四望,他的目光最终一个算命先生的身上。算命先生的身前摆着一张木桌,上面纸币齐备,却不像其他的江湖骗子,将八卦之类的东西放在台面上。算年先生看样子已经年过半百,脸上布满了皱纹,就单单看样貌,绝对不下于六十岁的样子。虽然头上顶着的数字要比别人少上很多,但跳动的频率却比别人慢了不止一倍。“怎么会这样,他有什么特别之处嘛?”好奇心在方间的心中膨胀,不禁举步向那算命先生走去。也不多话,带着微笑直接坐在那算命先生的面前。
“小哥,测字还是看相?”那算命先生明明已经一把年纪,却叫他人小哥。方间不由心有一乐,“看来只是一个江湖骗子而已啊,油嘴滑舌。”心中不免有些失望。
“看相吧。”方间略微思索一阵,轻声说。
“那小哥是看面相,还是看手相呢?”
“先看看面相吧。”
“好嘞!”算命先生闻言,朝方间的脸上望了好一阵,才缓缓道:“恩,好啊,好面相啊!可是……”说道一半,却停了下来,用手摸了摸自己的下巴,饶有兴致的看着方间。
方间心中一笑,顺着算命先生的意,开口问道:“可是什么啊?”
听到方间的话,算命先生眼中闪过一道精芒,满意的点点头,才开口,“看小哥,五官端正,面容福泽,双眉如剑,煞气内敛,双眼如珠,精气十足。眉间须眉隐现,显然是阳气旺盛,长命百岁之人。不过嘛……”说道这里,却又停了下来。
“我擦,果然是个江湖骗子,话语中凌磨两可,我倒要看看你耍什么把戏。”方间的心中暗道,才开口,“不过什么?”
“小哥印堂发黑,双目有神却无魄,双眉隐煞却无锋,须眉双开似把利剑悬于额间,看来小哥今日必有灾劫啊!”
“果然!”此时,方间的心中已经了然,“江湖骗子,下面应该是忽悠我应该怎么破灾解难了吧,我倒要看看你到底玩什么把戏。不过,为什么他头上的数字跳动的如此之慢呢?”想着,方间脸上装出惶恐的样子,紧张的问道:“先生,请问先生,可有解法!”
此言一出,算命先生眼中笑意更甚,“不急不急,凡灾劫之数,必有解法。解铃还须系铃人,小哥请将左手给老生一看,才知何解。”
闻言,方间配合地将左手伸出,放在桌上。算命先生也不多言,将脑袋凑前,一脸严肃的看了看方间的手相。
突然,算命先生的脸色一变,眼中的惶恐之色无法逃过方间的眼睛,身子不由地后仰,不禁脱口而出,“怎……怎么可能!”
方间心中一惊,“嗯?发生什么事了?”却还是不动声色的的问道:“先生,怎么了,我的灾劫之数可有解法?”
那算命先生惊恐的望着方间,呼吸也开始有些急促,连说话的开始不利索起来,“不……不算了,不算了!”说着,手中不停,迅速将桌上的纸笔一收,也不问方间如何,径直站起身子,匆匆离去,连桌椅也撂下不顾。
方间疑惑的望着算命先生渐渐远去的背影,心中疑惑,“怎么回事?我的手相……有什么不同吗?他为什么会如此害怕?”想到此处,将左手放到身前,疑惑的看了看,是在瞧不出什么不寻常的地方,嘴角扬起苦笑,自嘲的想到,“果然是江湖骗子啊!”但他却不知道,在他的掌心,少了一条纹路。起于食指指根线与拇指根线中点,包绕整个大鱼际,呈圆弧形抛物线延伸向腕横纹。俗称“生命线”,也可叫做“地纹”,人体手掌的三大主线之一!
方间郁闷的站起身子,原本稍好一点的心情也被莫名其妙的算命先生弄的兴致全无,带着一肚子的闷气,缓缓向家中走去……
此时,在一个还算亮堂的街道上,一个看样子年过半百的老人扶着墙,喘着粗气,看样子应该是经过一阵剧烈的运动,在他的头顶,路牌上写着青龙大道。
“呼,还好我跑的快,今天怎么这么运背!”老人大口大口的吸了几口气,才低声嘟囔道:“居然没有生命线,岂不是个死人!”原来这个老人就是刚刚的算命先生,“还要我赖无妨聪明,先走一步,要不我赖氏一族的英明岂不毁在我是手上。”说着,还暗自庆幸,“现在都到青龙大道了,那死人应该不会再追来了吧,单单‘青龙’这浩然之气便不是一般妖孽可以承受的。”接着又常常的舒了一口气,“临江镇居然也出现妖物,看来必须要通知家族里了,世间又要开始不太平咯……”说着,老人,不,应该叫赖无妨了。他轻轻的摇着头,缓缓的朝青龙大道深处走去。
夜,无眠。
方间回到家中无事可做,通过阳台设置的搭梯来到屋顶,默默的坐着,望着浩瀚的夜空,无言。繁星忽闪忽现,却没有月亮的踪影。他从身后拿出一个方方正正的小盒,托在身前,眉头微皱,那是一个便携式的梳妆盒。似乎下了很大的决心,才缓缓的打开它,梳妆盒里的小镜子清清楚楚的将方间的身影倒映在里边。这一刻,他的眉头已经完全拧成了“川”字。
方间默默的盖上梳妆盒,虽然紧皱的眉头已经舒展,却依旧掩饰不住满脸的愁容。他缓缓的躺下身子,将脸仰着,用双手当作枕头叠在后脑,对着漆黑的夜空,心中默然:“为什么会这样?别人头上是一串数字,但是……但是为什么我的头上却都是0?我身上到底发生了什么?”片刻,抽出一只手,五指撑开放在眼前,紧握,松开,紧握,松开……就像一个正在做复建的病人。“可是……为什么我还活着呢?”想到这,他摊开双手,直直的躺在屋顶上,呈大字状,闭上眼睛,却没发现在他的右手上过一道银芒,一张金色的卡片在他的手中悄然出现。卡片上,一个身披黑袍手持链的形象栩栩如生,那黑袍人的嘴呈裂开状在黑袍人的四周,一圈一圈的不满的诡异的符文,在卡片的顶端,一个篆字的“拘”字闪着异样的光芒。
忽然,一种异样的感觉充斥在他的四周,令他有种不适的感觉。他睁开双眼,缓缓坐起身子,就在这一瞬间,那张金色的卡片化作一阵清风,消失的无影无踪。
方间向四周望了望,却没有发现任何的异样,但那种不适的感觉却依然充斥在他的周围,令他的眉头皱起。
镜头一转
在方间家后门的小院里,葱郁的槐树将大多月光阻挡,一片的树荫笼罩了大半个小院。忽然,一阵微风划过,却没有响起树叶拂动摩擦而发出的声响。微风过后,两个人影徒然出现在小院之中。昏暗的环境下,到其中一人身着白裳显得格外醒目,而另一人却完全隐没在昏暗之下。
“嘿,老黑,你感觉到了嘛?这里挺舒服的啊!”那白裳人轻声说道。
“嗯,感觉……不对劲……”另一人低声回应。
“走吧,老黑。让我们看看那个让牛头马面出糗的‘人’。嘿嘿嘿嘿……”白裳人的眼中闪烁着异样的光芒,裂开的嘴勾勒出一个诡异的弧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