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分明就是在装糊涂。
可是她一时间却被她堵得说不出话来,让她说明白一点?怎么说明白一点?莫非要告诉她本来那杯毒酒是她亲自给她准备的么?
“楚轻狂,你不要给我装糊涂!分明是你将酒换下的!”
楚轻狂实在懒得跟她理论,摇摇头说道:“若雪公主,我今日多了一会儿路,现在累的很,我要躺一躺,请公主自便!”
眼看着她就要转身离去,南宫雪不想这么容易就放过她,她急忙抓住她的手腕大叫道:“楚轻狂,你今天不给我说清楚你就别想离开!”
楚轻狂挣脱她的手,在挣脱的时候她故意假装不注意抓到南宫雪的面纱,下一刻,那面纱下长着鳞片的脸便暴露出来。
虽然楚轻狂心中早有准备,可乍然看到这张脸她却吃了一惊。
慢慢平复自己,楚轻狂故意大叫道:“呀,若雪公主你的脸怎么了?”
南宫雪手忙脚乱捡起纱布蒙上脸,被楚轻狂戳住痛处她只觉得羞愤欲死,她愤恨的瞪着她,大叫道:“楚轻狂,你给我记着,我是不会放过你的!”
说完转身便走。
看着她离去的背影,楚轻狂嘴角勾起一抹冷笑,这就叫害人终害己。
南宫雪无奈之下再次来到东陆找到百雅。
百雅看到她脸上的鳞片并没有太过惊讶,她就知道楚轻狂这女人不好对付,也怪南宫雪这人成事不足败事有余,她输给楚轻狂是她活该。
“族长,你快救救我,将解药给我吧!”
百雅依然淡然的坐在太师椅上,语气淡漠道:“这个毒药是没有解药的。”
南宫雪的心一下子跌倒了谷底,若是没有解药,莫非她要顶着整张脸过上一辈子么,不,她可不甘心就这样盯着一张脸一辈子。
“族长,你想想办法救救我,若是我没有解药,我这辈子就毁了。”
百雅说话的声音依然淡然,“不是你这辈子,是你的生命就此完蛋了,七七四十九天之后你的脸上会长满鳞片,你就会彻底变成一只怪物。”
南宫雪吓得脸色一白,颤抖着嘴唇说道:“不,不是这样的,族长你是故意骗我的对不对,我相信你一定有办法救我的是不是?”
百雅转头看着她,嘴角勾起一抹冷笑说道:“这毒药是没有解药的,不过我倒是有一个办法可以救你。”
南宫雪眼睛一亮,急忙问道:“什么办法?”
百雅从容站起来说道:“若是你要保住你的命,你就要在你四十九天前将自己的药给别人喝下去,将身上的毒药渡过那人,让你身体中隐形的怪物找到新的寄主,你才能免于灾难。”
南宫雪那死灰的脸上终于带上了笑意,连忙冲百雅说道:“多谢族长,他日我定当好好感谢族长的。”
百雅冷笑,并不作答。
既然是楚轻狂将她害成这样子的,她理应还回去才是,所以要喝她毒血的人她第一个就想到楚轻狂。
可是现在楚轻狂一定已经有了心理准备,若她再用上次的办法楚轻狂一定会疑心。
那么她该怎么做才能让楚轻狂喝上自己的药呢,这些天她都一直在考虑这个问题,时间一天天六十,得赶紧想到办法才行,不然到时候脸上的鳞片越长越多一定会让人怀疑的。
无意中她听到今日给楚轻狂准备的菜肴中有一道鸡血汤,她咬咬唇,将自己的血硬生生放了一大碗出来,再悄悄将那碗鸡血换下。
楚轻狂每日的菜肴都是皇帝亲自安排。
有丫头帮她将鸡汤盛到她面前,楚轻狂从小到大最讨厌的就是吃血,虽然知道这东西大补,可一看到这东西她就恶心。
她前世做佣兵,每天都要跟鲜血打交道本来就让她腻烦。
“将这鸡血汤倒给后院的小黄吃吧,我实在吃不下去,看着也恶心。”
小黄是她养的一条狗。
丫头点点头,立刻带着那碗鸡血汤下去了。
南宫雪一直不放心楚轻狂究竟有没有吃那碗鸡血汤,想来想去她还是决定来楚轻狂所住的宫中来看一看。
“我来的可真不是时候,原来楚姑娘正在用饭呢。”
楚轻狂淡淡看了她一眼,南宫雪倒是客气,不过她觉得她的客气背后藏着一些不为人知的东西。
“若雪公主怎么有空跑到我这里来了,若是还没有吃饭,不妨坐下来一起吃。”
她语气淡漠,根本不像是邀请她吃饭的样子,若是南宫雪稍微有些眼见定然知道她此刻一点都不欢迎她,可不料一向心高气傲的若雪公主竟然真的坐下来。
她在桌上的饭菜上打量了一眼,并没有看到那碗鸡血汤。
“我听御膳房的人说今日特意给你准备了鸡血汤,你不知道我从小就喜欢吃御膳房的做出的鸡血汤,还打算来尝尝鲜,怎么没有看到鸡血汤的影子呢?”
楚轻狂紧紧盯着她的脸,她可从来不知道若雪公主喜欢吃鸡血汤这个习惯呢。
莫非那鸡血汤中有什么。
“我与公主正好相反,我从小最讨厌的就是鸡血汤,一看到这些我就恶心,所以我让下人端下去喂狗了。”
南宫雪简直气得想吐血,那碗汤可是花了她多少鲜血啊,这个贱女人竟然说扔就扔,而且还是扔给狗,这让她怎么气得过。
楚轻狂看着她脸上的表情瞬息万变,更加确信了那鸡血汤总有什么蹊跷,还好她从小不吃鸡血汤,否则这一次又要中南宫雪的诡计了。
“楚轻狂,你知不知你这个人真的很讨厌!”南宫雪咬牙切齿的说道。
楚轻狂不以为然的点点头说道:“这个我自然知晓,我也知道我很讨厌,也很明白公主你很讨厌我,不过我不明白,既然公主你这么讨厌我为什么还要老是来我这里自找没趣呢?”
南宫雪被她一堵,嘴角不安的抽了抽,愤恨起身转身离去。
眼看着四十九天一天天到来,南宫雪无奈之下只得再放出一点血让她府上的丫头给喝下去,再让人将她给送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