凤云画墨色的凤眸里折射出迷茫与悲哀,她是真的迷茫了,如果黑蔷是无辜的,那么她身边之人的死又算什么呢?真如无尘所说的,万物皆有它该有结局吗?
无尘看着这样的凤云画,长长地叹气:“终归是我亏欠了你们这一代人,可是无家日月神胎的悲哀,我是无论如何也不愿意再让它上演下去。黑蔷的存在,是给你们制造不断的机遇,你的十世轮回是她一手促成的,也正因你的十世轮回,所以你已经摆脱了无家之人的身份,你的身体里流淌的再也不是无家之人的血液。你,已经不是无烟,而是凤云画。”
“可是为什么要牺牲这么多人?”凤云画喃喃问道。
无尘沉默了,缓缓走过来,迎上凤云画迷茫的目光,淡淡道:“可是如果不这样,还会牺牲更多的人,当初那场灭世战役已经给人类世界文明带来了巨大的灾难,难道还要让灾难重演吗?”
“我明白了。”凤云画直视无尘,淡淡地微笑。微笑中带着些许悲哀。
“你明白就好。”无尘疲惫地闭了闭眸,策划了几万年,她也累了,只期盼这两个孩子能够幸福下去。
“那奕忻呢?”凤云画突然想起什么似得问道。
“奕忻啊。”说到他,无尘笑了笑:“他便是我计划里成功的第一步,没有生出双胞胎,是你们的幸运。不过这孩子或多或少受了些影响,已经几万岁的高龄却总是小孩子的样子,却在月圆之夜全身抽搐长大,一夜过后又变成小孩的模样,奕忻的这个怪症你们也得多留心留心了。”
“知道了。”语毕,大殿内陷入良久的沉默。
“我送你去见他吧,不过你得承受得住他现在的性情。”无尘淡淡笑道。
“那你呢?”凤云画问道。
“我?呵呵,我已经老了,活了几万岁,也该魂归西天了。”无尘淡淡笑着,然后身体渐渐化为虚无。
“孩子,记得要幸福……”
大殿之上空响起这声音,无尘是身影已然不见。
“你……”然而,凤云画的身体也渐渐化为一团光,往不知名的地方飞去。
……
琅琊山。
暗处的人刚想起身,上方却突然掉下来一个柔软的身体,就像是童话里的王子与公主那样,他下意识地伸出手横抱住她,而她惊得看着上方的人,就像是故事里面最好的初遇邂逅一样。
二人互相看着,放佛灵魂被对方吸了去?
“怎么又是你!我不是说过擅闯此地者,死!”他隐忍的声音传来,她怎么会又来了?
“死又如何?只要待在你身边,死也甘之如饴。”凤云画蓦地扬起笑容,努力地往上倾身,想要触摸那柔软的唇。
她感觉这辈子都没说过这么好听的情话。她总觉得自己亏欠了他太多太多,所以想要尽力的给他所有。无尘曾担忧她接受不接受的了他如今的性格,现在她不置可否,若那人说是玄烨,即便变了,也还是她的玄烨。她从未离开过他半分。
她总以为前世是自己先爱的他,可没想到,在很久之前,他们就已经在一起,这一次,北临玄烨无法爱,那就换她凤云画来爱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