狙击枪背在身后,手枪也打开保险插在枪袋里,检查完毕毛血旺这才缓步踏上通往地下的楼梯。这片墓园的地下,是一片古墓。毛家上下也是偶然之间发现的。
那些可怜的开发商承包这片山林的时候也不知道往下在挖点就能挖出古代墓葬群,反而在古墓上面建了新坟。
“主人,母狗给您请安了。”下行楼梯的尽头是一道封住了墓室的铁门,铁门边上跪着一个全身的女子。
白玉一般的肌肤,就算是在灯火昏暗的地下,也散发着让一个正常男人血脉喷张鼻血横流的旖旎之色。可毛血旺却对此无动于衷。
并不是这孩子生理上有缺陷或者心理有疾病。实在是他见的多了就麻木了。天知道他第一次见到这个女子赤裸裸的模样时,口干舌燥恨不得撕裂什么的冲动。
当衣衫滑落的沙沙声陪着纽扣飞迸的声音,那是毛血旺这一辈子最快乐的体验。
“主人?”女子见毛血旺有些出神的望着自己,不禁有些小声的提醒道。从最开始遭遇尸变再到被毛家收留最后调教成一条不知廉耻只懂得取悦男人的母狗,她也会在夜深人静的时候唏嘘叹息。只是当你想要活下去的时候,不论怎么样的苦,你都会乐的承受。
活着才是重要的,至于活的像个人或者是条狗,这并不在她的考虑范围之内。
也正是因为这个原因,她才有别于里面的那些女人,被毛血旺单独挑出来拴在铁门边上,给予了四肢活动的自由。
“谁准你说话的?”毛血旺从回忆中惊醒,想也不想一脚就踹到了女子胸前,血气方刚的少年,只是一脚,就将跪伏在地的姑娘踹翻在地。
“对,对不起。主人。”女子几乎想也不想,连忙翻身爬了起来重新跪好。她的心里也在纳闷,主人今天怎么了,怎么这么大的火气!
“哼!”毛血旺冷哼一声,也不理这条母狗。打开铁门往里面走去。
偌大的墓室里,竟然囚禁着数百个女人,这些女子当然也是着身子的。只是她们或被手指粗细的绳索束缚,或被精钢打造的铁链锁着。
这些个娇艳欲滴的女体被错落有致的安放在墓室里,走马观花般一一鉴赏而过,竟有些酒池肉林的糜烂骄奢。
毛血旺走到一具被绳索牢牢紧缚的女子面前:“可可,你名字叫可可,为什么却这么冥顽不灵呢?从了我,做我脚下的一条狗我就放了你,给你吃的。也不会再绑着你了。
“呜呜。”女子想说什么,可戴着塞口球的嘴巴却只能发出呜呜的声音。毛血旺好心的将塞口球摘下:“可可,屈服吧,如今的世道,只有强大的男人才能生存,女人,只不过是男人的财产罢了。”
“我呸!”名曰可可的女子喘了一口气,将一口唾沫吐到了毛血旺脸上:“禽兽,有本事你杀了我!”
毛血旺平静的擦了擦脸。被一个女子这样的侮辱,他非但没有生气,心理却非常的平静。他没有必要和一个死人生气。在和平年代,漂亮,的确是女人的资本。越漂亮的女人就越有资本。
可当下的日子,女人的漂亮反而成了一种累赘。越漂亮,就越容易被人盯上。弱肉强食的世界里不需要漂亮,只需要力量!
“可可,我们同学一场,我再问你一遍,你不要后悔。”毛血旺平静的说道。见惯了生死杀伐,这已经是他最能讲出的情面。
“你杀了我吧。”可可一脸平静的闭上了眼睛。想她可可,也是高傲的女子,何曾被人如此羞辱?
适者生存,当今的天下她也知道这个道理,可叫她屈尊为奴。做梦!
“我送你上路吧。”心死的声音传入毛血旺的耳朵,那一刻的他竟然也有些微微的失落,人非草木,孰能无情。毕竟同学一场,可这个世界,不正是一个人吃人的地方?
他别过眼睛,视线所到之处,别的女子连忙转开自己的眼睛,就仿佛他是一个瘟疫,一个恶魔。
是不是恶魔也无所谓了。别人怎么看不重要,活下去才重要。没有任何征兆的,毛血旺一枪砸在可可纤弱的脖颈之上。可怜的女子还没反应过来便昏了过去。
“老爸,路障已经布置好了。可是,肥羊真的会走这一条路吗?”墓园以南的一座小楼。中年男子接起电话,就听到了毛家旺的消息。
“按我说的做,废话不要太多。”中年男子干净利落的挂了电话。躺在沙发上开始闭目养神。毛血旺年轻气盛却枪法犀利。毛家旺沉稳有度却稍显怯懦。他们还能走多远,作为父亲,他也不知道,可人,不论怎么样都应该活下去。
疲惫的睁开眼,他向着楼外走去,还有肥羊要猎,他需要做一个安排。想一想又要吃人肉,他不禁觉得有些恶心。
外面传来一阵低低的咆哮,中年男子想也不用想就知道是毛血旺从墓园带着人回来了。自己的这个儿子比他还要冷血残忍,这原本不是件好事儿,可放在当下却符合了适者生存的法则。
‘圣人布道此处偏遗漏,且把礼义廉耻一笔勾’突兀的,中年男子想到了这句古语。无力的笑一笑。他毛添财也好歹是顶着‘天才’的名号,怎么却落到了这步田地。哎
“父亲,肥羊已经带到。”外面,毛血旺已经将早已昏厥的女子带了过来,随意的扔在地上。那张还稍显年轻的脸上,却是一点表情都没有。
毛添财却有些诧异,原本他以为毛血旺会在那群女人中挑一个又老又丑的。没想到带来的这个姑娘竟是如此年轻漂亮况且自己还认识。
毛血旺究竟是怎么想的,毛添财并不想知道。他现在唯一关心的就是能用眼前的女人填饱自己笼络的亡命之徒的肚子。至少这样,带他们去宰那群肥羊的时候他们就会服从自己。
毛添财早在肥羊进入墓园的时候就看到了,那种近乎是战争机器的装甲车,是可以带着他们离开这里的。
“煮了吧。”毛添财随意的挥了挥手转过了身去。
毛血旺微微眯眼,腰间的寒刃瞬间挥出,刀光闪过,暖血映出,围着两人的人群中发出了类似欢呼的咆哮。毛血旺只觉得自己太阳穴在突突的跳。那一刻的阳光,有些太过耀眼。
“煮了吧。”毛添财叹了口气,声音有些低低的重复道。自己笼络的这群人,原本就是专门关押重刑犯的监狱里的幸存者。哪个不是杀过人放过火的猛人?在那里,你要是没卸过人胳膊大腿什么的,你都不好意思说你是出来混的。
可也就是这样一群人,跟着毛添财在当今的世界里依靠着没有规则的杀戮活着,逐渐演变到丧失了人性。
如今,钱财已成为身外之物。人只追求,无不是填饱肚子。毛添财只怕有一天他们再无什么可吃的时候,这群人就会为了吃掉对方而自相残杀。这里面首当其冲的便是他们毛家之人。
他老了,可血旺和家旺年级还轻。他必须要让两个孩子活下去!那批肥羊有好的装备却没有他们对地形和环境的熟悉。只要宰了那批肥羊。家旺和血旺就能开着他们的战车离开。只要能离开,就有希望
想着想着,毛添财不禁又叹了口气。晚上又将会是一场恶战。天,就要暗下来了。
煮人的大锅已经被架了起来,熊熊的烈火经将水煮的沸腾。地上的血也慢慢失去了温度凝固出一种黑紫的色调。太阳已经偏西。人群发出有节奏的‘吼吼’声。那是对于食物的兴奋。
毛家旺知道时间已经到了。而可可,也早已经在一个小时之前就死了。他在可可睡梦中一刀划开了她的喉管。没有一丝的痛苦。
可就算是在这样,面对着昔日同窗的尸体。毛血旺却有些迟疑了。锋利的刀刃抵在女子早已失去温度,却依然柔软的咽喉中央。
他知道自己只要往下一划,眼前的可可将会尸骨无存。毛血旺忽然就有些不忍,可他没有办法,这群人虽然听他父亲的话。可,局势渐渐不在是他父亲所能掌控了。
刀锋没有丝毫阻碍的划开了女子的肚子。从医院解剖室带出来的骨链和从五金店带出来的电锯也派上了用场。他像打开手提袋那样打开可可的胸腔。早已放干了血的尸体再无喷涌而出的液体。所有的脏器都清洗可见。这是心脏,这是肺叶,这是脾脏。这是胃,小肠。
太阳真的快要落山了,原本静谧的城市里,低低的传出了若有若无的嘶吼,那嘶吼仿佛很远,却又好似很近。毛血旺一刀一刀将可可分成巴掌大小的碎块。他只觉得头晕目眩。空气中弥漫的血腥味仿佛液体一般将他浸泡。没来由的,毛血旺觉得自己小腹有些抽出,他忽然有些恶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