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我也感觉,他现在比我们当时接到信的时候还要不好受。”
“是啊!球场上输球了,球队里还犯上了。”
清野的人本来没什么错,现在却都在反省着他们自己,同情着云克。
还是孙泽跟个没事儿人似的,从背后一个一个的肩膀挨着拍,然后嬉皮笑脸地说:“管那些干嘛!反正我们已经赢了,那封信算他们自讨苦吃,剩下他们的内部矛盾让他们自己回家解决吧!我们赢球啦!我们胜利啦!我们要庆祝!不庆不像话!”
“来来来!”孙泽把自己的手伸到队伍当中,然后大声喊:“为……篮……球!”
接着大家接二连三的叠上手心手背齐声呐喊:“为兄弟!为梦想!加油!加油!加油!”
孙泽这小子打球虽然出不了多少力,但就是会调动气氛,让刚刚还在那里愁眉苦脸内心纠结的大家伙儿一下子甩开了曾经的过往,沉浸在了他们胜利的喜悦之中……
知北返校的汽车引擎已经轰鸣了很长一段时间了,但迟迟没有开动,从窗户外面可以隐隐看到车内有几个人的头跟手在不停的摆动,显然他们的争吵还没有停息下来。
突然,车门被打开,一个高大身材的高中生从上面一脸怒气的走了下来,他是云克。
清野一帮人站在球馆门口,本来时目送他们离开的,但不曾想到这么长时间了,云克竟然走了回来。
云克悠悠达达地来到清野球队的面前,礼貌地伸出手对陈桐说:“祝贺你们,获得了云海市同城四区赛的冠军。”
“哦,谢谢。”陈桐右手迎接上去,一样礼貌地回答。
“接下来,我是专门从车上走下来给大家道歉的。”
“你是说那封信吧!”陈桐问。
“嗯,我想,我有必要向大家解释一下这个问题,否则……误会不仅会影响我们球队的声誉,更会影响到我们大家日后彼此的关系。所以,我过来跟大家解释一下。”
“我们刚才都看到了,真相我想我们都已经明白了。”凌潇走了过来,站在陈桐身后面无表情地说:“你也是受害者,甚至比我们更严重。”
云克把目光移到了这个冷酷的声音发出点,盯着凌潇的脸笑了一下,说:“问题的根源,还得追溯到我们第一次见面的那天。”
大家被云克淡淡的话语引入了那天的回忆。
“那天,就是你,当着我的面儿说要打败我,打败我们知北。”云克伸手指着凌潇说:“当然,今天我们算是大开眼界,知道你确实有说那种话的实力。但是当时我们没有人把你放在眼里,尤其是明润,他更是狂妄自大,感觉你就是欠揍。”
说到这里云克笑了一下,然后又接着说:“我记得当时你说完话以后,我就叫着明润离开了。正式因为我的忍让,让明润以为我是被你唬住了,害怕了,胆怯了,给知北丢脸了。所以他在回来的路上,就开始默默地筹划起,推翻我的队长职位的计谋。这封信,就是他实施计划的开始。”
云克从兜儿里掏出了那张纸,已经被揉的不像样子了,但他还是规规矩矩,整整齐齐,小心翼翼地打开那个纸球儿,看着上面的字句说:“他想,如果我们知北赢球了,就把功劳归于他,从而建立起在球队比我更搞的威望,好让他的篡位计谋实施的更顺利;而如果我们输了,就把所有责任全推到我一个人的身上,这也会顺理成章地让教练辞退我的职位,让他升职。”
“他……暗地里是不是已经对你们的其他球员已经做好了充足的思想准备了,否则他的计划不会这么……”一凡问。
“当然了,这是必须的。”云克毫不掩饰,直接回答了一凡的问题,“我也是打完比赛才得知的这个内幕,比赛中我总能隐隐约约地感受到自己的进攻异常被动,表面上是因为你们,其实,更是因为他们。”云克说着话,又把已经软不拉几的白纸揉成了一团儿。
他接着说:“刚才回到休息室,教练也是才知道内幕,毫不顾忌面子地把我们所有人都狠狠地教训了一顿,说我们不仅丢了比赛,还丢了人,明润被教练就地撤掉了副队长职位,我呢……现在暂时还安然无恙,但对于明润那家伙到底会不会就此善罢甘休,我也不知道。”这时云克再吃伸出右手对陈桐说:“反正也无所谓了,咱们都是最后一年了,成败荣辱都不重要了,随天意吧!至少我尊重了篮球,尊重了你们大家,没有对你们动用任何下流手段。”
说到这凌潇突然又想起了这茬,责怪云克:“你一说起这码事儿我就气不打一处来!你们队的那些人都是什么心理变态啊!为了冠军不择手段,不知道跟他们竞争的对手也是人啊!都是爸妈养的血肉之躯啊!怎么就那么残忍啊!”
云克一看凌潇情绪又有点失控了,就赶紧道歉说:“对不起对不起,这是我们的错,都我们的责任,我们不做任何辩解。刚才教练已经在车上说过了,他们学校的领导会亲自来看望你们球队那几个因为我们而严重受伤的球员。”
“其实,如果真要解释的话,只有一个地方,那就是,都是明润在背后动的手脚,是他鼓励我们球队的其他新成员和离场不坚定的队员这样做的。为了这最后的胜利,明润真是煞费苦心啊!”云克也无奈地叹了口气,面子上始终挂不下来。
“算了,过去的就过去吧!”陈桐松开云克的手说:“回去帮你们教练好好整顿一下球队的风气。虽然我们只有最后一年了,但就任一天,也要尽到一天队长应尽的责任。”
云克微笑着点头答应,“放心吧!这是必须的,否则,我们知北迟早要败在我们自己人手里。”
“赶紧回去吧!”陈桐抬头看了一下知北的校车,说:“你们教练再叫你呢!”
云克回头看了一下,然后面带不舍地一边往后退,一边招着手说:“你们不愧是云海市的冠军!还有你!”云克认真地指着那个桀骜地让他们知北畏惧的身影:“凌潇!我会记住你名字的!”说完,他丢下一句“后会有期!”就转身上车,跟着球队离开了喧闹还没有停止的篮球馆。
“真是……可惜了。”一凡摇着头说,“要是这样的人能在咱们球队,那我们的实力就更强了。”
“是啊!”陈桐看着远去的校车背影面露遗憾地接着说:“真希望能和他成为队友,你呢!”陈桐用肩膀顶了一下身后的凌潇。
凌潇回过神儿,认真地说:“如果全世界地高手都成了我们的队友,那我们还有存在的必要吗!”
“说的好!”陈桐思考了一会儿,认同了凌潇的话。
“他们走了吗?”久违的女声再次出现在几个男生的身后,苗教练迷人地身材摆着妖娆的动作看着校门口。
“教练。”队员们同样礼貌地给教练让出一条道。
苗教练走到半截,挺下脚步,就站在他们这几个稀稀散散的队员之中,失望地耸起肩膀勾着嘴角说:“三,四个小时以前,振臂高呼的清野三中校篮球队,最后,就剩下这么一个手就能数清的人数了,哎……我这个教练当的,太失职了……”
“别这么说,教练,你没有一点责任的。”一凡憨厚的声音在苗教练话音刚落地瞬间从喉咙里跳了出来。
“是啊!教练,只能怪知北那些家伙太不是东西了,怎么都说不到你头上啊!”凌潇也安慰教练。
陈桐也是想要转开话题,就关心地问起了躺在医院的几名队友的伤势。
“教练,薛洋他们,现在怎么样了。”
“哦,我刚才打电话问过在医院的老师了,他说,该包扎的都包扎了,该观察地还在观察,但而且医生已经很明确地保证说:少哲,张卓他们的伤势不算很严重,少哲包扎,养上几天伤口就会好的。至于薛洋,他们还要留院观察一段时间,但是问题不会很严重,基本都是肌肉上的扭伤和撞击,如果不出什么意外,他在医院呆上几天也会好起来的。”
听完教练点名到人的解释,大家悬着的心终于落回了原处。
“还有,学校领导一直在场观看我们的比赛,对于我们去的胜利,他们也很高兴,说我们为学校赢得了胜利,赢得了荣誉。最后校方一致决定,对我们校队举办一次庆典,以表达他们对我们的关心和鼓励!”
“怎么个庆法?”孙泽就是爱关心这个问题,这时候他倒是第一个提问。
苗教练买了个关子,撅起嘴逗孙泽说:“我知道,但我就不告诉你!到时候你自己看吧!”
“哈哈……”
努力拼搏了几个月的队员们这一次终于敞开了心扉,抱着最高的奖杯,依着最高的荣耀,怀着最高的篮球敬业,问心无愧,轻松自如地仰天长笑。
这是真正属于他们的胜利!
祝愿清野三中校篮球队的光辉历史,可以以此为始,从此一路辉煌!也同样祝愿病床上为兄弟,为篮球,为梦想而付出鲜血的薛洋,少哲,张卓还有丛悦的张博四人能早日康复,重回赛场,再现傲人英姿!
最后,我们谁也不能忘记他的名字,陪我们一路走来的大英雄!
一个为历史改变柳湖出人才的传奇,一个帮助清野夺回东区王皇位的功臣,一个帮助陈桐和清野一起获得朝思暮想,梦寐以求的篮球冠军的桀骜小子!
他有过倔强,他有过桀骜,他甚至有过失控!但是,他为我们展现更多的,是他对篮球的热爱,对胜利的渴望,对希望的鉴定,还有,对承诺的执着!
同样不要忘记他通俗易懂却又彰显个性的专属介绍:你好,我叫凌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