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城励志读《中庸全书》学生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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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1章 至圣(2)

仁政学说主张采用“以德服人”的办法,孟子也说“以力服人者,非心服也,力不赡也;以德服人者,中心悦而诚服也。”(《公孙丑上》)这是说,用“力”不能使人心服,只有用“德”才能使人“心悦诚服”。

古往今来,人们无不看重“服人”二字。有主张“以力服人”的,有主张“以理服人”的,也有主张“以德服人”的,认为注重自身修身立德,行端品正,道德高尚,就能“高山仰止,景行行止”,让众人服之、众心归之。对于领导者而言,除“以力服人”外,“以理服人”和“以德服人”也必不可少,而后者是一种高境界,更显得重要。

厉以宁教授认为,企业家不是一种职业,而是一种素质。从企业管理角度看,有三个不同的管理层次,一是以力服人,二是以才服人,三是以德服人。以力服人,只是最低的管理水平,是三流企业家;以才服人,是用自己的才智和能力引导别人服从自己意志,是二流企业家;以德服人,是用自己的品德和为人,证明自己值得依赖,使人心甘情愿服从自己。这样的企业家才是一流的企业家。

“小胜凭智,大胜靠德”,这是常挂在蒙牛董事长牛根生嘴边的话,因为“德”是制服人心的最佳利器。“想赢两三个回合,赢三年五年,有点智商就行;要想一辈子赢,没有‘德商’绝对不行。”

牛根生有一个“让车”故事。2000年,和林格尔政府奖励牛根生一台菱志车,价值104万,而当时比牛根生大八岁的副董事长的奖励是一辆捷达车。但是,此时的牛根生并没有打算享受这辆豪华轿车,而是提出了与这位副董事长换车。

这正是牛根生所追求的“德”,牛根生想通过这样的行为来向人们传递出一个信息,“牛根生做企业不是为了个人赚钱和享乐。”

人性很复杂,人心更是难以揣测,而牛根生却能自如地管理人心,也许这要源于牛根生“以德服人”的准则。牺牲自己,成全别人,听起来都像是不真实的歌颂之词,而牛根生做到了。

蒙牛能有今天,离不开牛根生的管理,牛根生的管理人心之术是值得管理者学习和借鉴的。“大胜靠德”观念,在所有的管理理念中名列榜首,一个真正成功的企业家应该懂得,收服人心的最大武器是“德”,而不是“威慑”。民心向背,胜负关键

梁惠王对孟子说:“我们魏国,以前天下没有哪个国家比它更强大的了,这是老人家您很清楚的。但是政权传到我手中后,东边败给了齐国,我的长子也牺牲了;西边败给了秦国,被夺走七百里河西之地;南边受楚国夺城之辱。对此我深感耻辱,想要替那些死难将士报仇雪恨,您看怎么办才行呢?”

孟子回答道:“方圆百里的小国也能够称王天下。魏国是个大国,大王如果对百姓施行仁政,少用刑罚,减轻赋税,让百姓有时间精耕细作,勤除杂草,让年轻人在闲暇时间学习孝顺父母、敬爱兄长、忠诚守信的道理,在家侍奉父兄,在外尊重长官,这样,他们就是制造些木杖也足以打赢盔甲坚硬、刀枪锐利的秦、楚两国的军队了。

秦、楚等国常年夺占百姓的农时,使百姓不能精耕细作来养活他们的父母。父母受冻挨饿,兄弟妻儿东奔西逃。两国国君使自己的百姓陷入了苦难之中,如果大王前去讨伐他们,还会有谁跟大王对抗呢?所以老话说得好:‘具备仁德这样优良品质的人天下没有谁是他的对手。’大王请不要怀疑这个道理了。”

孟子说:“仁能战胜不仁,就像水能战胜火一样。而现在一些行仁的人,好比用一杯水去浇灭一车木柴燃起的大火;火不熄灭,就说水不能战胜火。这反而助长了那些最不仁的人,而他原来那点仁也最终会丧失的。”

“仁”是中国儒家道德体系中的核心概念,也是儒家所尊崇的重要的道德规范之一。在中国传统的政治管理和社会思维中,“仁者无敌”可以说是一个谁都难以回避的重要命题,而它是基于儒家思想中仁的观念之上的目的性结论。

孔子关于仁的观念主要是针对人的生存状态提出来的,对于仁的精神,《论语·雍也》篇中作了集中而简要的论述,孔子说:“夫仁者,己欲立而立人,己欲达而达人。能近取譬,可谓仁之方也已。”简单地理解,那就是应该推己及人,以己心测度他人,从而达到广泛爱心的普及和关怀世界的人生境界。孔子认为,仁的本质是“己欲立而立人,己欲达而达人”,即把人我放在一个视点上,自己要立身成事,也要使他人立身成事;自己世事通达,也要使他人生活顺意,也就是设身处地地为他人着想,做到人生世界的双赢。仁是自身自立自强,同时对他人具有精神上的普遍的爱,即立人达人。仁是孔子人生理想的核心,是最高的道德准则,仁可以包含忠、恕、礼、义、廉、耻、信、勇、刚、毅、敏、惠、俭诸德。同时孔子在这一观念的基础上,进而提出了“仁者爱人”和“克己复礼日仁”的观念。“仁者爱人”是孔子社会伦理学观念体系中的核心命题。它强调个人对他人、对集体、对社会应该主动承担一定的责任和义务。“克己复礼曰仁”则是具有仁的行为的个体所应该具备的素质。费孝通先生对此也有解释:“克己才能复礼,复礼是取得进入社会、成为一个社会人的必要条件。扬己和克己也许正是东西方文化的差别的一个关键。”

这是孔子“仁学”大致的轮廓。用一个比喻来说,爱自己或爱自己的亲人,这只能叫“爱”,但是爱自己的亲人,由此推及到爱天下人,那么这就叫“仁”。当然,也有人开玩笑说,爱自己的老婆,这只能叫“爱”,但是爱自己的老婆,由此推及到爱别人的老婆,那么这就叫“耍流氓”。当然这是个例外。孔子的“仁”就是要从“亲亲”进而能够“仁民”,这需要人的精神世界的净化,使个体的爱推广到社会的每个角落,那就是一个和谐社会了。

而在《孟子》中,孟子将仁的哲学,上升到政治思维当中,也许这和战国纷争、政事驳杂有着很大的联系,是孟子基于社会发展观的一种现实的思考。当然这和他的“王道”思想是密不可分的,在一个方圆百里的小国,只要推行仁政,省刑法,薄税敛,抚平人民疾苦,减轻群众负担,就能够完成对人民的教化,施行“王道”,使天下归一。孟子是在听梁惠王诉苦的时候,提出这个观念的。在两人的对话中,我们清楚地看到,梁惠王是基于对战争的考虑,而孟子则是基于对战略的考量。从总体看来,孟子的战争观是科学的,“仁者无敌”是一个包含了深刻政治智慧的命题,无怪乎自古以来那么多人对这一观念保有不竭的热忱,并提出了“民心向背是胜负的关键”这样的说法。

在这里,孟子将自己的目光不仅仅停留在国土的大小,武力的强弱上,而是关注整个社会的管理者是否具有行仁的施政行为。孟子在《公孙丑章句上》中也提出了:“以力假仁者霸,霸必有大国:以德行仁者王,王不待大。”意思是说:满口仁义道德,却以武力来压制百姓的是霸者;而施行仁德的是王者,王者不依靠国土的强大。

仁德教化人心,而权威有时是脆弱的。多少强大的王朝,横征暴敛,陷黎民于水深火热之中,最终在人民的呐喊声里灰飞烟灭。孟子说的仁政的措施中,省刑法,薄税敛,是保证人民安居乐业的两大条件。我们知道,近些年我们的国家也在做这样一些事情,纠正公安司法中的一些不合理现象,调整法律中的一些不合理条文,减轻农民负担,税费改革,这些做法其实暗合孟子的政治理念。这是多么令人高兴的事情啊!许多集体和单位是不是也应该考虑一下自己的王道之路呢?

得民心者,可得天下

“天时不如地利,地利不如人和”的论断,至今仍有不可低估的现实意义。尽管现代文明已远远超越了古代文明,但对现代人来说,要建设国家,保卫国家,人心向背仍是决定性的因素。

“得道多助,失道寡助”,已成为千古名句,对国家,对集团,对个人都有其永恒的真理性。

春秋初年,郑武公去世后,太子寤生即位,就是郑庄公。但他的地位却受到生母和胞弟的威胁。郑庄公的母亲武姜偏爱郑庄公的胞弟共叔段,要求郑庄公把制邑封给共叔段。制邑是军事要塞,郑庄公没有同意,武姜又替共叔段要求易守难攻的京城,郑庄公答应了。

共叔段一到京城,就加高加宽城墙。郑国大臣们对此议论纷纷,对郑庄公说:“各种等级都邑城墙的高度,先王都立有规定。如今共叔段不按规定修城墙,您应及时阻止他,以免后果难以收拾。”

郑庄公说:“我母亲希望这样,我又有什么办法呢?”

共叔段看哥哥没有对自己采取限制措施,便更加放肆起来,下令让西部、北部的军队听命于自己,并私自接收了周围的城邑来作为自己的封地。公子吕对郑庄公说:“应及早下手制止他,否则周围的战略要地都会慢慢被他掌握!”郑庄公还是不紧不幔地说:“用不着。得道多助,失道寡助,他对君不义,对兄不亲,这样不仁不义的事做多了,即使占据再多的地方,也会自取灭亡。”

共叔段看到哥哥没有其他动静,更加放手聚集粮草,聚敛钱财,扩充部队,准备攻打郑庄公。共叔段治下的百姓对此都十分不满,纷纷跑到郑庄公的地盘上。

这时,郑庄公说:“时机到了!”他派人探听到共叔段起兵的日期后,派公子吕率领两百辆战车攻打共叔段,共叔段只好逃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