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空......遥远而苍白。
宙斯的石板像......很不易亲近......天色昏暗。
旋转木马......如同天堂的孩子......聋哑......若无其事的做梦。
温柔的风肆虐而过。
情景......无忧无虑。
异国他乡。一会儿有宿舍了,有教室了。
躺躺坐坐。教科书带来压力丛丛。鲜艳的蝴蝶纷纷来教室像是在旁观。
出于礼貌,别人很镇定。
班主任流架冷冷地道:“宗是上流、古老的意思。宗世界就是上流、古老的魔法世界。魔法二字就是宗世界的真理。”
“我们宗世界的教育宗旨就是快乐、爱、自由。”
“任务初恋。田螺姑娘。魔法师搞定了。”
“他擅长早恋。”
“路路通。”
冬风、西风、南风、北风、混合风弄得晴空万里丢了它的本分。黑压压、百年不遇地寒潮袭来。他们、她们,头上围着很长的白瓷色的头巾。驾驭风。救生头巾。多年以前的物质界。梦接着梦。梦来梦走。梦如连白雪都迷醉地森林。这森林我试着飞。多年以后的宗世界。梦圆了。飞远了。
液体雨线像是四处迸溅、愈下愈宽地炸弹。雨水肆意地淋在真斯戒的脸上,衣服上。我在瑟瑟发抖。在隐隐的自卑。
一行人犹如八仙过海、各显神通一路上追追赶赶。渐渐地接近公主的宫殿。
城堡的外面甚至悬挂了一个个穿起来的星光色的月亮模型,一颗颗连起来亮如白昼的星辰模型。
“秀汰,你想象喜欢的颜色。”
“真斯戒,言令。”
“路路通。”
“饭已经落实了。”流架边指边微微笑。
黑、蓝、紫、红、灰色的帐篷出现在现实中。
所有的魔法师拍手鼓掌,热情极了。
红红的玫瑰味的糖果。绿绿的茉莉味的饼干。
“花液烹饪的,吃得幸福。”
“是的。”
“秀汰,由我来带你玩。”
“真斯戒,逛街?我的心狂跳不已。”
真斯戒的紫色眼睛像沉甸甸的薰衣草有种脱俗非凡的美丽。如果他是玻璃瓶封好的香料,他的主人一定有种迷惑众生绝佳的气质。真斯戒没有看着我。
“朋友,丢人现眼离不开我,对不起。”
“某人说过,我虚荣,做梦,招摇撞骗,不配真、善、美三个字。”
“你生气了?”
“请你放开我的手。”
真斯戒,你听我解释,我好想好想和你在一起,我需要你。
我……该……说……话……
无法原谅。
正式场合,我的粗糙的声音像塔罗牌封印地深奥的图案,怎么努力怎么努力都变得荡然无存。
身边聚起了埋葬一切纷纷扰扰羡慕别人所谓的幸福的大风,仿佛将它的爱制造成了黑暗的漩涡,甚至还滞留着浓烈的恨意。
“秀汰,我想抱你,可以吗?”
“御,起,挪定,游。”念完言令,我远离了真斯戒。眼角红红肿肿,普通的容貌平凡的五官像在衰竭,脱落。
像是仙境。
很多很多年前的我想不到今天。平生初次进女孩的房间。很多很多年后的我清晰地回忆,那天女孩穿着红得刺眼的礼裙。
细长的红色礼裙。
恍如魔法书一样重量的女孩。
永远不会忘,她虐了我的心。
不能说的完美。不能说的倨傲。不能说的奢华。
暴戾隔绝了空气。暗夜和时间都不再强大。
女孩的十指关节像银白色的蝴蝶。
女孩的手掌心有一把紫色的布折扇。
“睡不着。痛苦。你来了。犯罪。滚。”
“怎么办?这步棋扳不回去了。命中注定。怎么办?离你很近很近啊。很多很多年前秀陵抽烟贫穷的时空里我恍如木偶。秀陵是不是早去轮回了?”
“不知道。你眼睛探索高空有一瞬令我失常。你缺少爱。激情的岁月,你圈子很小很暗,真不走运啊。”
“我要离开。”
“宗世界好多好多的魔法师和平民互相勾结贩卖奴隶。我认为你没有回家的可能性。你没有价值。死路。我劝你好好的想想。”
“夫偶,我恨你。真斯戒,混蛋。希望,下辈子,还是男人。”
“没有流星雨。你给我一夜的时间。我给你一夜的宠爱。天亮了,你以后一生坚强勇敢。头一次非常愿意和一个人共有开心的记忆。“
“他受不起你的宠爱。公主,为你而来。如果你想要他性命无忧,那么跟过来。”第三者打破平静的道。
“女士,别跟过来。你不是他的对手。你不可能战胜他。你更不可能舍已为我。你绝对不可能......”
话还在嘴边女孩完全消失得无影无踪。我那因为新鲜的魔法存在感显得一味的糟糕的左右手和能够变速移动的双脚已被他上了物质界常见的镣铐。难得的血红色。他和我都在一本淡蓝色的大书上。我心急如焚,心如死灰。路途......令人揪心的黑暗。我究竟在远离什么样子的世界?
我叫秀汰。1640年7月22日出生于苏格兰王国爱丁堡伊丽莎白医院。众星拱月时上帝给我讲了一个寂寞的故事。荒诞的梦中,男婴和女婴有了不起的地位。我眼睁睁的等候。他们、她们,开心而幸福的在亲人的怀抱里出院了。亲人见到他们、她们的第一面,仁慈、温柔、兴奋、感恩。时间不慌不忙的流逝。我十分饥饿。骨头像被人狠狠地架着又冷又痛。空气中有种浓厚的血腥味道。生命之中第一次看雪白、一尘不染的床铺。我认为这是真实而无垢的天上人间。辉煌的夜星,留不住。后来,10岁时突然得知我的双亲逝世多年。
以前他们承诺过10年之后一家团圆。未见面,我一直在等待。最后我盼来亲妹妹,她是秀陵。就这样三年后,秀陵化为乌有。她优雅的告诉我:“对不起,我不爱你,我们分开,就此别过。”人们正式的通知我:“秀陵乘着风飞走了。”那一年我13岁。
从紫苑学院到宗世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