给我吓的晨勃都软了,乱摸一通抓到手机就砸了过去,“啊”的一声尖叫,接着蛋蛋就哭了,我睁开眼一瞧,床边上那影子就没了,我还迷糊呢,听着蛋蛋哭了起来,我就给灯打开了,一瞅那手机,砸他脑袋上了。
谢老头听着声就问怎么了,我说没事,蛋蛋做梦吓哭了,我心里也虚,跟蛋蛋说了两句话,他也就睡下了,我被吓的彻底醒了,寻思刚才那是啥玩意,抽了两根烟才缓过神,这会儿已经听见公鸡打鸣了,估摸着也快天亮,我穿上衣服就去了厨房洗了把脸。
路过懒懒房间的时候,我敲了敲门,懒懒就让我进去,到了屋子里懒懒问我有啥事,我也说不上来,心里怪怪的就是想看看她而已,我说:“谢谢你第一次救我!”
懒懒说:“没啥,那些怪物是孟婆弄出来的,也不能让他们害人。”
我点头说是,嘴上也没了别的话,明明心里有很多想说的,可就是一个字都蹦不出来,坐在她床边上就望着她,气氛有些尴尬,如果懒懒不是纸人的话,估计这会我分泌的荷尔蒙都能让我失去理智,沉默半天懒懒才说:“你明天就要走了吧?”
我说是的,懒懒“哦”了声,继续说:“那我明天送你吧!”我想到上次曹阿公跟我说的话,懒懒不能暴露在阳光下,我开口说:“不用了,你听谢老头的话,他是个好人!”
懒懒也不吱声,坐了会儿我就起身出了门,走到门边上的时候,懒懒给我喊住了,她说:“我们还能见面吗?”
我这一走就天人永诀了,别说还能不能见面,擦个肩的机会都没了,不过这会也不能说那么丧气的话,我就说:“缘分吧,总会有机会的!”
懒懒“哦”了声就没在说话,我抓着门把手,心里很不是滋味,半天都没舍得把门关上,懒懒看我恋恋不舍的样子,开口说:“我会记得你的!”
我说:“行,我也会记得你!”
关上门,我心里一下子空了,谢老头早上要赶牛,他起床后看见我坐在大厅,就问我寻思啥,我就把自己要走的事情跟他说了,谢老头嗯了声,说:“懒懒的事情你放心。”
说了两句话天也蒙蒙亮,我就跟谢老头一起出了门,他把水牛赶到田埂上,陪他抽了根烟,接着我把身上剩下的钱全都给了他,这段时间亏得他照顾,太阳刚冒出山尖,我也踏上了回家的路。
坐船翻山越岭折腾一天半,总算是到了城西,花了一个多月的时间,啥事情都没办成,我都有点服了自己的办事效率,想着回去该怎么跟八爷交代呢,越想越觉得自己没用,干脆脑子一抽,我就想还解释个毛线,有些事情天生就是注定的,压根就改变不了。
上次来过这边城隍面,轻车熟路很快就到了地方,虽然是大白天,心里还是有点虚,就怕遇着那群吃人的怪物,不过运气还好,整路都还太平,到了城隍庙门口,瞧着这间破屋,20年后咋又变成了殓尸房,还给小表姐弄到这里来,这他妈我折腾快两个月了,啥头绪都没弄清楚,心里都狠的牙痒痒。
没多想我就走了进去,屋里一片狼藉破败的厉害,大厅里有四座石像,年头应该挺久的,落满了灰尘,大堂正中央摆着一座满脸胡须,模样漆黑霸气十足,我觉得应该是阎王老子,在他左右两边的石像是黑白二爷,面目狰狞的厉害,拖着几寸长舌瞪着眼睛都能吓死人,还有一座距离这三座石像有点远,在进屋的拐角处,摆着一张长桌,上面有茶壶和杯子,那模样跟懒懒奶奶像极了。
我正愣在大厅不知道该怎么办的时候,接着就有声音跟我说:“来了!”
听着声音让我抖了下,提溜着眼珠子四处看,也没瞧见人,紧接着这屋大门哐当一下就观赏,顿时眼前一片漆黑,啥都看不见,我揉着眼睛往后退,想贴着墙安全点,还没退两步呢,身后就撞上了个东西,硬的很,跟石头一样。
我吓的跳到一边,忙问:“八爷是你吗?”
渐渐的屋子后厅亮起了点光,绿莹莹的在屋里转悠,我看着心里寒气直往外蹿,紧接着那团绿光就飘到大门边上,悬浮在空中还一跳一跳的,眼睛适应了光线,我就看见绿光下边站着个黑影。
头顶盖着一把破旧的油纸扇,浑身黑的都看不见身形,要不是那黑影比夜晚黑的还浓,我还以为油纸扇自己能飞起来,也没吭气回答我话,我壮着胆又问了句,说:“八爷吗?”
这下那玩意总算吭气了,他说:“八爷让我送你回家!”声音粗犷的厉害,沉闷的都能钻进人骨子里。
我就问他是谁,那黑影也不说话,就看见飘起了一团长影,像手臂一样对我招了招几下,示意我站在他油纸伞下边,我寻思这玩意阴气重的很,到他边上不是等于找死吗?
我就愣住不敢动,黑影见我半天没动弹,他就哼了声,连着头上两团鬼火,向我这边飞了过来,绿油油的鬼火下照着那把伞,格外的渗人,我闭着眼都不知道往哪躲。
紧着着我就感觉有只手搭在我肩膀,那股子寒气顺着我的肩膀蹭蹭的往外灌,没一会我就像是掉进了冰窟窿,冷的不行,打着寒颤问:“干啥玩意,你是要结果了我小命啊!”
那逼也不说话,紧接着我浑身就被冷冻的没了知觉,渐渐的眼皮重的很,压根就坚持不住,没一会我就闭上了眼,完全失去了意识。
也不知道过了多久,我感觉有股温暖扑在我面门上,撑开像是灌了铅似得眼皮,我就瞧见一张老脸对着我,那眼睛睁的跟水牛似得,给我吓的一机灵,翻过身就滚了好几步。
我就吼了一声:“妈b,吓死老子了!”骂完一句,我就缓了过来,仔细一看天色,这会儿太阳已经快下山了,再仔细一瞅刚才那货,我就觉得有点眼熟,这会脑子晕的很想不起来他是谁,刚才骂了他一句,心想遭了,这哥们脸绿的很,估计是被我气的。
果然,他见我能动了,就说:“逼崽子,老子救了你,他M的还上劲了,是不?”
这会我也尴尬了,从地上爬了起来就给他递烟,道了歉后我问他这是哪儿,大哥说这片是城西公路,他刚开车经过看见我睡在马路上,踹两脚我都没醒,发现我身上冰凉的很,就给我脸上浇了他保温杯里的水。
听他说完,我赶紧用衣袖把脸给擦了,这大叔抽烟牙齿都黄的厉害,还用他喝水的杯子浇我脸,这口味太重,我受不了。
接着他就问我怎么会在这里,我也没跟他说实话,编了个幌子说是过来玩的,也不知道怎么就晕倒了。
我见路边上有车,就问他能不能带我回去,大哥也是好人,就让我上了车,正好他家也是在市区,在车上我们就聊了起来,我问他叫啥名,大哥说他叫莫易,我一听这名挺熟悉的啊,仔细想了想就一拍脑门,想起来他是谁了,给大哥吓一跳,他愣愣的瞅着我说:“干啥,抽风啊?”
我说:“没呢,见着你我激动啊!”
大哥哼了声说:“你是挺激动的,睁开眼就给老子骂了!”
他这话给我呛的说不上来话,我说:“莫大哥,你以前是不是住在城西那个村里的?”
大哥随口回我说:“是啊,离开那儿差不多十八九年了,你咋知道的?”
我也没说话,司机就问我去哪,我就给他说了我表姐小区地址,我刚说完话,莫大哥刷的就踩住刹车,眼睛就盯着我看,那眼神古怪的很,我问他怎么了,大哥就说:“你住那小区啊?”
我说:“是啊,有问题啊?”
莫大哥就嘿嘿一笑,说:“你不知道?”
我就好奇了,说自己很久没回家了,真不知道那边出了啥事,莫大哥就说:“难怪你不知道了,前几天那小区有栋楼出了命案。”
我问他是哪栋楼,具体是咋回事,莫大哥就说:“新闻上说是二单元三弄502室。”
这话给我弄的半天都没回过神,身子就开始哆嗦了,草,这不就是表姐租的房子,啥时候租给一对母子了,还发生了命案,心里着急的不行,完全慌住了,我就他具体是怎么了?
莫哥就说:“有个母亲带孩子在那租房,照顾孩子念书,后来也不知道的,那母亲就给孩子杀了,在卫生间给孩子皮都剥了下来,这事闹的挺凶,住那栋楼的人很多都搬走了,有的人半晚上还看见血淋淋的孩子坐在走廊哭呢,喊着妈妈、妈妈……传的神乎其神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