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四章:一叶浮萍归大海 人生何处不相逢二
第二天上午,没想到我自己摸到了四十六考场的乒乓球。
这真是心想事成。
你肯定不信:天下哪有这么巧的事情?
那,就让我告诉你窍门吧!当时拿着装乒乓球纸箱子的人是我们学校派出的带队的领导,登记考场号码的是商水的领导,我把手伸进纸箱子,一把抓了三个乒乓球,抓到箱子口快速的一看,看见了每一个球上的一个数字,是37考场、59考场和82考场(这是出了考务办公室问别的老师才知道的)的3、5、8三个数字。我立即把这三个球放下了,又一把抓了三个。这回看清楚了,是48、46和53。我用拇指和中指夹住46考场的那个,然后一松手,其他两个就又落进了纸箱子里。
金江的领导很不满意,责怪道:“唉!唉!你想干啥?”
我们学校的领导也故作嗔怒的说:“张阳阳,你弄啥来?赶紧拿一个走!”
我笑了笑。领了试卷后径直走向了四十六考场。
到了考场之后,我看了看那个女孩,发现,她确实和准考证上的照片很像,就是头发稍微短一点。我想,如果那位考生的家长不告诉我们这个女孩是假的,是替考,我一定会看不出来,当然更不会轻易的把她揪出来毁了她一世的功名。我想这都是家长们太胆小了,要是我的子女学习成绩不好,我一定会找一个和我的孩子相似的大学生就这样谁也不告诉他就直接上阵。我想除非那些脑袋有问题的监考,稍微有一点头脑的老师谁也不会轻易的去摧毁一个学子的前程。
不是吗?
别把监考老师都想成了活阎王。
至于省里和地区派来的巡视,在没有确凿的证据之后,谁也不敢轻易的走进考场把学生掂出来。因为他们的任务,就是只能在窗户外,瞄一眼;如果不嫌天气太热的话,还可以再瞄一眼甚至瞄若干眼。但是,不能进考场,因为考场里是监考老师的职责领地。
很多事情,其实很简单。不要把它想得太复杂。
我们对考生好一点,并不能彻底的改变高三学生受苦的命运。他们在整个高三一年的过程中,照样要忍受全世界最大的压力最大的学习痛苦,特别是山东的考生,今年突破了一百万。我想要想彻底的解救他们,还得从高考制度本身着手。
能不能,把高考题出得容易一点?
在八号的下午,我又故伎重演,抽到了别的老师安排的另一个假学生的考场。
那时,我们抽到一个这样的考场,只能得到五百元。事隔三年,今年的高考我再去求仙县监考的时候,发现价钱已经涨到了一千元。有个别考场甚至涨到了一千五。这样,家长再想为孩子操这样的心,就要付出一万五的代价了。我想,快要达到一个极限了吧,快要超出家长的承受范围了吧!
七号的晚上,同来北夏县的南院的老师李刚来找我,告诉我,他们住在了北夏县的“斜街”。
斜街?怎么起了这样一个怪怪的名字?
原来,那条街是一个红灯区,街上的每一家宾馆,都昼伏夜出的埋伏着一些美丽的公主。
走的果然就是“邪路”!
因为北夏县像样的宾馆太少了,没有办法,北夏县教委只好安排一部分老师住在了这样的红灯区。
由李刚带路,我赶到那里一看,果然,吃饱喝足后的老师们,都正在兴致勃勃的谈论着那里的公主。
实事上,听李刚讲,他们从来到北夏的那一个晚上起,就一直在谈论了。现在都已经一刻不停的谈论好几天了。因为那天晚上,九点以后,他们都分别接到了甜甜的公主打来的电话。那些甜甜的声音,把老师们久已沉寂的人性彻底的、一下子激活了!
是啊,在这个精神枯燥的教育界,还有什么样的话题比这样的话题更具有吸引力呢!
于是,就有人开始讨价还价。公主要一百元,老师就问八十行不行。到了后半夜,六十、五十这样的价格也出现了。公主们一想,反正闲着也是闲着,再说这些老师不同于社会青年,都是有知识有文化的人,不乱搞,没有花病,于是就芳心默许了。再说,讨好了这些老师,他们就会在监考时对考生好一点,这样对本县的发展显然要好一点。
结果就有一些胆大的老师夜夜搂着美女入睡。
当然了,大部分老师都是有贼心没有贼胆。面对诱惑,只好谈论谈论,过过嘴瘾,达到一种精神上的亢奋和愉悦就满足了。
我来到李刚住的宾馆,来到一楼的服务台。
宾馆的老板,看样子三十多岁,就在服务台的后面坐着。
见我们进来,因为知道李刚是熟客,老板站了起来。
我问他,包一个房间,得多少钱。
老板很直接的说:你是要住一夜还是要找一个?如果仅仅是要找一个,我们可以免费给你提供房间。
我说:好吧,要给我找一个漂亮的,昨天我就遇到了一个不漂亮的,现在心里很烦呢。
老板笑了,说:你放心,尽管放心,保证让你满意!
一个十五六岁的女孩把我们领到了三楼一个很华丽的房间里。
我坐在床边,李刚坐在沙发上,在等待。
过了几分钟,有人敲门。打开门,一个二十岁左右的女子笑着走了进来。
老板果然没有骗我,这个女子很漂亮。她约有一米七0,丰满白净,上身穿白色的确良衬衣,下身穿一条白裤子。——也许是米色的,灯光下变了颜色。她好像刚刚洗过澡,烫过的头发湿漉漉的,有护发素阵阵的香气,伴着女人特有的肌肤的香气悄悄飘来。
她刚一进门,我就看到,李刚用目光把她强暴了一遍又一遍。
我搂住了她凉凉的身子。她看了一眼李刚,对我说:“就这样你这个朋友看着吗?”
我看了一下李刚,见他没有要走的意思,就对那女子说:“怎么?他看着又有什么?你害怕了?”
女子低着头不好意思的说:“那多难为情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