颜莹白不仅仅让令狐水提早将霜月夜送到船上,甚至还让令狐水准备好了毒兽!
这是什么打算?
他们这是去尧舜岛,却找淡雅剩下的秘密呀!
凤离不明白,难不成颜莹白想在船上开始养人蛊吗?
海上不比陆地,虽然少了陆地上的一切干扰,但是不济方面十分困难呀,一旦遇到风暴更是危险!
“怎么,不行吗?”颜莹白笑着反问,这一路相处过来,她的行事风格句是如此,说变就变,太多出人意料了,根本揣测不到!
“成,已经按照你的吩咐,特意准备了一个封闭的船舱!”令狐水连忙回答,那讨好的嘴脸看得凤离打心底不屑!
颜莹白到底给了令狐水多少好处,能让她堂堂妖界公主,未来妖界女皇的继承者,用得着如此卑躬屈膝讨好?
“是嘛,那我得好好的瞧瞧了!”颜莹白大喜,令马夫加鞭疾驰!
黑衣人在一旁眯眼小憩,颜莹白看了他一眼,又看了看凤离和令狐水,眼底闪过一抹得意,也跟着闭眼小憩!
一路沉默,令狐水以为凤离会同她说点什么,可是,凤离却一直没有开口。
“你好大的胆子,一直在骗母皇。”终究,还是她忍不住。
“同一个身份不明的外人合作,不如你我联手。”凤离淡淡道。
“同你联手,母皇你都敢耍,你还是饶了我吧!”令狐水禁不住笑出声,她一贯心如止水的哥哥,如今为霜月夜都已经急成这样子了,如果是以前的他,陷入这样的境地,怕是一句话都不会多回答她吧,而如今,竟企图骗她,拉拢她!
这还是以前那个凤离吗?
如果,今日被劫持的是别人,或许,凤离可以冷到底,不闻不问,可是,那是霜月夜呀!
那是在他最落魄的时候,从白尤万箭待发的虎军中,救了他的命,要他惜命的朋友!
或许,别人一辈子很长很长,会遇到很多很多朋友!
但是,他这一辈子太短太短了,只有她一个人。
就她一个人告诉过他,要惜命!
明明很清楚,重伤在身的他,今日即便不是落在颜莹白和黑衣人这等高手手中,而是落在令狐水手中,都无能为力!
可是,他偏偏,一点点希望,机会,都不想放弃!
要知道,霜月夜一旦被关入养蛊之屋里,就永远没有退路了呀!
除非他死,否则,绝对不会放弃!
“你也应该知道,母皇知道你瞒着她动用魔宫船队是什么后果!”凤离一字一句,冷冷道。
“呵呵,你放心,尧舜岛的所有事宜,母皇已经全部都交给我了,包括,那个阵图的秘密,也将由我亲自来找!”令狐水说着,笑了笑,又道,“哥,原本我也没有那么快拿到海军的军权,这还得多亏了你在楼玉算计的一切,把母皇的脸都给毁了!”
妖界女皇从楼玉回妖界之后,胳膊上的毒一直都没办法解,而且越来越严重,面临毁容之险,偏偏她有拉不下身段来跟白尤求药,只得一边修养在别宫里,一边四处寻医问药,妖界魔界不少事也都交给了令狐水!
听令狐水这话,凤离暗暗松了一口气,秦嬷嬷之前给他的情报没有错,母皇派人到尧舜岛求药一事,是令狐水在管的,也正因为如此,秦嬷嬷才非常容易做了手脚,如今,尧舜岛上的人马,可都还尊他这个太子,都听秦嬷嬷的!
这是他最大的希望,不管怎么样,一定要熬到尧舜岛,在抵达尧舜岛之前,一定要想办法阻止颜莹白开始养蛊!
那个女人,无疑是想在尧舜岛的海域里养蛊,以减少干扰!
面对令狐水的得意,凤离只看了她一眼,便别过头没有再多试探……
几日的路程,很快,他们便抵达了港口!
如凤离所料,令狐水用的是魔宫最大的一艘战船!
跳板,缓缓被放下,令狐水热情地同颜莹白打了个请的手势,“请上船!”
“呵呵,不愧是妖界魔宫的战船,果然非同凡响!”颜莹白非常满意,大大咧咧往船上走。
“哥哥,请!”令狐水面带微笑,十分友善。
凤离远远地就看到放在甲板上的一个大水缸,一颗心早沉海底去,阴沉着脸也上了船。
令狐水意味深长的看了黑衣人一眼,似乎同他相识,“请吧。”
黑衣人倒是没有多理睬她,一个翻身便越过颜莹白先落在水缸边,一把掀起了那巨大的石盖,往里头看了一眼确定是霜月夜这才放心。
然而,人都上来了,跳板却没有被收起,似乎没有马上就走的意思!
颜莹白绕着大水缸一边走,手一边轻轻抚过缸沿,对缸里的一切非常满意,她禁不住呵呵笑起来,朝凤离勾了勾手指,道,“你不是一直都想见她吗?你过来呀!”
凤离还没动,令狐水倒是先跑了过来,又好奇又心急,颜莹白要她运送这个装霜月夜的大缸,却不允许她打开!
然而,当令狐水探头看去的时候,她顿时吓三魂都破了,一边惊叫,一边后退!
太可怕了,她从来就没有见过这么丑陋,恐怖的人!
她,还可以称作人吗?
这简直就是个怪物!
“这样就大惊小怪,如何托付大事呢?”颜莹白不屑冷哼。
令狐水定了定神,却始终不敢再靠近,如果不是颜莹白说这是霜月夜,她绝对认不出这个女人来!
“凤离,你还不过来,瞧瞧,这样可以开始养蛊了吗?”颜莹白终于不耐烦了。
“试毒没有满十日,不能完全确定尸毒在她体内会不会有反应。你如果完全肯定她就是百毒不侵之人,我也不用再看,现在就可以试毒。”凤离提醒道。
这话,并不假,这是养蛊的规矩!
“我当然确定,只是,谨慎使得万年船,既然都试毒了,就等吧!”颜莹白说罢,重新将石盖盖上,“走吧,瞧瞧密室去!”
令狐水立马前面带路,凤离瞥了至今没有收起的跳板一眼,冰凉凉的手指,轻轻抚过同样冰凉凉的水缸壁,跟了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