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是一日夜晚,等到月亮高挂而起,夜卿坐在一旁时不时的给火苗加着柴火,夜瑾笙必然的紧紧的贴着夜卿的身边,只要景挽在他动都不敢动一下,更别说去哪儿了,阑炙正给玉鸡换着药,而景挽正抱着琴石左右瞧着。
指腹带着热意,两天了,这个琴石的温度从未变过,不管是外面气候有多冷多热,它都保持着一个温度,那天夜卿不许他们带走琴石,无非是听一族人说琴石一离契氏的后山,那么整座山都会崩塌的谣言,就算拿到了,他们也要被埋在石头底下,难免夜卿会心急如焚的找上他们。
只是拂儿他们不知去向,景挽还以为拂儿是跟着夜卿他们走的,可是听夜卿说,出来的时候他们是分开关押的,所以见不到面。
为今,只盼着他们已离开七宗山,去找帮手过来带他们走了。
景挽把玩着琴石漫不经心的问道:“你说,这东西有何用?”
阑炙正好给玉鸡换完药,走到她身边席地而坐,淡道:“不知,关于琴石的传言数不胜数,不过戴着久了总有一天会参透内里玄机。”
景挽伸手一握,收了琴石,笑了笑,“也是,我何必自己苦想,倒显得有点难为自己了,万物冥冥之中自有定数,该知道的总会知道。”
阑炙抬了墨眸,冷酷的脸上带上一丝诧异,“没想到你还看的挺透。”
“那是,不说我是谁。”景挽顿现傲慢之色。
“皇姐,你这话也觉得不害臊。”此时,夜卿也哄下夜瑾笙入睡,学着阑炙也凑在景挽身边坐下。
景挽“嘿嘿”一笑,再无接话。
三个人坐在大树之下,望着天空星明的夜色。
平静安逸。
他们都享受着此刻时光,风带过面颊也不似前日那么的寒冷,变得像他们心境一般温和。
景挽的眼皮越来越重,经不住的就这么睡了过去。
阑炙感觉肩头一重,等了会,继而冷声道:“前两天我收到了晚鸠给我发来的消息,玖云煊已在七宗山上,并且把山脚下的那帮契氏族人全部杀害,把罪名冠在我的头上,看来他是想利用这个来挑拨夜炽与驭兽国的关系。”
夜卿微红的眸子在夜色之下忽闪了闪,“玖云煊真是会钻空子,没想到竟然以这个来挑破离间,看来他对皇姐还未死心。”说着他看向已熟睡的景挽,接着道,“不过话说回来,晚鸠明明不知去向,你怎收到他传来的消息?”
“我们驭兽国特有的就是千里传信,无论在哪里都能收到驭兽国人给我的消息,除非他死了,其实早就我已收到了晚鸠的消息,只是看这个蠢女人心中担心她那个小丫鬟,还死撑着不问不说,我便没有想要告诉她的意思了。”
“哈哈,要是皇姐知道了,你可别被她记了仇。”
“那又何妨,这女人又蠢又笨,哪里是我的对手。”
夜卿朝他俩左右看眼,摇摇头,继续刚才的话题,“你和皇姐联姻一事,也算是夜炽国与驭兽国联合,难免白希国会紧张,再加上玖云煊本就对皇姐倾心已久,想想他之前偷偷带走了皇姐那会,这一个多月谁都找不见他们也不知道他们到底干了些什么,你说是吗,三皇子。”
阑炙冷哼一声,景挽被玖云煊下了情蛊本就让他不爽,再想这个蠢女人又被玖云煊独霸了一个月有余,肩头传着一阵轻盈的呼吸声,这想想心中更不知味,他甚至有些懊恼,当时怎么就没有快一点救出这个蠢女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