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挽终究还是个孩子,一听不好看了,愣是抽泣了两声也再不哭的那么大声了。
泪眼婆娑的看了眼男孩,道:“真的?”
“真的。”男孩点了点头。
这边,孝楼皇后回到寝宫内,揉着太阳穴道:“邱嬷嬷,你说,皇上明明下令除了所有的曼陀罗花,怎的还被卿儿寻来了?”
邱嬷嬷端上一杯茶水,道:“主子,您先消消气,这花老奴也看见过一两次,而且是在大皇女附近的宫殿发现的。”
“果真?”
“老奴怎会欺骗主子,哎,这是命啊,您还是别生气了,该来的总会来的。”
“挽儿……她真的是像极了哥哥。看来,这命,本宫是改不了的了。”
孝楼皇后长叹一声,不知是为自己的无能改命还是为了景挽的必须认命。
三十年前,正值多事之年,战马纷乱,尸殍遍野,无情的冷兵器的刺进一个个热血沸腾的肉体。
远处传来一阵气势浩大的杀意,锦都都内也是一片纷乱。
“快快,夜家的人来了,夜家的人来了!快放他们进来!”一名衣衫褴褛,步履破旧的老者踩在一个已破败的大旗子上面喊着,他挥舞着手,五指漆黑手骨消瘦,宽大的袖子破的参差不齐,套在这消瘦的手上显得摇摇欲坠。
地上的旗子上蒙上了泥土看不清本来的颜色,但旗子上的字却是看的清清楚楚,一个‘境’字。
由于老者的带领,身后涌上同样衣衫褴褛的平民,没有平时苦闷的气氛,反而一脸兴奋的往前冲着。
“太好了,终于来了!”
“是啊是啊,快!快放他们进来!”
“解放了,解放了!”
每一个人都带着笑意,去迎接对于他们来说,即将面临的神。
粗重的漆黑大门缓缓打开。
马蹄声呼啸而来,最后一座都城,锦都,城破。
夜唯风是夜氏族的长子。
两年前,他的妹妹被贞境皇帝选进皇宫,夜家那时还是境国德高望重的家族,自从贞境皇帝即位,百年家族被佞臣打压,除了还在当妃子的妹妹,该杀的杀,该被发配边疆发配,一夕之间夜氏族身败名裂。
本是享受荣华富贵的公子却被发配到一个鸟不拉屎的地方,心中愤恨,更生反抗之心。
他殚精竭虑的策划两年,收揽各方势力,一步一步的攻进境国锦都,只为这一刻。
胜利在望,可以杀死狗皇帝,然,畅快不已。
想起爱妹此时被皇帝强迫欢好,施加虐待,瞬间畅快之意一扫而空,冷然带着几名随从加快步伐,直捣皇帝老巢。
来到夜楼宫门前,远处就听见里面女子的求饶声不时传出,扫了眼门口的太监宫女,他们像是个没事人一般站在那里,充耳不闻。就算夜唯风等人杀到后宫之中也依旧目不斜视,不通报也不阻拦。
夜唯风当下掏向手心,手心因掏出物开出一个黑色大洞,随着物体一并带起,赫然出现一支巨大无比的武器,像是一把刀刃又不像,弯刀利勾,花纹缠绕泛着隐隐白光竟显得绝美,器皿上的血被掌心吸回,手心发出盈盈红光,瞬间光芒消失,手心已完好如初。
夜唯风星眸冷粗,瞳孔已变得赤红,从眼角蔓延出红色曼陀罗花纹,手中的武器渐渐变成了黑色。
身上黑袍翻飞,在空气中猎猎作响,妖治的脸写上了对敌人的死亡宣判,犹如一个地狱使者来摄取魂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