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着血腥的味道,手中红玉血饮得越多,也是越来亢奋,脸上的御纹开始蔓延至另外一张脸。
红玉逐个撕碎,冷不丁,身旁的一只赤嘴黑熊猛地扑了过来,景挽就地一滚,快速的移动到赤嘴黑熊的身后,朝着它的颈部猛地一刺,一瞬,它便倒地不起。
身旁的火性魔兽开始减少,越是厮杀,身子越是变得矫捷。
她发现,只要红玉一碰魔兽的血液,便会开始沸腾,她开始能感受到红玉的亢奋,如同她的内心。
魔兽的血是带有灵性,只要嗜血纹一动,那些灵性很快吸收进来,不仅加强了红玉,更是提升了她的内力。
碧人贯穿四处想要扑来咬景挽的魔兽,魔魂游荡四处,默默的散发出绿芒。
景挽红玉一靠近魔魂,魔魂便开始不稳,但,魔魂不愧是魔魂,它们靠近景挽一次,景挽的脑子就开始嗡嗡起来。
她好像听到一个声音。
“杀了自己,杀吧,杀了自己,别怕,只要轻轻划破自己的喉咙,你便不会感觉到疼。”
就在这时,趁着景挽不注意,手臂被身旁的烈焰苍狼的爪子挂到,手臂的袖子也被它撕扯下来。
景挽一个机灵,手一抬,红玉再次贯穿了那只烈焰苍狼的脑袋,不偏不倚。
可是爆了一只接二连三的又有更多的烈焰苍狼。
阑炙注意到景挽这边的动向,只是他也守着魔魂的侵扰,就连他掌控魔兽也开始困难起来,玉鸡与碧人左右护着,可是二宠难敌众魔兽,它们开始体力不支。
景挽咬了咬牙,硬是要把神智想要拉回来。
不行,她不能死,不能。
手中无力的挥动这御器,她看见阑炙似是也快要不行,那些被掌控的魔兽开始恢复了神智。
魔魂的能力也越发的大了起来,景挽当下收敛了心神,她能收了碧人,如何又不能收了魔魂!
当下她紧握红玉,对着魔魂群开始催动内力,就要收复,可是好像红玉喝的血还不够多。
不行,还不够!
景挽现在衣袍已经被撕扯的不堪入目,全身上下也是沾染了血液,就算如此她的肌肤凝学,妖艳的红更是增添了她的魅力,她红眸轻动,朱唇一启。
“亡魂呐,忘记你初生时的模样,重新归顺与我吧!归顺吧,归顺吧……”
她开始吟唱起来,微眯眸子,那些魔魂开始动荡不安起来。
“归顺吧……归顺。”
景挽不停重复着,手中红玉散发耀眼的光芒,就连魔兽见了也是抬了爪子去遮眼睛。
阑炙的意识好像清醒不少,在这时,他借着红玉的光芒,隐约看到了另一层不在这个世界的出现过的影子。
那恐怕就是魔魂吧。
景挽的红玉开始包括出最近的魔魂,光芒越发的盛,魔魂就吸收的越开。
那些是魔兽的亡灵,可是,却也是魔魂的精华。
景挽不能想象红玉吸收完魔魂是何等的模样,只是她好像感受到,红玉的需要。
它想要这里的魔魂,吸收的越多,它好像需要的也更多。
这些不过是低级魔兽演化的魔魂,也不乏中级三等魔兽。
红玉的光芒越大,魔魂逐渐出现的也越多,直到一只高级魔兽出现。
那些魔魂与魔兽作鸟兽便迅速的散了开去。
大地随之颤抖,一颤,树枝的叶子长得就算再是紧实也不免被震落下来。
“娘子,小心!”阑炙在她不远处吼道,他为了控制那些魔兽消耗了太多,可是越是消耗,他的御器之力也会提升,可就在刚才,内劲因为那些魔魂的影响,内劲一散,想凝聚,如何也凝聚不起来了。
该死的!
景挽只见一只巨大的黑爪朝她打来,她下意识的抬起红玉举过头顶。
“噗!”
巨大的压力在上方下来,猛地一震导致她内力不稳,胸口震动剧烈,喉咙涌上一股子腥味,喷出一口血来。
“娘子!”阑炙撕心肺裂的再是吼了一声。
这一掌下来,内力再是深厚也必是活不下了,要是娘子死了,他又如何能活,不可以,娘子不能死!不能!
他银蓝色的御纹,开始爆裂,体内好像是一股水坝,水闸一开,便是汹涌澎湃!
他愤怒的捏碎了玉箫,嘶吼一声,震开了旁边魔兽的残骸。
他飞身而起,御器朝着那只黑爪就是一晃。
黑爪霎时被他截了下来,伴随着一声凄厉的嘶鸣。
阑炙抱过景挽飞身至远处的一块角落里,他低眉望着怀里的景挽,墨眸的蓝色逐渐褪去。
心口肿胀,望着她紧闭的眼,他慌了。
玉鸡与碧人再是精疲力尽也是扑上去,就要杀了那只高级一等魔兽,奈何能力不足,还未靠近,就被它另外一只爪子给扔到了远处。
那魔兽是大型的穿山鬼,穿山鬼全身黝黑,只有一只白瞳,嘴巴血碰大口,嘴巴时不时的甩出几口疑似淡黄色的唾液,恶心至极。
“娘子,娘子,莫要吓我,莫要吓……”阑炙说话间都带着微微的颤抖,大掌摩挲着景挽的脸,“别……”
他此刻好恨,自己总是骄傲自大,总是以为他能好好保护了她,可是就在她被压下的那一瞬间,心口仿佛有人狠狠撕裂了一般。
不,不可以,他好不容易把她拐到手,还没有得到给她世界上的所有珍宝,她不可以有事,不可以!
“娘子……”他痛心的抚摸着景挽的脸颊,“起来,就快要到了月谭门口,起来,你最想要的咬玉蛇就在里面,起来。”
可是不管阑炙如何的说话,不管他如何的恳求,可是景挽的眼睛依旧是紧闭着的。
他的眼眶逐渐的热了起来,好像看不见景挽的面容。
一颗豆大的泪掉在了景挽的脸上,他下意识的伸手擦了擦眼睛,不管怎么擦,景挽的紧闭着眼的样子还是不能清晰。
“嗷呜……”玉鸡好像是感受到主人的哀伤,躺在地上,抬了抬已经无力的爪子。
穿山鬼哪里会给他们任何时间,只要谁靠近了月谭,就都得死。
碧人在玉鸡身侧,她知道,只要她还未消散,说明主人还没有死,她想要告诉主公,主人没死……
可是她也是很疲惫的躺在地上,动也动弹不得。
眼皮越发的重了起来,她好像睡……
穿山鬼朝着阑炙又要下来一爪子,这只黑爪还未碰到他们二人的身子,就在那么一瞬间。
“咚!”又是一只黑爪被轻轻松松的削掉。
“嘶啊!”穿山鬼痛的再一次嘶鸣,它的手,双手都被这可恶的人类给砍了!它要杀了他!杀了他!
阑炙再次握紧御器,只见他乌丝翻飞,墨眸染上了蓝色,他紧紧盯着穿山鬼,寒冷,宛若千万年冰封起来的寒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