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冷玄辰带着一丝赞赏的笑容,不愧是他看中的女人,不是吗?不愧与他有缘,不是吗?不愧拥有与他图案相反的玉佩,不是吗?她要他出尽全力,那么,他便出尽全力,不带一丝感情。为的,就是让她在和他战斗中能得到历练,所以,他必须抛开一切的情,用尽所有的武技!
“继续!”季情点了点头,轻轻拭去嘴角的血迹,运用着独孤九剑中的破棍式,辰使用的是竹棍,破棍不是刚好合适吗?
看着手中的竹棍以飞快的速度向冷玄辰逼近时,季情的嘴角扬起了一丝淡淡的弧度,那笑容却在逼近冷玄辰时僵住,他,他就这样挡住了?
“独孤九剑虽然精妙,但也要看使用者的气流与运气的层次,你,不会运气吗?”冷玄辰挑眉,看着身下一道小小的身影,嘴角渐渐扬起一丝弧度,这小野猫,倒是害怕自己会失败呢!他也终于知道前几次她为什么会功力反噬了,一是因为受伤的缘故,二是因为她不会运气,使得玄气窜流,像修炼流月术,不正是这样吗?
“辰,你会独孤九剑?”季情睁大眼睛疑惑的问着他,不对啊!独孤九剑不是只记录在玉佩上的吗,那辰又是怎么会的?看他的样子,好像不只是会那么简单吧!季情平复着从自己身上不断涌出的气流,努力压制着。
“会倒是会些,不过教你,足够了。”冷玄辰发自内心的扬起一丝笑意,骨骼分明的俊脸上浮起一丝笑容,他的小情儿,真的好可爱!
“看你的样子,好像不只是会些这么简单吧!”看辰的样子,就是说他只会五成她也不相信,只是,辰若是知道,那么还有别人知道吗?
“呵呵……”冷玄辰揉了揉季情的发,嘴角的热气吹在她耳边,故意将声音放沙哑,低沉着语气,性感的薄唇一张一合的说道,“小情儿真是聪明!”当时月灵练会独孤九剑也已经到了十五岁,十五岁就意味着女子及笄了,可现在的情儿也只有十岁,十岁和十五岁的理解能力,又怎么能与之相提并论?
听到他的小情儿,季情心底里不仅是震惊,还带着几分疑惑。小情儿,什么时候又成小情儿了?
“呵呵……”冷玄辰望着她错愕的小脸,他刚刚叫的小情儿吓到她了吗?但那又如何,就算是理解能力的不同,他也相信她的资质,以她过目不忘的资质,学这么点东西,也不是什么问题吧!
“我长得很吓人吗?”她清楚,现在的易容使她看起来只是个普通女子,她现在的容貌只称得上是清秀。她就不知道了,就这么一副清秀的容颜,怎么就值得白唳与辰的青睐了,还是他们认为,她哪点配得上他们了?
“没有。”冷玄辰收起眼底的错愕,望着她不解的小脸,“好,继续吧!”
“嗯。”感受到他大手所散发出的力量,季情嘴角带着一抹弧度,随着他的力量,手里的竹棍越舞越顺手,似乎,独孤九剑的精髓,月灵前辈当年的百战英勇,从未后悔过的开朗豁达,马上的英勇雄姿,对待恋人夜殇寒的温柔体贴,看似如花似玉的外表上隐藏着双面性格,可是对恋人的温柔体贴呢?她做不到,然,她很想终此一生,不会再嫁,可她却要尊重爹爹的选择,不是吗?
“不要分神。”冷玄辰抱过她小小的身体,似乎,她只及他的胸口处。
“好。”季情点了点头,将所有精力放到剑上,嘴角带着似有似无的笑意,小脸平静的望着他,望着他一袭白衣。
“小情儿,莫非我长得很好看?”不管他长成什么样子,只要她认为好看,那便是了。
季情听到他戏谑的话语,停下了动作,若不是因为夜色的衬托,定能看出季情脸上出现的绯红,“辰真的很好看。不过白唳师兄的妖孽,可是谁都比不了的。”想起白唳,总会带着一些愧疚,可她不知道,什么是情。
季情似想到了什么,从手指中散出一股水蓝色的光芒,“流月——”
“流月?火燎——”随着两人的声音,一滴水蓝色与一滴火红色的水滴窜了起来,在半空中旋转着,渐渐的逐步靠近,最后融合。
流月与火燎的原名并不叫流月火燎,流月的原名叫水之流月,火燎叫举火燎天,原本水火不相容,可它们,却可以顺利融为一体。
当流月与火燎融合出的较大型水珠落到两人面前,季情的小脸淡出了一丝光芒,蓝色的幽光缠绕在身边,似乎要将她整个吞噬。
季情睁着大大的眼睛看着那束光芒,那一点光芒无法用言语形容,似乎一不小心,那一点光芒就会稍瞬即逝。
看着光芒,那光芒却一点一点消失,同一时间,季情与辰的手指接到了一起,两人四目相对,似乎好像别人根本形如空气一般。周围的气息似一瞬间为他们静了下来,那种旁若无人的气息,那种宛如天人的气息,那种四目相对的感觉,那种冰凉的沁心,似乎两人早已是夫妻一般。
季情黑白分明的眼睛望着他,脸上划过一抹不自觉的错愕与红晕,为了防止光晕的流失就不自觉的将食指搭了上去,只是,那一瞬间,似乎辰的手指同一时间点了过去。
冷峻的脸上出现一抹红晕,随即淡了下去。“小情儿,你还不打算把它收进去吗?”
季情意识到自己的错愕,右手同一时间接住了水滴,水,终究是水。
右手瞬间被一带,整个身子向失去平衡一样倾斜,整个人似乎都要向他扑去。额头磕到他的胸口上,季情侧着脸,听到他强用力的心跳声,自己的心似乎不自觉错过了一拍。似乎,他都没有感觉到痛啊!
“辰,你不会感觉到痛吗?”季情黑白分明的眸子望着他,那眸子却太过平静,引得冷玄辰不觉有了丝丝怒意。
他是痛,自然不是胸口会痛,是因她,因她对他的态度。不冷不热的态度,好像她对他的反应平静的只如陌生人一般。
“对不起。”季情推开了他,她知道他对她的心,可是请他原谅她。她不知道,不知道他在她心中究竟是什么样的存在。转过身,平静的将很早以前想说的说出口,“辰,那我想问你,我在你心中,究竟是什么样的存在?”这一世,她不想听到如夜邵晨一般的虚情假意,听起来那么真实,可终究禁不住时间的考验。她用一世的生命证明了这一点,时间,是可以改变一切的!她希望他忘了她,那样他也不会痛苦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