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吧,我等你。”
秦问微微转身,眸中擒住一片火热,眸底更似有赤炎升腾,蓝君雀迎上他火热的目光,不觉一呆,双颊更是火热。秦问低低一笑,便走出了房门。
此时大厅中,人声鼎沸,欢声笑语似海浪一般,层层涌起。
蓝君雀正在新房中打量着四周的布置,只听外面一阵杂乱的脚步声传来。抬眸间花门已被推开,七八个人簇拥着秦问闯了进来。
铁一第一个冲到蓝君雀的旁边,一手拿着一个酒杯,说道。
“姐姐,你还没有跟我喝酒呢。”
石墨却是笑着走来,说道。
“不错,不能让秦问一人独占了,必须要陪我们喝酒。”
“哈哈哈。”
原来他们是来闹洞房的,一行众人在新房中折腾了半晌方才出去。房中恢复了静寂,蓝君雀不觉有些脸红,秦问薄醉微酣,面上带着几分调侃,几分畅然,轻笑着便大步向喜床跨步,说道。
“怎么了?害羞吗?”
蓝君雀抬头回望着他,挑眉嫣然而笑,笑道。
“谁害羞了,一会害羞的是你才对。”
秦问浅笑一声,便走到床边,揽住了蓝君雀曼妙的腰身。蓝君雀蛊惑一笑,挣脱他的怀抱,翻立床边,扣住秦问的双肩便将他推座在了床上。
她的脸颊红透,手指微微发颤,可眸中却带上了倔强和调皮。她魅惑一笑,襟带一解,红色外袍落地。她伸手扯下头上唯一一只金钗,随手扔在地上,长发如瀑而下,摇曳身后。说不出的诱惑。
秦问心中一股血气上涌,猛然又翻过身来,将蓝君雀按在床上,而他的身影也顺势压了上去。戏谑的说道。
“我喜欢上面。”
秦问说着便将身上的喜服一抛,顺手解去了内衫。露出结实、白皙的胸膛。蓝君雀扯上他的衣襟,一个用力,狠狠撕开他的衣襟,雪白的衣衫飘然落地,他完美的上半身暴露无遗,蓝君雀只觉一阵火热从那澎湃的胸膛前充斥而起,一股男人的阳光之气充斥了周身。他的身上伤疤纵横交错,增添几分男性特有的狂野魅力。
蓝君雀抬手抚摸上他身上的旧伤之处,只觉秦问浑身一颤,喉结兀自滑动,发出一声闷哼。他的体温带给她阵阵从未有过的渴望,而他的瞬间颤抖,更是激励着她继续去忘情地探求,去感受一块块结实的肌肉。
秦问指尖微微有些颤抖,帮蓝君雀褪下了身上的外衣。美人胸丘隆起,淡红色的抹胸下隐约可见春色无限,腰肢半弯,曲线美好,引人遐思。他只觉体内似有猛兽叫嚣着,冲撞着几欲而出。
秦问猛然吻在她的脖颈之上,他的需索狂烈如火,用力吮着她的脖颈,啃噬着她的莹润。蓝君雀浑身一颤,惊呼声消失在他激狂的吻中。炽热的吻,从舌尖到舌根,他放肆地探求着,她娇吟出声,他的唇舌一路向下,蛇般游去。
他滚烫的手更是放肆地在她身上游走,褪去她的衣衫,带起阵阵火热,让蓝君雀无法呼吸。她娇羞地微摆腰肢回应着他,双手攀上他厚实的背脊,秦问身子一颤,猛抽一口气,发出闷哼。吻得却是更深更浓,在她曼妙的身上辗转流连,轻揉深挽,唇赤如火。
蓝君雀被吻的意识模糊,沉醉其中,只觉他的阳刚之气袭了一身,在他滚烫的身下,她唯有化作一滩融水,任由他予取予求。
“君雀……我……要你……”
蓝君雀心中恍惚之际,唯有闷哼,撩人的声音响起,秦问腰肢一挺,尖啸着埋入了她的体内。她只觉一阵疼,痛彻心扉,双手插入他的肩头。秦问却久久不曾动作,额际汗水沿着他暴起的青筋滑下,俊美的面上满是压抑的潮红。
秦问星眸望着她绝美的面容似有痛苦之色,便伸手轻抚着她的腰肢,双手微颤。嘴唇齐下,再次追逐着她的芳唇,微眯双眸。
秦问慢慢加快了动作,娇吟声禁不住溢出,只觉他在身上的动作越来越狂热,激烈起伏,像暴风雨中奔腾的马,像冲破樊笼的猛虎,她眼前一阵炫目,再望不到芙蓉帐,看不到鸳鸯枕、房中红烛双垂泪,她唯有紧紧拥抱他,索求着欢悦,和他一起感受天崩地动,云雨巫山,喜乐无限,狂放不禁,销魂的一夜。房中渐渐恢复平静,屋中一室旖旎,红衣散乱,发丝纠缠,尘世情爱,本就是令人神往的幽涧。
皇宫后殿中,欢聚一起的人们也早已经散去。石墨不知何时又爬到了皇宫最高处,任夜风撩起他宽大的黄袍,灌满一身凉意,墨发飞扬之际,他嘴角轻勾,擒住一抹浅笑,喃声说道。
“姐姐从今以后便是幸福的!一定要幸福哦!”
石墨说着便缓缓躺了下去,举止间从容优雅,仰望挂满繁星的天幕,嘴角的笑意愈浓。遥远的天幕,不染一尘,却又显得那么飘渺。漫漫人生路,他终会找到同路之人。但是他心中定会给她留下一个位置!
二十四年前的我降生于穷困潦倒的武林世家—楚家。我小时候的童年充斥着甜蜜。因为有我母亲细致入微的照顾,却也青涩、贫苦,楚家虽然世代为武林一大世家,但是早已没落,童年灰白色的记忆中,母亲消瘦的身影总是忙碌于灶间,为我们一天的饮食忙碌着。
我母亲很美,她有一双晶澈而明亮的大眼睛,绝世无双的面庞。我们的生活总是无以为继,父亲只是衙门里一名小小的衙役,那时候的父亲血气方刚,爱憎分明,意外之财从不染指。我的童年一直都是在贫穷和饥饿中度过,但是我永远记得母亲说过的话:丈夫处世,立功名以慰平生。
每当母亲谆谆的教导我为人之道,我都会望着母亲美丽的大眼睛发呆,有时候会忍不住问母亲:“我们家为什么这么穷呢?别人都有好看的衣服穿,但是母亲你没有!”
母亲总是会轻轻的笑着,摸摸我的头,说道:“做人但求无愧于天,是饭充饥,是衣防寒,荣华富贵非我所求!只要我的心儿过得好,做人光明磊落,立功名于万世,便会不枉母亲辛苦将你抚养成人。”
那时候的我只有六岁,母亲说的许多大道理我都不懂,但是望见母亲秋水一般温润的双眸,我都会不自觉的点头。
那时候的我更是幸福的,因为我有疼我的母亲,还有疼我的父亲。父亲当差的衙门,中午会有一顿不错的伙食,父亲总是舍不得吃,晚上回家的时候,父亲总是会将带回的饭食放到低矮的小圆桌上,然后将我唤出,静静的看着我将他带回的米饭和一些沾过油水的青菜吃完。
每当我吃完父亲带回的饭菜,仰起头的时候总会得到父亲宠溺的微笑,父亲也生的一双好面孔,玉树临风,是方圆百里闻名的美男子。那时候,在我看来,父亲跟母亲是绝配的一双情侣,如果不是生活所迫,如果不是因为有我,我相信父母亲肯定会云游四方,以天为被,以地为床,定是世间少有的神仙眷侣。
每当夜晚时分,我们一家人会挤在低矮的茅草屋中,昏黄的油灯下,父亲总是会说:一定要赚很多很多的钱,给我买很多好吃的东西,给母亲买很多好看的衣服和首饰。那时候的我只会傻傻的笑,然后使劲点头。而母亲则会静静的坐在一旁,脸上洋溢着幸福的浅笑望着侃侃而谈的父亲,在她看来,有我,有父亲,一生便已经足够!
父亲是一个有雄心大志的男人,却总是为生活所迫,卑躬屈膝于他人之下,默默无闻的做一个无名小卒。直到有一天,太守家的儿子闲逛之时发现了上街买菜的母亲,那个畜生贪恋我母亲的美色竟然将我母亲掳走。我还清晰记得那天的情形,我坐在家门前,等我母亲回来,但是一直到太阳落山,一直到暮色浓重,父亲劳累一天回家,仍然不见我母亲的踪影。
那天晚上父亲急了,发动他所有的好友,所有的关系打听母亲的下落,直到深夜父亲才知道母亲竟是被太守的儿子掳走,父亲发怒了,像一头雄狮一般发疯的冲回家,抓起挂在墙上的佩刀便朝太守府冲去,我死死抓住父亲的衣襟,望见父亲面色铁青,他一咬牙便将我抱起朝太守家冲去。
那是我第一次看到父亲杀人,刀光剑影中的父亲宛如恶魔,嗜血而残暴,他双眼充血,将太守府上一百多名侍卫杀尽,血流成河。
最后父亲在太守儿子的房中找到了失魂的母亲,母亲美丽的面庞苍白毫无血丝,头发凌乱,晶澈明亮的双眸空洞无比,当她看到我们时,母亲只说了一句话:惨败之身何以面对我儿我夫!言毕母亲便咬舌自尽。
我抱着母亲的尸首痛苦之际,站在一旁一言不发的父亲却转身走了,不多时我便听到太守府中再次响起尖锐的哭喊之声。我知道是父亲在杀人,那一个血色的夜晚,太守府一百二十个侍卫毙命,而太守府其他的人更无一生还,包括太守大人,那个狼心狗肺的太守儿子,父亲一夜之间斩杀了数百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