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远处的某个角落里,几位让人生畏的强者,大法师亚伯拉罕马力特,天空武士凯文比尔斯和加里克英斯顿懒洋洋地站在那里,静看热闹。
在他们的身后,还站着疾风阿里隆。
这个斯巴克监狱唯一存活下来的暗鳞甲兽部队指挥官,由于自己部队的惨重损失而遭到上面的严厉痛斥。
保住他的,正是马力特大法师。
今天,他也来这里准备迎接新任城主,但却没有把他的暗鳞甲兽带来。
自从斯巴克监狱消失后,这位“风一般冷酷”的男人,从此就越发冷酷了。
他轻易不再说话。
“知道吗?马力特大人,我这一生中参加的葬礼,其实远比婚礼要多得多。”凯文比尔斯突然笑道。
金袍大法师看了看那个长得象克拉克盖博的天空武士,他得意的两撇小胡子正梳理出一种奇特的笑意。
“你想告诉我什么?”马力特问。
凯文比尔斯彬彬有礼的回答:“作为一位大法师,您将您一生的心血都用在了对魔法的研究上,正是因为这样的原因,使您对于世风人情的了解依然有限。而我不同,一个武士,不仅仅要学会在战斗中取得胜利,最重要的是还要会观察人。法师的作战,是尽可能的发挥出自己的强势法术,而武士作战恰恰相反,最重要的是要找到敌人的薄弱点。所以我们习惯于观察别人,通过他们的表情,分析出他们的内心世界,并确定他们的行为动作。”
凯文比尔斯的小胡子又跳了几下:“我之所以参加过很多葬礼,是因为那是一个非常适合真情流露的地方。我喜欢看人们悲伤的表情,并从这些表情中去感悟一些东西。我注意到,并不是每一个参加葬礼的人,都是满心悲痛的。事实上,在我所参加过的葬礼中,我发现至少有一半的人,对于死去的人并不在意,有四分之一的人甚至是高兴的,只有最后四分之一的人才会保持基本的伤心,但程度各不相同。”
他指指远处的一大群等候中的官员:“他们中有人心痛,为即将失去的权势与荣耀;有人害怕,惊恐未来的命运是否会向更糟糕的方向发展;有人彷徨,或许是在计划自己该怎样去对待新上任的城主;也有人高兴,看来是长期的不得志终于有了摆脱的机会。上任和卸任的交替,就象是一场葬礼,一些人的心死了,一些人的心活了。”
“于是这就象一场盛大的表演,差的只是华丽动人的交响乐。”凯文比尔斯悠悠道:“也象一场滑稽无比的木偶戏,重要的不是演出的人演技如何,而是看戏的人是否懂得欣赏。”
“世俗的权势,不在我的心上。”马力特冷冷回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