辰凌跟着侍女来到天香楼的后院,这所庄园委实不小,院内环境秀雅,竹林小湖,假山亭廊,朱红色阁楼林立,处处飘着红粉花香,许多树上都绑有丝巾绫罗,高处挂有灯笼,点缀着庭院充满女儿庄园的特色。
一些半醒半醉的宾客,搂着姬女,来来往往,有的是刚在房内睡完,有的则是和辰凌一样,去往后院渡宵求欢的。
那侍女把辰凌带到了靳若若的楼下,向上指了指道:“二楼第三间屋子就是若若的,公子请上楼!”
辰凌微微一笑,掏给她一小绽约五两的金子,算是小费了,然后提着长衫,蹬蹬蹬走上阁楼,来到若若的房外,敲门道:“若若,我来了。”
“辰夜,进来吧。”声音细腻,柔中含情。
辰凌推门,走入若若的房哥间,这个房间很是宽敞,分有内外轩室,外轩由书桌、琴案、妆台,铜镜、屏风、书架摆放有致,看上去并不像普通风尘女子那么没有水准。
这时靳若若从内轩走了出来,换下了刚才在前厅陪酒时穿的艳妆,露出素颜,而且只穿一件普通的素白长裙,简简单单,却更增韵味,通体上下,没有一丝珠光宝器,连墨莲发丝,也自然垂在两肩上,看上去极为自然。
正所谓“要想俏,穿身孝”,素白的颜色,在灯下越开,显得少女越清纯优美,脱去了浓妆艳抹,一股天然去雕饰的美感,其实更能拨动人的心弦。
“辰爷!”看到他的出现,靳若若心头一喜,笑靥如花走上前去,亭亭玉立在辰凌的身前,淡淡的清香,扑面而来。
辰凌身心放松,看着眼前少女的雀跃神色,不知为何,他心中一片安宁和欣慰,大概是她的身世和处境,与怡儿太相近了,不知不觉,就会感染他,让他情不自禁地想起霍怡儿来,黯然神伤。
战国时代,诸侯国杀伐不断,几乎每天各国边疆都会发生摩擦,都有不少军士阵亡,许多偏远地区的黎民百姓,乡野民夫,被战火摧毁,家破人亡,流离失所,男童就被卖作家丁小厮,终身为奴,女童则是被卖入风尘之所,或贵族家里充当丫鬟侍女。
辰凌明白,自己目前无法改变这一切,能做到的,就是遇见了,出手相助,然后尽快崛起,复兴燕国,从东北黑土地上建立自己的国度,推行改革,发展经济,强化军力,逐步改善这种落后的制度。
“辰爷——”靳若若见他发呆,轻声唤道。
辰凌回过神来,微笑道:“这一身很漂亮,没有胭脂水粉,铅华洗尽,才看出若若,还是一个美人胚子。”
靳若若被他夸奖,心头欢喜无限,伸手为辰凌解开外衫,轻声道:“辰爷,今晚,若若感激您的相救,让我来服侍您吧!”
辰凌默默地享受着姬女的伺候,脱去外衫,露出内层的劲装武士服,把辰凌的体型展现出来,更显得丰姿如玉,潇洒伟岸,雄姿英发。
靳若若看着眼睛一闪一闪的,满是小星星,如此英俊的男子,很少见到,特别是他身上散发的魅力,那股仗义出手,不畏强权,疼人怜人的情怀,更让若若感动、敬仰。
一夜云雨。
翌日醒来,日上三竿,辰凌醒来时,浑身舒坦,几日来压抑的仇恨,以及对强权的渴望,对逝者的怀念,对佳人的相思离别,在昨夜里,激发释放。
恢复了理性,辰凌坐起身子,看着身侧的美人胚子,娇美的脸颊挂着泪痕,不知是幸福过度,还是因为昨晚动作幅度过大,总之,肯定和他有关。
但是靳若若脸上时刻有着笑容,连睡觉的时候,都绽放着,看得辰凌心中喟叹,多可爱的一个少女呀,流落风尘场所,孤苦受辱,我虽然不能纳她为妻妾,但总可以把她救出是非之地,好好指点一番,日后打理辰家庄园的生意和账务等,也算是自己人。
这时靳若若悠悠转醒,睁开眼帘,第一个看见的就是辰凌,好梦仍在,让她觉得幸福无比,生怕一睁开眼,什么都没有了,甚至连昨晚都是空梦,现实与梦的差距,那才叫痛苦。
“辰爷,你醒来了,让奴婢服侍您更衣吧。”若若勉强坐起身子,但一阵阵疼痛仍然健在,皱起了柳眉。
辰凌轻叹道:“若若,我带你离开这吧,离开天香楼,出去自由自在地生活!”
“啊?”靳若若被突如其来的话,震得惊呆,有些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辰凌接着道:“不过,跟我出去,或许一辈子没有什么名份,也或许因我而丧命,外面乱世之中,明争暗斗,处心积虑,环境险恶,不比这天香阁安逸,你愿意吗?”
靳若若猛然点头,激动得泪流满面,喜极而泣道:“我愿意,我愿意,辰爷,带我走吧,我一天也不想待在这里,即使出去立刻就死,我也要死在辰爷的怀抱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