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说林玉珠和陈继业有什么男女关系,打死他也不会相信。又说如不信,可以再问问小丁。我说其实我也是不相信这些谣言。只不过是听人讲了,想问问他,心里蹬个底。司马埋怨我根本就不应该问,林玉珠是个什么样的人,对我怎样我心里其实最清楚。我说是的,我想她不会那样。司马又说前一段我冷落了她,林玉珠都瘦了一圈,难道没有看见?这次要不是小丁做工作,她就不来了。大家都在为我好,不要辜负了大家的一片心意才是。又说明天自由活动让我们俩人单独去转,好好陪陪人家,给人家道个歉。这是多好的机会,千万不要错过。听了司马一席话,我的心里一片澄澈,得到了解脱。6月29日星期三睛间多云今天安排自由购物,和玉珠转了几个商店,买了些东西。早饭后,在大厅兑换了港币,大家三五成群地出去了。小丁和小郜也撇开我和玉珠走了。玉珠一个人站在大厅里,背着脸,我过去对她说咱也走吧。玉珠说她对这儿不熟,也不买什么东西,去不去都行。我没有理解她的意思,就说鼻子低下就是地图,走不丢的。玉珠说要记住住的地方,又到总台要了个酒店地址,详细问了往商场去的路线,就一起出来。我和玉珠一起走着,心里有许多话要说,一时无从谈起。想到了她曾对李二旦的评价,就问她为什么说李二旦是个好人。她说有一次几个年青人在她的酒店吃饭后要签字,服务员不同意,那几个人耍酒疯要打服务员,正好李师傅在那儿吃饭,就过来把他们打跑了。我说这就能证明他是个好人。玉珠还说李二旦是个孝子。说他的母亲患着严重的风湿性关节炎,卧床不起,李师傅每个月一千多元请了个保姆。可只要一进门,她母亲所有的事都要自己做,给他母亲端屎端尿,侍候的可周到。每天早上推着他母亲到公园散步,还给他妈跳舞唱歌,逗他妈高兴,可有意思了。我给她说了李二旦给文联装电话的事。玉珠说其实李师傅也不是多有钱,经营的饭店也是刚开业。
只不过我说出来了,也是打肿脸充胖子。玉珠说看我对李二旦不也是挺好的吗。我说我也是看中了他的孝顺。我给他讲了监狱的事情。一次有个叫刀疤的犯人欺侮了别人,他就把那个人痛打了一顿,牙都打掉了。监狱要给他加刑。那时他已快到期了,我就做了工作没让加。我知道他的家庭情况,他的母亲需要人照顾。玉珠又问到我和司马的关系。我说是老朋友了,十多年前就认识。我在县里时,把他的儿子安排到了县公安局,交情还算深。她又说她和小丁从中学同学到高中,小丁谈对象时还让她去相过。她的婚姻小丁一开始都不赞成,说她们不是一路人,怕难过到头,真让她言中了。到海边照了像。我们从一个小台阶下去,拍那白色的浪花。我下去时,正好一股浪打过来,把我的鞋和裤角打湿了。林玉珠看见了,吓得尖叫一声,赶快下去拉我。上来以后,又蹲下去帮我拧裤上的水。正好有游人过来,我说请人家给咱们合个影吧。玉珠说算了吧,叫人看见了多不好。我说照个吧,来一次香港不容易,就合了一张。在太谷商厦,玉珠给小玉买了几件衣服,给爱爱也买了几件。
我不让买,说上学哩还是朴素些好。她说女孩儿这时正是穿衣服的时候,嫂子又不会买,我更不用说,就执意买了。给玉珠买了个随身挎的包,她那个包已很旧了。挑好了玉珠要付钱,我说这是我送给你的,就没再推让。她挎到身上,站到穿衣镜前照,很满意。见到了负离子治疗仪,说明书上写着对治疗心脏病有很好的疗效,就给冯阿姨买了一台。价格却三千多元。玉珠说太贵了,还说这么大的东西不好提,我说只要能治好病就行,也不太沉。在会展中心门前照像时遇到了司马夫妇和小丁小郜。小丁说:“看小两口玩得多美。”见到我提的箱子,就问我买的什么好东西。
我说是给冯阿姨捎的负离子治疗仪。小丁说开始巴结丈母娘了。玉珠羞得满脸彤红。我说我在矿上的时候冯阿姨照顾过我,是报答她的恩情。司马说应该应该。司马的爱人对他说:“你看人家对丈母娘多好,你就不说给俺妈也买一个。”司马你要是长得有人家的一半好看,我就给你妈买。他爱人不愿意了,说我长得再不好也是你媳妇哩。小丁又问我给玉珠买什么没有?我说没有。
“没有?”就从玉珠手里抢过我给玉珠买的包,说:“这是谁买的?”我说是玉珠自己买的。就又审问似的看着玉珠。玉珠脸一红一红的,说“是我买的。”“我不相信。还没有成亲,就穿上一条裤了!”小丁说。在会展中心、紫荆花雕塑和驻港部队处照了像。照像时,司马说见到了会展中心和驻港部队门前的国旗,才真正有了香港回归的感觉。大家都有同感。中午几个人嚷嚷让请客,就在临海的一个海鲜城请大家吃饭。小丁小郜只捡好菜点,还喝了一瓶洋酒,用了近四千元,倾其所有还不够,林玉珠又垫了一些。晚上往监狱打电话,询问安全情况,平安无事。6月30日星期四多云晚小雨早上10时至11时40分乘飞行船到澳门。澳门地接姓王,三十岁上下,瘦长脸高挑个,迷上了林玉珠。在整个参观过程中,寸步不离玉珠,林姐林姐地叫个不停。林玉珠在应付男人方面真有一套,不卑不亢不远不近,任凭王地接献殷勤。
在玛祖阁时,要缠着和林玉珠合影,林玉珠也不说合,也不说不合,一会儿烧香拜佛,一会儿买东西,一会儿又和小丁上厕所,总不给机会。晚上看赛狗时,下了雨,王地接跑出去给林玉珠买伞,拿来了,就和林玉珠拱在一起。林玉珠竟没有拒绝。王地接给林玉珠挑狗号,跑去买票,到最后却一次也没中奖,林玉珠把他骂了一通,越骂王地接越高兴。玉珠骂时,对我和小丁挤眼。虽知玉珠虚与委迤,但心里还是隐隐作痛。看赛狗回来路上,未到过海大桥,王地接下了车,和大家摆摆手,煞有介事地说:“明儿见!”到了宾馆,林玉珠一头钻到了我的房间,说要打扑克。乘小郜上卫生间冲澡时,玉珠告我说,王地接一会儿要来找她。我说你当时为什么不拒绝,林玉珠说拒绝了,可他非要来。他刚才半路下车,就是为了回去开车。我说他不是和大家告过别了吗。她朝我诡秘地笑了笑,说:“那不是放烟幕弹嘛。”我说:“你今天表现得叫我眼花缭乱,我还以为你看上了人家。”林玉珠说:“这是我们女人的看家本事,你就不懂了。”我说:“是否太残忍了一点。”
林玉珠说:“应付他--,简直小菜一碟。你们男人撅起屁股我就知道拉什么屎。”我说:“林玉珠,你也会说脏话啊。”林玉珠说:“我还会骂人哩,你可要小心点。”我说:“不行你就去吧,人家对你那样好,下着雨专门回去开车,下那么大功夫,你就忍心?”林玉珠说:“哎,你说的呀,我可真去了啊。”正在说,小丁进来了,连声问去哪儿。我说人家林老板今天遇到知音了,一会儿要和王地接出去吃夜宵哩。小丁故作惊奇地说:“真的呀!那可是大好事,澳门的夜生活特丰富,机会难得呀。去吧,要是别人请我,说什么也得去。可惜--,没人请哪。”小丁摊开手,作无奈状。林玉珠说:“丁姐,你也这么说啊。行,今天我就演一场关云长单刀赴会,教他尝尝我林某人的历害。”小丁说:“去是可以,不过要有个条件。”林玉珠问:“什么条件?”小丁说:“要把方政委带上。”
林玉珠问:“为什么?”小丁说:“要不,明天楼底下准要摔死一个男人。”林玉珠听了,脸羞得飞红,咬着下嘴唇追着小丁打。小丁满屋子乱蹿,把桌子上的水杯也弄翻了。小丁大喊救命,说方政委你不能见死不救,党和人民考验你的时候到了,你要不挺身而出,我回去就要对南瓜说你在外边勾引女同胞了。这时小郜从卫生间出来了,也帮着玉珠截小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