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阴阳五行术比我用自己灵力施术耗损的灵力要少一点,但是这里的阴魂实在是太多了,这省下来的一点灵力根本就无关大局。
就在这时候,一直隐藏在阴魂之中的鬼王突然出现在了我们的面前,不过他并没有选择攻击我们,而是直接撞向了小船。
因为船舱门的打开,使小船的阵法出现了一丝漏洞,让鬼王给感觉到了,所以在无视阵法的反击,做出了这一个举动。
这一撞直接让我跟诚然两个人一下失去了平衡,在船头上身体开始左右摇晃。我因为比诚然后从船舱出来,所以在失去平衡的一瞬间我就抓住了船舱稳住了。
而诚然旁边却没有任何扶手的东西,他下意识的往旁边一抓,刚好抓住了我的手臂。
被诚然这股力量一带,我瞬间又失去了平衡,但是我的左手死死抓住了船舱保证自己不掉下去,我甚至能够听到自己指甲在昆仑玉的船舱上面发出的那种刺耳的摩擦声。
船舱里面的张羽见到我们这种情况,也一把抱住了我的腰,这才把我的身体给稳住,同时诚然也被我拉了回来。
这一次真的是惊出了我的一声冷汗,现在这地方天时地利人和我们真的一样不占,纯粹就属于挨打连还手都困难的境地了,要是掉下了冥河,我真的不知道该如何救人了。
但是就在这个时候,于洪也莽撞的冲了出来,拿着几张符箓想要帮我们。
我看到于洪这个样子,心中一惊,这本来就是一艘小船,加上又是昆仑玉造的,浮力跟平衡力非常的差,现在于洪这一出来,整艘小船在没有鬼王的攻击情况下,又一次摇晃了起来。
在这种时候我脑海中不知道为什么,突然想起了巫天。要是巫天在这里的话,我们两个肯定能够配合的非常默契,不至于会出现这种低级失误,我都已经说过一次了,于洪这还能接连犯第二次!
随着小船开始摇晃,鬼王不同于一般的鬼物只会懵懵懂懂的攻击我们,而鬼王他懂得抓住时机。
于是鬼王就趁着这个机会又一次撞向了船身,这一次诚然身体完全没办法保持平衡了,直接往水面方向倒了下去。
而这个时候诚然还是抓住我的手臂的,他这一倒,带来的力度已经不是我能撑住的了,特别还是这种光滑的昆仑玉结构。
我的手指终于支撑不住我跟诚然两个人的重量,同时我的指甲也已经磨的生疼。
张羽由于是半蹲抱着我的腰部,此刻也随着我们两个人的重量倒下了。
就在我以为自己要被诚然给拉入冥河的时候,突然间诚然松开了抓住我手臂的手,还反推了我一把,让我在张羽的帮助下稳住了身形,而他自己却掉入了冥河之中。
“诚然!”我大声的喊叫了一声,想要再一次抓住诚然,但是诚然却瞬间就沉了下去。
见到诚然掉入了冥河之中,我这时候再也控制不住了,无论如何我也不能看着诚然死在我的眼前,于是我直接脱下了自己比较碍事的外套,对着张羽说了一句;“你们帮我拖住鬼王,我要下去救他!”
说完这句话后,我没有任何的犹豫,就这么直接跳入了这冥河之中。
一进入冥河之中,我就感到了一种刺骨的冰冷,这绝对不是因为冬天的缘故,而是这条冥河就是纯阴之河。
就这么短短的几秒钟,我就感觉到手脚开始不怎么灵活了,全身肌肉也开始变的僵硬。
但是现在唯一的好处就是这条河实在太清澈了,我能够把水里面的状况看的一清二楚。
这时候我发现了诚然在水中胡乱的舞动着手臂,完全没有一点自我控制的意识,他的这个表现让我明白了一件事情了,那就是他不会游泳!
我拼命的激发着自己的灵力,在身体外面形成了一个灵力护盾,虽然这并不能隔绝冥河之水带来的阴冷感觉,但是却能够抵挡阴气进入我体内,让我肌肉不至于太快的僵硬。
我努力的划动了几下手臂,来到了诚然的身边,而他在刚一接触到我的时候,下意识的把我给抱紧了,勒的我把嘴给张开,眼看就要呛水了。但是我脑海中谨记着这事冥河之水,立马锁住了自己的喉咙。
因为我太心急了,让我这时候也犯了一个常识性的错误,那就是不能让溺水之人直接就这么死死的抱住你,大多数救人者都是因为这个原因而导致双双溺水身亡的。
但是还好我不是一般的人,我用力的释放了一下灵力,我身上的灵力一把弹开了诚然,紧接着我从他身后把手给伸进到他的腋下,准备把他给带出水面。
就在这个时候,我突然觉得诚然的身体一下变的非常的沉重,让我没有办法把他给带出水面。
于是我就往水下一看,不知道何时在诚然的脚下缠着一圈水草,这一圈水草绑住了诚然的脚,让我没有办法把他给拉出水面。
这地方居然还能够长水草?就在我诧异的时候,这“水草”突然动了一下,露出了一个丑恶腐烂的嘴脸,这根本就不是什么“水草”,而阴气化成的头发,而这个“人”就是我之前看到的那个溺死的水鬼!
此刻我不知道该如何形容自己此刻的心情了,简直就是怕什么来什么。
诚然此刻被水鬼给死死的缠住了,而水鬼似乎看出我们没办法脱困,咧着嘴朝我笑着,像是在嘲笑我们的弱小。
看到水鬼这个样子,我心中怒火中烧,但是此刻在水中根本就没有办法念咒,而且我一只手因为要抓住诚然,也没有办法结手印。
诚然这时候不断的舞动着手臂,或许是在水中很久了,他挣扎的力度弱了一点,这也给了我一点喘息的余地。
这时候我想到了一个办法,阴阳相容,同样也阴阳相克。我直接把灵力都附着在了我的手臂之上,然后一把抓住了缠绕住诚然脚的头发,紧接着这些头发就好像被剪刀给剪过一样,立马根根而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