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晚的月亮真是出奇的亮,照的徐美姝有些恍惚,还以为是出现了幻觉——钟义暄站在几大车的栀子花中间,手里还拿着一束。这香味甚是浓郁,自己竟然丝毫都没有察觉,光顾着担心钟义暄的安危了。
徐美姝回过神,忙匆匆跑下了楼,一把抱住钟义暄,“你回来了。”像是珍宝那般,徐美姝不肯松手,她害怕失去他。
钟义暄轻轻环住徐美姝,露出了笑意。他今日出去全然是因着巫族,寻迹了很久才发现一切都是自己太过敏感。像是压在心中的石头,终于稳稳地放下,“让你担心了,是我不好。”
两个人就这样静静地相拥在一起,溪蕊被花香吸引了来,刚要惊呼出声,就被飞鹰捂嘴带走了。
不多时,栀子花就摆满了整个房间,连落脚的地方也没有。这香醉人得很,徐美姝感觉自己是泡在了蜜缸里一般。烛光映射在花缝之间,斑斑点点。
看着钟义暄忙进忙出地搬花,他也不许旁人插手,徐美姝走到钟义暄身边,扶起了正在整理的钟义暄,拿出手绢亲亲拭去了钟义暄额头上的汗珠。淡黄色的烛光打在钟义暄的脸上,徐美姝仿佛从来没有这样认真地看过钟义暄,突地就绯红了脸颊。
徐美姝有些紧张,但是,她已经做好了准备。
“美姝,嫁给我吧!”是的,钟义暄还欠了徐美姝一个只属于他们两个的婚礼。
心突然就躁动了起来,原来她还没有做好准备,听到钟义暄如此说,徐美姝的眼中顿时起了雾,一时之间竟不知道该说什么好,“可是没有嫁衣呀!”话一出口,徐美姝不禁笑了出来,“真傻!”是呀,此时不是应该回答好与不好?
钟义暄看着徐美姝自言自语,也是笑颜,“那你这是答应了?”
“嗯。”徐美姝点了点头。
钟义暄抱起徐美姝在房间里转起了圈,只听得欢声笑语,像又想起了什么,“那快早些休息,明日我要让你成为最美的新娘子。”说罢,就将徐美姝抱到床上,细心地盖上了被子,只哄了人睡着。
徐美姝微微闭上眼睛,这样手足无措、欣喜若狂的人儿就这样在心里,再也消除不了了。可是明日,那样匆忙,也罢,徐美姝本就没想过,就算是什么都没有,只要天地为证,心照不宣。
梦里,徐美姝见到了月老,看来是乞巧节许的愿望成了真,又是更虔诚地拜了拜。正是起身,突然想起了那琉璃馆中的女人,便走向了那后院,却是没找到什么。再后来,便什么梦都没有做,只听得鸡鸣起了身。
溪蕊已经恭恭敬敬地站在了门口,殊不知飞鹰昨晚用了浑身解数,才能让溪蕊今早如此乖巧懂事。
“美姝姐姐,四爷让我领你去一个地方。”乖巧不过三秒,说罢,溪蕊二话不说就拉着徐美姝出了门,飞鹰只好无奈跟着。
钟义暄站在河西村最高的山头,往事历历在目,却是前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