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儿也觉得自己说的好像过分了点,她看看赵承宪低下头小声说“是我口不择言,对不起嘛,可以了吧?”她不敢用正常的音量说这句话,给别人听到她这样对赵承宪撒娇,会误以为是男人对男人撒娇,那样他们的名声还不丧失殆尽啊。
他们一边走一边观察着韵倾他们的位置,只有确定韵倾没危险就可以继续他们之间的对话了,赵承宪小声笑道“可以、可以、当然可以啦,你真的认为我生气了?没想到你那么不了解我吗?”月儿这才明白自己被赵承宪耍了,赵承宪朝月儿露出一个痞痞的笑容。
此时月儿真的被气着了,他们正好走到卖麻辣烫的小摊前,月儿不怀好意地看了赵承宪一眼,对卖麻辣烫的老板说“我要两串麻辣烫!”她知道赵承宪不能吃太辣的食物。
赵承宪站在她的身后等着她,看着月儿买麻辣烫就说道“小心上火啊……”他话还没讲完嘴里已经被麻辣烫塞满了,他赶紧弯下腰把它吐出来,然后轻咳几声,嘴里的麻辣感却还是那么强烈,过了一会他才抬起头,看到月儿在他前面很悠闲地吃着麻辣烫,月儿冲他笑笑,赵承宪气喘吁吁地指指月儿大笑道“算你厉害!”他现在的样子十分狼狈,不过能够和月儿在一起,哪怕是被恶作剧一下也是开心的。
下午立街。
飞属硬要把韵倾拉到立街,立街准确的说不应该是一条街,而是一个很大的村落,其实骄阳国的京城里就是这样的,每一条街都是有着自己特色的。在立街里居住着的几乎全部都是武林中人,有的是开武馆、教人武术,用于强身健体的,有的经营着专治跌打损伤的药铺,也有的像惠家镖局这样开镖局的,总之立街就是一条武林街,飞属是想让韵倾看看骄阳国人民的威风。韵倾来到这里觉得洋洋新奇,是她从来没有接触过的世界,她看到一家武馆在门口耍武术、揽生意,她十分感兴趣过去仔细看看,那些人一拳一拳地在打沙包,不解地问道“他们跟沙包有仇吗?干嘛打它们啊?”她一个生活在深宫的公主,难怪会不明白练习武功的方式,这也算正常。
飞属听到后爆笑,而旁边的海阳、海明没有爆笑,却也是强忍笑意,弄得韵倾和她的贴身侍婢不明所以,飞属笑了一会才对韵倾说道“笨蛋,这都不知道啊?这是一种练习武术的方式,能够增强手的力度!”他没有细细解释,觉得没必要对韵倾解释太多武功的事。
韵倾听飞属说她是笨蛋气不打一处来,冲着飞属吼道“你才是笨蛋呢,人家只是不太了解而已,就好像你什么都知道似的,本公主看也未必吧!”她难道想告诉所有人她是临炎国的公主吗?没有一点微服私访的常识,应该刀架在脖子上都不能说出自己的身份。
赵承宪适时提醒道“小姐,不要暴露了自己的身份!”他一进立街就在观察月儿的表情,他知道月儿来到立街时心情是多么复杂,这时刁蛮公主还要添乱。
韵倾看看周围的人都看着自己,知道是自己讲错话了,可也不知道该怎样挽回,这时飞属拍拍韵倾的头笑道“傻丫头,想当公主都想疯了吧,不过这话不能乱说的!”飞属故意说的很大声,让周围的人都听得清清楚楚,韵倾冲飞属感激的笑了一下。
这时几个认识月儿的人把月儿望着,他们是惠家镖局的镖师刚巧押镖回来,月儿只能装作不认识他们,一位身材魁梧的大汉走到月儿面前问道“这位兄台可知道惠家镖局的惠月儿?”然后看到旁边的赵承宪行了个抱手礼,心里却更加起疑。
赵承宪挥挥手看着月儿,月儿笑笑说“看来本官确实和月儿姑娘很相像,怎么所有人都问这个问题啊?”然后望着镖师身上惠家镖局的图案说“你们是惠家镖局的人吧?本官和郡马爷曾有过一面之缘!”既然和俊王赵承宪都那么熟,与郡马爷惠庆辉见过面也不足为奇,算是正常的吧,她的意思是惠庆辉都没有怀疑她的身份,自然镖师们也不会怀疑了,这是一种心里的暗示。
镖师有些难过地和月儿说“抱歉,是我一时失态啦!”月儿点点头笑笑,镖师知道她没有生气就和其他人走了,毕竟最熟悉月儿的惠庆辉都没有怀疑,这个人不可能是镖头的。
月儿目光透露出抱歉在心里想:对不起,我的好兄弟,现在还不能告诉你们真相!转过身来向一直注视着自己的赵承宪点点头,示意自己没事,她必须习惯这样的场面。
飞属是听说过惠月儿的,只是他两年前的那两个月没有回宫住,而是一直住在文轩库里,直到他回宫才听说宫里发生的事,和惠月儿与赵承宪、轩辕仁的事,他一直对惠月儿这个人有几分好奇心,想看看到底是个什么样的女孩能够让他所敬重的两位哥哥都为之倾心,可惜啊,当他知道这件事时已经是火灾以后了。突然听到惠月儿的名字,他不禁问赵承宪“承宪哥,我一直想问你,这惠月儿到底有什么魔力能够让你和我哥都动心?”海阳、海明只是听过传闻,说是两年前一个秀女在皇宫里死于火灾,还以为是假的呢。
韵倾最喜欢听这种故事了,于是顾不上看功夫表演,转过身来看着他们几个人,月儿尴尬地凝视着赵承宪,希望赵承宪能够找个借口应付过去,让她没想到的是,赵承宪却说出了一段爱的告白,赵承宪望望周围期待的目光说道“她不是那种有着倾国倾城面容的女孩,她的长相只能说不差,我最欣赏的是她坚韧的性格和永远不屈服的模样,她不会把我当成是一个王爷,只是当成一个普通的人对待,我不知道你哥为什么喜欢她,我只知道我不只是喜欢她,而是深爱她!”所有人都被赵承宪的深情打动了,尤其是月儿,简直是甜到心里去了,她好想给赵承宪一个拥抱,可是却不能,只是用眼神去传递感情。
下午立街。
飞属也为赵承宪的痴情感动,只是他想毕竟惠月儿已经去世了,如果赵承宪还那么难以忘怀只能苦了赵承宪自己,于是他走过去拍拍赵承宪的肩膀劝慰道“承宪哥,有些事该忘就忘了吧,你这样,只能是苦了自己而已,月儿姑娘也回不来啦,放开你自己的心,说不定还会有意外收获!”他示意赵承宪看韵倾,飞属觉得只有赵承宪这种有一定阅历的成熟男人才能镇得住刁蛮公主韵倾,只不过他没预料到赵承宪最爱的女孩惠月儿就在他们身边,他不是乱点鸳鸯谱吗?再说他也该想想韵倾喜欢的是谁吧?
赵承宪笑笑,很从容地说道“我不着急,忘记一个人有时候并不是时间的问题,也不是我自己可以决定的,很多时候根本就是心不由己,既然如此又何苦去强求呢?顺其自然吧,有些事有可能一辈子也忘不了!”望着飞属继续颇有感慨地说道“等你遇到那个让你牵肠挂肚的女孩,你就会明白啦!”他相信任何一个女孩子都不会想嫁一个心有所属的丈夫,更何况还是个高傲的刁蛮公主,她的自尊心也不允许她嫁给根本不爱她的男人,所以赵承宪说这些告白,一方面是为了打消韵倾看上他的可能,当然更是为了让月儿更有信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