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还是我第一次来到端木承影看书做事的地方,布置得很是雅致,虽然政事一家人商量事宜的地方,却布置得大气炳然,简答而不失格调,都是高端大气上档次的装饰,明红青绿。
逡巡了周围一眼,刚要开口,钟佳期便冷喝一声道,贱人还不跪下。声音虽不大,却是能传遍这间不小的房间了。
我愣了一下,虽然知道不是什么好事,但是也没有想到会这般。不过平白无故的被人指着鼻子叫贱人这还是第一次,心里非常的不舒服,于是反口道,贱人叫谁跪下。
正想看着一向宠爱钟佳期的端木承影会有什么样的表情变化,脸上却火辣辣的挨了一巴掌,这声音响彻了这间屋子,我真是太疏忽大意了,没想到会这么毫无防范的就挨了钟佳期一巴掌,她似乎是用尽了全力,这一巴掌踏实有劲,狠狠的落在我白皙细嫩的脸上,毫无来由的受人欺辱,我心中自然恼怒,捂住疼痛的脸庞冷冷的问钟氏,为何打我?
显然刚刚钟佳期的举动吓到了周围的下人,最重要的是她能当着端木承影这样大胆往外的做,可是那又有什么呢,上一次她不也不管其他的硬生生让柳依依跪地砖晒太阳丢了孩子端木承影不也不闻不问吗,说不定暗地里还给了她奖赏呢,关于这些我想都想得到,所以见怪不怪,倒是吓到了房中随侍的下人了,他们只是摒心静气的低下头,房间里静的能听见呼吸的声音,杨彩蝶脸上一脸幸灾乐祸看着我,钟佳期似乎很得意刚刚自己的行为,她强势惯了,也习惯了欺负柳依依那样弱势的女人,毕竟是久经沙场的女人,虽然得意,但是她并没有过多的表现出来,我想最重要的大概还是这个房中还有端木承影这位大神的存在吧。尽管发生了这些事,端木承影依然一副事不关己的样子稳稳的端坐在檀木椅子中,手执一柄白玉扇子,像是在看一场戏那般恬然自得。
如夫人,妾身劝你啊就别装了,你的事情已经被王爷知道了,现在全王府都在传你居然敢给我们王爷戴绿帽子,夜不归宿,和一个男人吃住在一起,好偷偷将王爷赏赐给你的贴身丫鬟留在那里侍奉那个野男人,如夫人,您胆子倒真是不小啊。
听了杨彩蝶阴阳怪气的解说后,我总算是能抓到一点点头绪了,合着他们以为柳远山是我在外面找的野男人,可是她们是怎么知道的,对于一个从不受关注的如夫人她们什么时候也变得这样的面面俱到?
我看了看端木承影,他似乎在把玩手中的吧友扇子,他身后的赤夜端然而立,剩下的也只有他眉眼间轻微的抖动,一切都像是在为这几个女人搭戏台子一样,他们只是观众,而我却得扮演一个小丑。
其实我有些诧异,怎么杨彩蝶就知道的这么的仔细,莫不是她细细派人跟了我么?只是她不明就里,所以胡乱说了一通,我倒也不急,也不愿意花费口舌去解释,更何况,就算是被误会,带绿帽子的是人他端木承影,但是他却是一点都不在乎的样子,我又何必费劲心思的解释呢,如果我解释了,那岂不是成了此地无银了吗,而且我为什么要去在乎端木承影怎么样看我。所以我只是看着她们并不说话。
钟佳期和杨彩蝶见我不说话,钟氏继续道,
这还不够,你居然还跑去群玉院那种下作的地方,让王爷在那么多大人的面前丢进了颜面,你说,你到底有没有把我们王爷放在心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