六百里加急军情传入皇宫,听见消息的锦年就像是自家房子发生火灾而自己却无能为力的感觉。
就像是正在打朵的花突遇夏日猛烈的冰雹袭击那般,让心疼得撕心裂肺。
就连锦年自己也没有想到自己会这样子的难受,放佛一口气堵在胸口的地方出不来,呼吸一寸一寸变得微弱,最后变成一口恶血划过喉咙吐出来,一股浓郁的血腥味以及一股厚重的温热,洒满在议政殿青黑色的花岗岩上,宛若盛开的在山林间的罂粟,盛世灿烂,毒若砒霜。
大家都惊诧起来,竟然会有人躲在房梁之上,而在坐的人却一无所知。于是大家开始惊恐的看上去,只能看见白色裙摆的一角轻飘飘的掩映在烛火间,摇摇晃晃的,像是萤火虫的微光,很迷人。
锦年深呼吸然后轻盈的从房梁上面跳下来,婉转低下头,然后才缓缓抬起来映入大家眼中的首先是一张面色苍白的面庞,但是无可否认的惊艳四方,再这个议政殿中的男人全都被这样一张罕见的容颜惊住了,有的老臣甚至不敢直面这个貌美的女子,放佛她的美貌中间掩藏万千寒星,又放佛带有万千寒光剑气,看不见摸不着却又是真真实实存在的东西。
她冷艳得像是山间怒放的野玫瑰,飘香四溢,野味十足,张扬跋扈,完全不把眼前这些人放在眼中,就像她一个人足以抵挡千军万马的劲头。
端木瑞卿没有想到是她,她怎么会在这里。
他沉思的看在眼前这个毫无畏惧的女子,对了,她就是侍卫禀报说混进来的人,他怎么会没有想到是她,也只有她会有这样子奋不顾身的行为。
如果说她是潜藏的危机的话,那么现在危机已经解除,因为她出现在自己眼前,可以被解决掉了。
而锦年也在端木瑞卿沉静的气氛里感受到他从骨子里面发出来的噬血味道他感觉他想要杀了自己。
不过,却也不是这么的容易。
紧握住的拳头告诉自己,她并不像表面看上去的这么冷静,因为内心藏有万马奔腾的悲切,而外面等待着千军万马的危险。
怎么,千小姐会在这里。
锦年扬起头,看向胜券在握的端木瑞卿。
怎么,是不是我在这里让三王爷你心虚不已呢。
端木瑞卿看向锦年的眼睛阴冷,深沉。
笑话,我堂堂一个王爷难道会一介无礼的民女而感到心虚么。
锦年的目光伶俐的将四周的环境逡巡了一圈,耳边是端木瑞卿不削的话语,但是她并没有在意,停顿了一会的端木瑞卿继续说道。
若说心虚的话,莫非千小姐是指以本王的身份和你这样子身份的女子说话而感到心虚吧。
端木瑞卿如此戏谑的话语一出,大家都掩面嘲笑起来,不过很短。
锦年对端木瑞卿嘲讽的话一笑而过,眼睛继续逡巡在每一个能够逃出去的出口,嘴却没有停下来。
我只是一介小小民女没错,说道这里的锦年停顿了一下,转而看向端木承影,眼睛了里面写满了赤裸裸的不削,不过我是不会去密谋怎么样谋害自己的亲生父亲。
你说,是吗?三王爷。
端木瑞卿的心立即紧绷起来,她是怎么知道的,他强行将自己波浪壮阔的心情压抑下去,面上也因为极度的镇定而开始变得扭曲起来。
此话一出,大家不觉将眼光审视的投向了端木瑞卿,而锦年犀利的眼光像是烙印一般深深的刻在端木瑞卿的脸庞上,让他忍不住紧握拳头,那张俊美异常的脸一寸一寸变得扭曲而又不真实。
正是尴尬不已的时候。
是哪里来的野女子,朝野之上岂是你胡乱撒野的地方,来人,将这名来路不明的野女子拖出去乱棍打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