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瘸一拐的南宫,抱着怀中已经死去的玲珑,回到了将军府邸。
他的眼中深埋着悲伤,端木楚楚叫来了御医,南宫则是一言不发,静静得让御医给他清理小腿上的伤,有的碎渣子已经深入骨髓,御医用烧红了的镊子用力的拔出来,他也不吭声。
端木楚楚看在眼里,心疼得不行。
玲珑被厚葬的时候,锦年也来了。
她想要安慰南宫爵越,却找不到一个好一些的词语,同时她也担心南宫的腿。
这一日,天空挂了一轮冰冷的太阳,银白色的冷冷清清的照在莹润的雪地上。南宫依旧穿了一身红色的一炮,懒散的坐在玲珑的坟墓旁,手中拿了一壶酒,慵懒的靠在玲珑的石碑上,他像是一幅画。
锦年慢慢的走了过去,在南宫的旁边坐下来,接过南宫手中的酒壶喝起来,什么话也没说,两个人就这么静静的坐着。
南宫歪过头,看在一身白色衣衫的锦年,干净得不染尘埃,红艳饱满的唇就像是山间盛开的野玫瑰,妖冶诱惑。
南宫夺过锦年手中的酒壶。
锦年自顾说起话来。
要不是因为我,玲珑就不会死,你也不会受伤。
说道受伤的时候,锦年回头看向南宫,无奈的笑了笑,你总是因为受伤。
南宫挨近了锦年一些,他讲锦年的手放在自己的胸口,然后深情的看在锦年说,因为我这里全是你。
看着如此深情的南宫,锦年被他握在手中的小手动了动,被南宫温热的手又握紧了一些,暖暖的。
锦年到底还是抽出了自己的手,她问,你的伤没事吧。
南宫将锦年每一个细微的动作看在眼里,他看见她明媚的眼神在躲避,她显得有些无所适从,她将自己冰凉耳朵小手从自己的手中抽出来,她像是一头惊慌失措的小鹿。
锦年无从安放自己的双手,她将手轻轻的放在南宫爵越红色衣袍的膝盖上去摸了摸。
就是这个微笑的动作,让南宫觉得暖到了骨子里,是一种撕心裂肺的温暖。
锦年抬头,看着南宫,我希望,你以后别再受伤了,至少不要因为我而受伤。
我实在是承受不起这样子倾国倾城的温暖。
后面一句锦年没有说出来,她看见南宫爵越妖冶的眼睛,心有所思。
沉默了一会,南宫说,起来吧,雪地上面冷。
锦年站在南宫的身后,看着他高大修长的背影,一瞬间显得非常落寞,有一种想要抱一抱然后温暖他。
锦年只是想了一想。
回去吧。
两个人一前一后的走在雪地上,夕阳的余晖将南宫爵越的背影拖得很长,锦年走在身后看见他一瘸一拐的样子,微微的心疼。
定了定心,锦年走过去,将南宫的手搭在自己的肩上。
她说,我扶你。
南宫愣了愣,然后恢复一贯的嬉皮笑脸,他问,可不可以就这样扶我一辈子。
锦年不知道,南宫开着玩笑问的这句话有多认真,认真的南宫心都疼起来。
端木承影站在玲珑的石碑后,看着那个娇小的背影将南宫爵越负载肩上的样子,温馨和谐,他突然就心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