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这一切为何会演变至今日这般模样?那就要从一千多年前说起,那时还没有血女。
回忆……千年前……
“幽冥王,快快出来与本尊一战。”
幽冥王闻声赶来,看清浮于半空之人,轻挑起眉尖:“魔尊九重?”
九重一副不耐烦的样子:“废话少说,快快与本尊一战,今日你休想再找理由。”
对于这个九重,幽冥王霎是头疼,他前来幽冥界已不是一次,只为与他一战,可这无情的魔尊没有任何牵绊,整日只埋头于战术,要与他一战,幽冥王确实没有十足把握取胜,因而多次拒战。
只是这次,看来没有那么容易,幽冥王眉宇一皱,旋即说道:“你死了这条心吧!本王不会与你交手。”
九重闻声大怒:“你瞧不起本尊?”
“与一个不懂****的无情之人一战,本王可是吃亏的很,自然不会出手。”
这句确实是实话,可却困惑了九重:“何为****?”
幽冥王见此,暗自一笑,道:“****不是靠说你便能懂的,是要靠亲身体会,否则只是道听途说罢了。”
****?要亲身体会?越想九重越是迷惑不解,既而蹙眉问道:“是何感觉?”
“痛,并快乐。”
“痛?有多痛?又有多快乐?”
对于九重的不休追问,幽冥王怀疑自己是不是说错话了,这下会不会不战了又纠结于这个问题开始缠他?
“痛的似心在滴血,快乐的似忘忽所有,若想真正了解,那就需有一个能左右你的女人,你方能体会真切。”
“滴血的痛?女人?”九重径自念着,旋即抬头一声喝道:“那你等着,等本尊搞清楚何为****再来与你一战,到时若你还不肯,那你便是懦夫。”
幽冥王爽快一答:“好,本王等你。”
“****?何为****?”
离开幽冥界的九重一路都在念着这两句话,眉头蹙了又蹙,直到回到魔界,还再为此而苦思。
“滴血的痛?”顿时,九重嘴角勾起一道弧线,伸出一指,扎向心中,一滴血瞬间浮空落地。
那血,妖艳的红,浮空下沉,坠落,正落入凡尘九重山下,或许两者九重已是命定相连。
“痛,真的好痛,难道这就是情?可快乐在何处?”九重咧着嘴,捂着心口,眉心蹙起一道深深的纹路,却仍旧还是未想通。
而这一想便是一千年。
九重山下那滴魔血,滴落成种,过了千年后,如今已长成一座血池。
血水日夜不断翻涌增长,血色笼罩了整座九重山,人间渐渐生出无名红叶花枝,随处生长,但却无人敢触及。
那花枝长的诡异,颜色如血色,更是无根自生,若不小心触及,即刻毙命,死后则是化作一摊血水。
随着血池不断滋生蔓延,迎来了天界的灭杀,只奈何那一池血种无人收的走,无人破的了。
最后得知根本之因,找到魔尊九重。
“葵阳?”九重见来者,先是一惊,不知他所来何事,后又恢复思绪,问道:“你来本尊魔界作何?咱们已经打过一架,虽然你只输了本尊不到半招,可终究还是输了。”
葵阳顿时脸一黑,却也无奈这个武痴,自然也是正事要紧,既而问道:“你是否曾在心中割下一滴血?”
九重闻声惊讶不已:“你怎会知道?”却也不放过任何一个机会得到他想了解的答案:“你知道何为****吗?紫风说很痛,滴血的痛,本尊试过了,是痛,可他说的快乐又在何处?”
葵阳不想跟这种痴魔多加废话,既而又道:“随我去看看你便知道了。”
葵阳言罢转瞬消失,九重紧跟化作一团魔烟,犹如飘絮追了去。
九重山上,九重看着那热血沸腾的血池,深深的蹙起了眉,简直不可置信。
“这是本尊的血,怎么会?”
葵阳冷哼一声,道:“天界魔界万年前便达成共识,互不侵犯,你却种下血种,扰乱了间,祸害人类。”
而此刻,随着九重的到来,血池渐渐发生变化,看的九重竟傻眼了,因为眼前忽变的异象,葵阳同样震惊了。
血池中血,渐渐浮生,实则为血,其行似人。
一千年的心痛,一千年的滋生,种下了万劫不复的孽恋。
血渐渐全部涌出,翻腾着,人形越来越真,只因它看到了苦等千年的人。
慢慢的,自血中出现一张面孔,那面孔是女子,绝世美艳的女子,只是那女子为何容颜如此冰冷?身形也随着容颜的浮现渐渐幻化而成,此刻九重看到的便是一个红衣浮空,青丝飞舞,却满身魔气的绝色血女。
顿时,九重山红光漫天,血雾弥漫,每一滴血洒下,便生出一朵血花,那血花,妖艳,却如罂粟,美丽而致命。
人间无根而生的红叶花枝,也随着血女的降临纷纷开放。
懵懂孩童摘下一朵,瞬间变为红孩,眸子嗜血成之色,见人便咬,吸干其人,那死象甚惨,最终同样变为血人。
葵阳终于在血女成型那刻恍过神思,拔出天龙剑,指着血女对九重一声大喝:“一起杀了她,这是你种下的祸根。”
心痛,这是心痛的感觉,只是一滴血,竟让他痛了千年,此刻随着血女降临,那痛更加深刻了。
“为何会是这种感觉?”
九重还在困惑着,冥想着,葵阳已持剑杀向血女。
“她是女人,本尊的心好痛,紫风说的,需要一个能牵绊住本尊的女人方能知道****为何,是她吗?让本尊心痛的人?”
九重还在自语,葵阳已与血女打得九重山山石崩裂,大地颤抖。
猛然间,九重似懂得了什么,又似恍然间一闪而过,朝着葵阳大声喊道:“葵阳,因为女人心痛,这是****吗?”
葵阳闻声咒骂一句:“这个蠢货。”
血女初生,魔力尚不可与天神葵阳相抵,却因血女无心,任葵阳如何伤,却中不到要害,灭不了血身。
葵阳只是低骂,九重却听得清清楚楚,顿时勃然大怒:“你竟敢骂本尊?”
葵阳毫不理会九重的怒,此刻他又何尝不火?
“不想与天界再战就立即杀了她。”
再战?这句警醒了九重,虽他万年前大战天界未吃亏,可也没占到便宜,否则也不会有那互不侵犯一说。
“要杀你自己杀。”九重毫不负责的丢下一句话,转瞬离去。
只因他确实不想再与天界大战,也不忍亲手杀了自己种下的血种,却未看到,他走后血女眸中一闪的寒光。
“真是混蛋。”葵阳愤怒的骂着,天龙剑仍旧不停的斩杀着血女,可奈何她怎就如不死不灭一般?
心痛?女人?去问紫风。
九重想来,掉头飞去幽冥界,大吼着喊出幽冥王。
“又是你?这一千年是想通了****为何了?”幽冥王显然不想看到九重这个令他头疼的魔。
“本尊的心很痛,可见到一个女人后更痛了,紫风,你告诉本尊,这是****吗?”
紫风闻此眉宇稍有波动,旋即言道:“未想,这一千年就让你懂了,没错,有****才会心痛。”
他幽冥王不就是为那一直沉睡不醒的幽冥王妃心痛了万年吗?
“这就是情?原来就是这样。”
听得九重径自叨念,幽冥王摇摇头一笑,道:“看来本王与你比试这战,今日便要开始了。”
幽冥王话音刚落,便看九重已随一团魔烟浮空离去。
“看来你是真懂****了,****就是要你放弃再寻敌手。”
九重山中,血女面色不改,一道道血波射向葵阳,再被葵阳一剑剑打散,可却仍旧杀不了她。
而人间此刻早已血人满处,一个个如同吸血狂魔,那嗜血的眸子与唇齿,恨不得吸尽所有鲜血。
只是一朝,人间已陷入灭亡之境。
葵阳还在大战血女,幽冥王不解九重如何弄懂的情为何物,射眼望去,竟看到的是人间惨象,与随处可见的血色。
你竟然种下了血种?你要与天界大战本王管不着,可这根因本王一句话而起,你是要拉上我幽冥界吗?
幽冥王想罢,毫不犹豫的赶去九重山。
而就在此刻,九重重返而来,对着血女大喊一声:“你只是本尊一滴心血,为何会有人形?”
“我是你的痛,是你千年的痛让我来到人间,九重,杀了他,我是你的情。”
你是本尊的痛?你是本尊的情?是本尊这千年的痛滋生的你吗?那情呢?本尊不是无情吗?
葵阳火急怒喝一声:“九重,你这是纵孽祸害人间,快点收走她。”
这一声,也激怒了九重,转瞬便加入这场神魔之战。
“哼!本尊本就是魔,魔所做的何时有善事?”
一片红光,一团黑烟,一道蓝芒,搅得整个人间都在颤抖,震荡,九重山早已山崩地裂。
大战在半空,血女每射出一道血波,被葵阳一剑而破洒落人间,便是惹得人间又有千万人丧命,成为血人。
葵阳打也不是,停也不是,九重还在凑热闹,跟他打得火热,也正在此时,又是一片幽光落下,幽冥王正蹙眉的看着眼前这场魔天之战。
“九重,这便是你所说的女人吗?”
见幽冥王,九重边迎战葵阳,边急切追问着:“紫风,你告诉本尊,这是****吗?”
幽冥王只是扫视一眼血女,便知她的野心与魔念究竟有多深,想来葵阳同样也看透了,既而喝道:“她本无心,只是你的一滴血,怎会是你的情?她只会是你的劫。”
本尊的劫?
这下九重更加迷惑了,他本就是魔,而这种子又是他自身的心血,自然看不透血女的魔念野心有多深,却执迷的要弄明白情为何物。
“九重,别再执迷了,杀了她。”葵阳愤怒厉喝。
“收走她可以,但你们必须告诉本尊究竟情为何物。”
随着九重的发问,手中战器即刻收手,魔天之战噶然而止,三人正处于三方,浮空对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