侍卫们似乎很为难,全都低头不语,也不让,啊沫似乎明白了什么。
那老头昨日被皇上留住,一定是说了什么,这也肯定是皇上的意思,他们干什么那么看着我?若是面壁思过用得着那么兴师动众吗?
不会真的要打仗了?皇上有意送我去战场却又怕我再跑了?
天呢!他们那么看着我我怎么去华香苑?怎么管李妈妈要东西?
啊沫想来好似无奈的邪了他们一眼,掉头就要往里走,就在此时林雨冰朝这边走了古来,看她脸泛桃花,眉眼都是笑的,还真是难得一见她不冻人啊!
不过?她来这做什么?
啊沫正疑惑的当,林雨冰已经走到了她的面前。
“大小姐。”
真是一群势利眼的东西,见着大小姐就那么规矩,跟我就那么横。
啊沫却也忽然一笑,乐颠颠的唤道:“大姐。”
“今日才听说你回来了,玩的还开心吗?闯了多少篓子才让爹那么费心的找人看着你?”
她不知道吗?皇上罚我那么大的事没人知道?那她来干什么?还以为她来看笑话的呢!
啊沫想着答非所问的说道:“大姐今天真漂亮,笑的真好看,是见到什么让大姐开心的人了吗?”
林雨冰一听竟破天荒的红了面颊,今日见过未央公子,他又回来了,我自然开心,这丫头是怎么看出来的?
林雨冰想来忽然掏出一样东西,转而递到啊沫手上,啊沫看着怎么那么眼熟?
这笛子好像跟我在松南州看到的那个一模一样,她怎么也会有一个?
啊沫疑惑的想着,林雨冰则说道:“这个是给你的,算是礼物,不过不是我想给你的。”
林雨冰说话时还是那么冷,啊沫更加不解了,明明是送礼物,又说不是她想送的,难道还是别人硬要她给的不成?
啊沫旋转着笛子蹙眉看着,怎么越看越像是那支呢?如此想来,她嬉笑着说道:“大姐,这笛子真好看,不知大姐是在哪买的?啊沫好喜欢。”
林雨冰有些不耐烦了,没好气的说道:“说了不是我买的,给你就要着那么多话。”
林雨冰说罢就走,啊沫看不出她脸上的意思,只好拿着笛子进了屋。
她坐在桌前来回旋转把玩,最后她终于确定了一个问题。
这支笛子就是她在松南州与未央抢夺半天的那支。
怪,还真是怪的不行了,这东西怎会在她手里?我才不信世界上会有一模一样的东西。
看林雨冰的样子应该不知道它的来历,不过她会有,一定是跟那小子有关,可他们怎么认识的?林雨冰的说这不是她要给我的,那就是那小子要给我?而她会帮他带东西给我,就一定不知道我们认识。
啊沫细细的分析着,她断定这笛子被动了手脚,一定藏着什么玄机,于是她可是上上下下左左右右看了又看。
怎么什么都没有?我猜错了?
啊沫沮丧着,还以为有人要传什么信给她,或许能利用林雨冰逃出去,可这会啊沫真是失望之极。
“什么破玩意?骗人的。”
啊沫恼怒的一把将笛子扔向了床上,好巧不巧的笛子落在了地上,哗啦一声,那支笛子就可怜巴巴的被摔了个粉碎。
也正因为笛子碎了,秘密才出来了,啊沫顿时澄圆了眼睛的瞪着。
那碎片上竟然有字?竟然刻着字?
她捡起一片上面写着‘救’字,再把所有的都拼凑起来,啊沫顿时又是一惊。
‘丑时一刻前来相救’他竟然可以把字刻在里面,这样笛子不碎就没人能发现,他太聪明了,太厉害了。
啊沫虽然不知道他是谁,为何要一再帮自己,可啊沫却相信他是个好人,即便他杀人时是那么的可怕,可他对自己并未做过半点伤害之事不是吗?
不管你是谁,只要你帮了我,逃了出去,我一定会好好报答你的。
啊沫此刻完全沉浸在了兴奋之中,虽然这一连的事都还没让她理清半点头绪,但逃了才是最重要的,这是自她来到这个世界一直想要的。
夜言还不知皇上有意为啊沫赐婚之事,他现在脑子里完全在想如何对付外面那个难缠鬼。
夜渐渐来临,天色更加昏暗了,啊沫焦急的等着。
那么多守卫他能行吗?被抓住了不是也要陪我遭殃了吗?
她忐忑不安,自屋中来回度步。
此刻戌时将末,京城街道上,一人满身鲜血快马加鞭,正向皇宫方向疾驰奔去。
半个时辰后林越慌张出府,啊沫的不安又来了。
她的敏感总是那么的强,每次的不安也会应验,如今又是为了何事?她心中有些慌乱。
良久后,啊沫的不安果然又应验了。
亥时三刻,贺雷手拿圣旨带着一行官兵风风火火的赶来了将军府天女阁。
啊沫闻声而出,顿时只听一声跪拜齐呼:“未见等参加天女。”
下一刻贺雷便张开圣旨道:“天女林沫接旨。”
啊沫脸色无光,闻声更是心中一惊,随之跪地接旨。
“奉天承运,皇帝诏曰,璃阳国大战在即,天女林沫视为大璃天女吉星,身富无人所及之才能,朕特命其与征战大将军林越一同奔赴战场,共同退敌,待凯旋归来之日,便是朕赏你皇家赐婚入宫之时。”
圣旨宣读完毕,啊沫竟忘了接旨,当即堆坐在地。
征战沙场?皇家赐婚?赐谁的婚?赐二皇子的婚吗?啊沫脑中顿时一片空白。
“天女接旨。”
见啊沫毫无反应,贺雷提醒到,啊沫半晌才反应过来,缓缓站起身,颤抖着接过那道要她命的圣旨。
征战沙场她不想,但她也不惧,皇家赐婚她太想了,可此人却非彼人,她怎能不恐慌不傻眼?
啊沫此刻情形已是箭在弦上不得不发,圣旨下的如此急,定是边关已经出了问题,大战已经开始,才以至于她连皇上的面都未见到就要奔赴边关。
“天女,林将军已经整装待发向城门赶去,末将奉命护送天女去与林将军会合,请天女快快收拾行囊随末将前去。”
啊沫脸色越来越难看,犹如魂不附体,她脑中思绪万千,但她此刻想的却不是自己,而是夜言。
他是太子,又是一名虎将,哪里有大事难事了他不去?而这场两国血战会只有林越一人带兵吗?难道不会牵扯到夜言吗?
啊沫想来对着贺雷说道:“请回去帮我转告皇上,啊沫定当不负皇上所托,必定会在战场上竭尽全力死而后已,但也请皇上不要让任何一位皇子一同前去冒险,皇子身份尊贵,决不可涉足。”
贺雷闻声不禁对啊沫有了几分敬佩,他本还以为啊沫一个小姑娘要去战场会哭哭啼啼,没想她竟如此大义,真不愧为天女。
“末将定当转告皇上。”
贺雷言罢啊沫抬步便走,一去不知生死,行囊有何用处?她只想着能保护夜言就好,她一定不能让他也跟自己一样去那个九死一生的地方。
不过走了没几步,她还是回去拿了一样东西,不知为何,她就是喜欢。
林越一身铠甲,将帅威风尽显于身,啊沫随贺雷来到城门与他会合,随后啊沫便上了林越为她准备的马车。
马车马匹全在疾驰狂奔着,啊沫一直回头望着,望着那离她越来越远的京城,望着那离她越来越远的人。
啊言,珍重,此去无论生死,我都不会再回来,忘了啊沫吧!只要你平安,啊沫就会快乐!
就在啊沫满心忧伤回身关上车窗之时,陡然一阵狂风袭来,毫无征兆的,从未有过的,那风能使一名猛将站不住脚,能使一名普通人被刮的没了踪影。
五万大军顿时慌乱一片,随风而倒。
林越不知这是何征兆,脸色铁青,紧勒缰绳大声喊着:“不要慌乱,不要慌乱。”
也就在此时,车窗猛的被风撞开,一道黑影瞬间略过啊沫眼前,下一刻她便消失在马车之中。
车门也随之被风刮开,待一名士兵见里空空如也之时,心中更加慌了,惊恐大吼着:“天女不见了,天女不见了。”
林越闻此猛然回头,顿时大惊失色,四下竟看不到一点她的影迹,她是怎么走的?怎么逃的?还是……又有妖出现?将她劫了去?
林越怒火彭生,勃然大怒,一声令下:“给我搜,围住整片荒郊,向城中去搜,一定要找出她来。”
一群征战军兵顿时四下散开,五万大军围满整城里城外的找着,搜着。
不远处两双眼睛正注视着这方,啊沫心中乱作一片。
“不是说丑时才来救我吗?你怎么知道我出了城?竟那么快的就追来了,你到底是谁?我似乎连你的名讳还不知道。”
啊沫此刻正与未央站在一座几百米外的小山峰后看着前方。
未央闻声嬉笑着一声反问:“真不知道吗?林雨冰没告诉你吗?”
啊沫闻此回过头来疑神的瞪着他,骤然问道:“林雨冰为何要告诉我?你跟她又是何关系?怎会让她给我带信?我想她必定不知这其中玄机吧?你竟连她都能利用。”
谁知未央闻此大笑:“此言差矣,这不叫利用,叫聪明,我只是略施小计而已。”
“你的小计就能骗的林雨冰团团转还真是厉害,不过我也没兴趣知道你们的事,我现在唯一关心的就是你是谁?我能不能信?”
啊沫说的直截了当,未央又是坏坏一笑,附在她耳边低语着:“传言祸乱人间,美如妖孽,一笑迷惑众生的,未、央、公、子。”
啊沫听罢顿时一惊:“你就是未央公子?”
“你在怀疑吗?看我的样貌还不知道吗?”
如果说啊沫曾也自恋过,还有点自恋狂的倾向,那么眼前这个人就是到了重症病态的超级自恋狂。
重点是,啊沫在璃阳国这三年来得知过未央的不少讯息,他说的也是实情,却是有这种让人头疼的称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