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沫顿时闻声顿时瞪着眼看向皇上,绷了半天的脸忽然嘿嘿笑了起来,都说不打笑面虎,我就给你来个最可爱的笑,兴许你就打的轻了呢!
“哼!你还笑的出来?想好了怎么被朕处罚了吗?你还真是胆子大的包了天了。”
皇上声音里都是怒,林越与啊沫还跪着,吓的林越赶忙求饶:“皇上赎罪,小女不懂事,求皇上开恩。”
呦,这是怎么了?那老头还给我求起情来了?是怕我受罚你一起遭罪吧?
啊沫本是来认错的,可她现在却不想了,想想自己有什么错?不就是使用了一点雕虫小技偷跑出城了吗?至于吗?
啊沫想来嗖的站起身来,皇上瞪着她竟愣了半秒:“朕叫你起来了吗?”
啊沫赶忙又跪下了,对付你个古董皇帝还不好办?她嘿嘿直笑着,讨好的说着:“那啊沫就跪着说吧!啊沫这次可不是去玩的,啊沫是为皇上去明察秋毫呢!皇上您不是给啊沫个天女的头衔吗?啊沫可不能辜负了您的天恩。”
皇上一听,顿时来了精神,这是来请罪的吗?怎么倒像是来请功的了?皇上却也想听听她究竟能说出什么来?
啊沫见皇上要上套,继续说道:“皇上您知道松南州为何妖最多吗?”
皇上不语,蹙了下眉,双臂环肩继续听她说着:“啊沫就奇怪了,都说除妖师全在松南州,那怎么还能出来那么多妖?啊沫从不信邪,但经此一去确实如此,可啊沫也发现了问题的所在。”
“问题所在?妖害人还能有何原因不成?”
皇上质问着,啊沫却摇摇头道,示意皇上的误解,继续说道:“不是妖害人的原因,而是松南州根本没有一个除妖师,之所以京城妖少,是因为妖刚一出没就被法师设好的除妖阵给降服,或是被除妖师追杀而亡,相反的松南州却是无人问津,任妖宰割的地方。”
皇上闻此脸色顿时变的有些难看,林越不敢言语,一个劲的咂摸背后揪她的衣服叫她别再多话,啊沫却当没那回事,该说的不该说的都说了。
“啊沫知道太子殿下这次也奉命去了松南州,并且啊沫有幸遇到了殿下,只是,此次若不是殿下有神灵庇佑,有好功夫底子,这会皇上恐怕都见不到太子殿下了,啊沫不知殿下这一行是活够了去送死的不成?还是逼不得已而去之?”
听到啊沫的反问,皇上勃然大怒,怒声喝斥道:“你到底想说什么?说是为了朕,结果你却告了朕一状,是朕命太子前去安抚民心的,你的意思难道还是朕要害自己的儿子吗?”
“啊沫不敢,皇上误解啊沫的意思了,啊沫只是怕皇上也不知这其中缘由,被奸臣小人给利用了,太子殿下此行伤的多重您还不知道吗?那个地方分明就是给殿下设好的套。”
啊沫的声音也大了,皇上这会已怒不可言,指着啊沫怒吼一声:“大胆,你不知悔改竟还污蔑朝臣,回去你的林府好好给朕闭门思过,没有朕的命令不许你出府半步,否则你小命休矣。”
林越顿时惊恐万分,连忙叩头求饶:“皇上息怒,皇上赎罪,老臣这就带她回府,定会好好看管她。”
“等等,你留下。”
林越留下了,啊沫被安德功送出了御书房,这会正领着啊沫打算看着她上了马车再回去复命,却在半路遇到了颜贵妃娘娘。
“奴才参见贵妃娘娘。”
啊沫在这皇宫中认识的人太少了,听安德功那叫着,她也欠身行了一礼。
颜贵妃见啊沫那倾城绝色又可人的模样,不禁问了句:“这位是?”
啊沫闻声小声回道:“民女林沫。”
“林沫?”
颜贵妃径自念着,忽然想到了什么,既而说道:“你就是那个天女?林将军的三女儿?”
“回贵妃娘娘,正是啊沫。”
颜贵妃淡淡一笑,似乎对啊沫早有耳闻,并且早就想见,没想今日恰巧而遇。
颜贵妃还在打量着啊沫,安德功这时说道:“贵妃娘娘,皇上命老奴送三小姐出宫回府,若娘娘没有吩咐,奴才就先行告退了。”
颜贵妃闻声顿时醒神,既而对着啊沫说道:“既然已经见过皇上了,若你回府没有何事就陪本宫走走,说说话,本宫一个人正觉得无聊,不知你意下如何?”
啊沫一听顿时笑容溢满整张脸,她这会还真不想回去呢!既然进了宫就想去见见夜言,虽然刚分别不到一天,他身上的伤还未痊愈,啊沫可是担心的很。
不过啊沫也不知道,自己的担心根本就是多余的,人家夜言才不在意那点伤,这会早就没事了。
啊沫连连点头,忽然又苦了脸,看看安德功,似乎很为难,颜贵妃知道啊沫是怕安德功去跟皇上告状,虽不知为何,但还是对安德功说道:“本宫只是无聊想找个人陪陪,等一下会亲自命人送她回府,你回去复命就好,无碍的。”
“娘娘,这,恐怕有所不妥,皇上是下令处罚三小姐,才……”
安德功说的吞吞吐吐,颜贵妃秀眉稍一蹙,既而问道:“不知这天女是犯了何罪让皇上如此动怒?”
这些事安德功哪敢乱说啊?不过这眼前也是除了皇后娘娘在宫中地位最高皇上最宠爱的贵妃,皇太子的亲娘,他不回话也不行,无奈下只说了一句。
“回娘娘的话,三小姐是为了太子殿下与皇上起了争执,皇上下令处罚三小姐回府闭门思过。”
颜贵妃闻声来,疑神的看着啊沫,似乎是在猜测她为何事竟与皇上争论起太子了?
无论为何,皇上亦是太子都是这璃阳国最尊贵的人,岂是她一个小丫头能谈论的?她还真是胆大。
颜贵妃想来也不再无谓多言,淡然一笑道:“既然如此你就去吧!本宫也累了。”
转而看向身边的宫女道:“回宫。”
啊沫又失落了,以为这个什么贵妃的可以救自己暂时逃脱看管,谁知一听皇上的令就吓跑了。
她三步一回头,两步一跺脚的,到处巡视着夜言的影子,可就是看不到。
啊沫越来越沮丧,就在她死心回过头来打算好好走的时候,这是谁啊?我怎么那么衰?只要一进皇宫准不知道撞上谁。
那双脚?那双靴子?好像很不一般,我是不是又撞上哪个皇子还是什么的了?
啊沫还未等抬头,便听安德功道:“老奴参见二皇子。”
我的妈呀!老天你真是要玩死我啊!是谁不好?怎么偏偏是他呢?我跟他犯克是不是?我都撞了他几回了?以后真不能这样走路了。
深呼吸,啊沫大大的吸了一口气,慢慢抬起头来,今个我可是奉命回府受罚的,谅你也不敢现在找我麻烦。
啊沫还是那张笑的那么假的脸,嘿嘿干笑着,嘴里叫着:“啊沫参见二皇子,二皇子吉祥。”
不看到你我都忘了,本皇子还有账没跟你算呢!你倒是胆子大,竟然还敢进宫,林沫,你完了。
夜风派出去暗中查访的人回了信,给了夜风一张华香苑老板的真容画像,那画像分明就是某人,夜风可是怒的不能再怒了,竟然被这丫头耍了一次又一次。
他本是想出宫去林府找她算账的,没想竟给他半路碰到了,还真是省了事了。
夜风想来忽然一扫怒容骤然一笑,既而说道:“真是冤家路窄,可本皇子今个高兴,不治你的罪,跟我走,本皇子有赏给你。”
哇……幸亏我今个有罪在身,不然还真是难逃魔掌啊!啊沫这会竟无限感激起皇上的处罚来了。
啊沫想来很心痛的说道:“二皇子请赎啊沫不能从命,啊沫如今是代罪之身,恐怕不能得到二皇子的赏赐了,啊沫还得立即回府受罚。”
代罪之身?谁给定的罪?夜风想来看向安德功,安德功则说道:“二皇子,奴才是奉皇上的命送三小姐出宫回府面壁思过,还请二皇子行个方便。”
父皇要她面壁思过?我还以为是多大的罪过,她又惹了什么事?
夜风似乎还不知道啊沫偷跑出城的事情,不过听来皇上的责罚根本就是做个样子,他虽头脑简单,但对这些还是很了解明白的。
因此根本未把这事放在眼里,既而说道:“你去告诉父皇,就说本皇子也有罪要罚她,待会送她一并回去受。”
“二皇子,这……”
安德功满脸为难之色,还未等他再说什么,夜风已经拉起啊沫想宣玉宫走去。
“喂,你干嘛?放开我,你想要我罪上加罪最后罪无可恕吗?我跟你有什么深仇大恨的你要那么对我?放开我。”
啊沫拼命的想要挣脱开他的手,不停的大叫着,他却半点没有放开她的意思,安德功想拦,却不敢,奈何今个碰到的两位都是惹不起的主。
皇上交了那么个差事怎么都办不好?
安德功不敢有所耽搁,立马向御书房跑去。
啊沫还闹腾着,引来不少人的瞩目,也引来了不远处皇后娘娘的目光。
“那个是谁?”
皇后漫步御花园中,竟头一次见着夜风拉着一个姑娘的手,那好奇心还真是不一般的小,高兴劲也不小。
身边小太监见过啊沫,既而答道:“回娘娘,那个就是皇上封的天女林沫。”
原来就是她?皇后想着嘴角溢满了笑,再看着夜风突然将啊沫横腰夹了起来,更是笑的合不拢嘴了。
“你到底要干什么?你知不知道这样我很难受很丢人?你个疯子,放开我。”
任她叫的再大声,再愤怒,夜风非但充耳不闻,还一巴掌打在啊沫的屁股上,怒喝一声:“你给我安静点。”
太监宫女看到后都满脸惊讶,最后掩着嘴笑,没人想着啊沫这会有多想揍人。
来到宣阳宫,夜风终于把啊沫放了下来,这会啊沫正火焰怒目的瞪着他,绣花拳头已紧紧握起,等着一会打上他的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