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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叫姐姐。”
苏痕横眉斜挑,淡淡的说道。
“姐姐?你多少岁?”
苏晓毅搔了搔后脑勺,“我今年十七岁了。”
“我也是十七岁,叫我姐姐。”
苏痕看着他那一副憨厚可欺的样子,之前对他的怨气,也就消失无踪了。
“好,姐姐,苏痕姐姐。”
苏晓毅居然真的甜甜的叫了起来。
苏痕忍不住笑了笑,继续离开。
“喂,姐姐,我都叫你姐姐了,以后我就是你的弟弟了,你不会还生气吧?”
苏晓毅拉着苏晓东追了上来,紧张的问。
“亲人之间,不必要计较太多。”
苏痕淡淡的道。
“你真的肯认我为弟弟了?真的肯了?哈哈,我真是太高兴了,姐姐,我的苏痕姐姐,我最喜欢的姐姐。”
苏晓毅笑颜逐开,忘形得意地伸手一把挽住了苏痕的手臂,明明五大三粗的人,却像个小孩子一般,把脸贴在她的肩膀上摩擦着,让苏痕苦笑不得,把他推开道,“真是的,你又不是晓东,别碰我。”
“人家就是要碰姐姐,和姐姐亲昵一下嘛,从小到大,我就想要一个姐姐来保护我,现在,总算有了,而且还是有绝世武功的高手,我实在是忍不住想要黏上来。”
苏晓毅笑得一脸大男孩样子,真像捡到了糖果的孩子一般,和苏晓东实在是一模一样,只不过是块头大了点。
苏痕很无奈地任由他了。
“姐姐,你跟我们一起来卧铺这边吧。现在还有三个多小时才到龙虎山,我想要和姐姐多聊聊。”
苏晓毅挽住苏痕的手臂不放道。
“好吧。”
苏痕实在是拗不过他,而且那硬座车厢实在是又臭又脏人又多又吵,的确有点烦,而卧铺那边舒服多了。
于是,苏晓毅两兄弟也就屁颠屁颠的走到苏痕原来所在的车厢,帮她搬行李。
“喵呜——”
苏晓东朝赵妞妞伸手,想要把它抱走。
苏痕以为它会拒绝的。
谁知道,它一个大肥猫,居然还好意思的整个人赖在苏晓东那只有六岁的身子上,继续窝着睡它的觉。
“姐姐,你这只猫咪好可爱哦,长得很胖,却又很轻,好奇怪哦。”
苏晓东抱着赵妞妞,仰头对苏痕道。
“呃?”
苏痕很疑惑地看着他。
赵妞妞那体重她是知道的,至少有三十斤,本来就不应该是苏晓东这样的孩子所能抱起来的。
但看苏晓东的样子,像是抱一只没有什么重量的玩具猫一般。
她固然不相信苏晓东能抱得起三十斤的重物。
估计是赵妞妞又使用了什么办法让自己的体重变轻了,然后好理所当然的让苏晓东抱。
它向来不亲近除了她之外的任何人,这次居然肯让苏晓东抱,实在是奇怪又奇怪。
不过苏晓东实在是可爱,让人喜欢。
而且他的身上还有一股很好闻的味道,自己不怎样爱亲近小孩子的,都喜欢亲近他。
苏晓毅拉着苏痕的行李箱,来到了他们所在的卧铺。
苏爷爷一看见苏痕,很是高兴,谢谢她帮助了他,让他的身体舒服了很多,到现在还不用吃止痛药,也为苏晓毅的鲁莽而道歉。
“爷爷,以后她就是我和晓东的姐姐,你的孙女啦。”
苏晓毅很是高兴的道,“我总算能有个姐姐了,真是太高兴了。”
“当真?”
苏爷爷很是高兴的问。
“爷爷,是真的,我和哥哥有姐姐了。”
苏晓东很认真的道。
“太好了太好了,大家都姓苏,也就是一家人了。我也有孙女了!”
苏爷爷很高兴的拉住苏痕的手,拍了拍她的手背道,“快叫爷爷。”
苏痕只好叫一声爷爷。
苏爷爷也就乐得见牙不见眼。
苏痕感觉人生真是讽刺。
亲生爷爷陆英豪对自己爱理不理,但是无论是夜飞跃,还是眼前的苏爷爷,都是争着想要自己做孙女。
当然,一部分是真心,一部分来自她对他们有一定的利用价值。
不过,她并不介意这个利用价值,但前提一定得是真心的。
谁真心待她,她就真心的待人。
她觉得在这个世界的对人方式是这样子。
当然,谁若要算计她,那她就让他被算计得连内裤都不剩。
因为已经变成有亲人关系的爷爷了,苏痕也就重新的帮苏爷爷进行热气息治疗。
治疗过程中,因为冷热交加,导致苏爷爷又开始出现了不舒服的抗争。
不过,这次苏晓毅不鲁莽了,而是在一旁小心翼翼的看着,担心着。
苏痕看到差不多了,也就收起了手掌。
苏爷爷伸手的难受逐渐的褪去,身子又出现了前所未有的舒服感,居然能站直了身子,可以伸了一个懒腰。
这可是他求医了那么多年,从来都没有办法达到的。
“谢谢,小痕,你真是我的救命恩人。”
苏爷爷激动的抓着苏痕的手,然后让苏晓毅打开行李箱,从里面拿出一个盒子来,递给了苏痕,“小痕,请收下。”
苏痕看见这个盒子古朴,也就疑惑的接了过来,打开一看……
那也就狂烈的跳了起来,感叹真是踏破铁鞋无觅处,得来全不费工夫啊。
这盒子里装的不是别的东西,而是她寻找了好久木梳,那边骁第一次为她而制作的木梳。
久违了的木梳,静静地躺在锦盒里面,那痕字的形状明显可以见。
苏痕的眼泪立刻的涌了上来,伸出颤抖的手,拿出那边木梳。
“这是我上次在文物档案频道拍下来的,当时看着电视,也就特别的想要把它拿到手,现在看到你,也就感觉我拍下这东西是专门为送给你的。这梳子应该是一个痕字吧?”
苏爷爷发现苏痕看到梳子的情绪激动,尽管不知道为什么,也就解释一下他买下这梳子的初衷。
“嗯,是痕字。”
苏痕点点头,“当时我也看中它,但听说被一个姓夜的人买去,怎么是苏爷爷你呢?”
“那是用我妻子的姓氏来买的,我妻子姓夜。”
苏爷爷解释道。
原来如此。
难怪夜飞跃说他没有买过这样一把梳子。
以为茫茫大海,难以找到这梳子,却不料,得来不费功夫,是她的东西,最终还是她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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