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城古言殇世绝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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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章  原来他这么细心

我怔愣一会,想了想,道:“太多了,您要一一听吗?五皇子。”端木风狠狠瞪了我眼,不耐烦又带有警告的语气说道:“你最好说话小心点,本皇子的耐性是有限的。”端木风刚言罢,我便指着他道:“对了,就是这样,现在就不正常,五皇子今个脾气怎么突然缓和了?虽比平日里那副讨厌样好了点,可灵儿总觉得五皇子是不是受了刺激?说变就变。”

端木风“蹭”的站起了身,指着我怒骂:“该死的,我看你是又想被扔了。”我一愣,旋即又是一副安心的模样,道:“原来还是正常的。”

端木风脸色气的泛青,却又好似不想发作,只得憋在那里,紫竹见状忙打岔解围:“郡主,水都备好了,您可是现在沐浴?”我未回应,而是看向端木风问道:“五皇子,您是要等着灵儿沐浴后再聊吗?”我都说的明显了,就是赶着他走,可他竟又坐下了,还不以为意的说道:“好。”

我顿时只觉头痛剧烈,他可不是一般不正常,赖这想做什么?

倒是谁怕谁?我浴桶里待上两个时辰,看你还不走?

“紫竹,伺候沐浴。”

紫竹闻声拧着眉头瞧了眼铁心不走的端木风,无奈的应着:“紫竹伺候郡主更衣。”

我笑着,走到屏风后,就那么瞧着端木风有一会,见他还未有走的意思,我便开始更衣沐浴,有他也当他不存在,没趣了,自然走了。

散发着徐徐热气的浴桶里,紫竹洒下一把把花瓣,都是些墨兰,虽没有夏日的玫瑰味道更浓,也更易渗透肌肤,倒也能增添一份美,淡雅的味道,嗅着也算惬意。

浸在浴桶里,我将头仰在浴桶边上,闭上眼睛,享受着每一丝温热。默了会,紫竹忽然说道:“郡主,五皇子走了。”我闻声仍是闭目,只是轻轻一笑,再不走也太不知趣了。

歇够了,我坐起身子,撩洒着水面,拂过每一寸肌肤,真是肤如凝脂,滑如玉,愈发自恋起这身子了。

沐浴过后,紫竹服侍我穿上亵衣,前脚刚走出屏风,后脚便看端木风又折回来了,令我一愣,站那没了反应。

再瞧着,便是一名太医跟着端木风身后而来,见我后先是行礼:“微臣参见郡主。”

我见状赶忙说着:“免礼吧!”再看向端木风,问道:“五皇子这是要做什么?”端木风不予理会,只是瞧了太医一眼,太医便走至我身前,说道:“不知郡主这几日服药身子可有好转?让微臣给郡主把个脉。”

我一听,竟有些慌,药都被我倒了,这哪能有什么效果?倒是觉着自己身子近来也没什么不妥,便点头应允了。

就坐在桌前,太医为我把脉,端木风一直瞧着,却见太医本舒朗的表情愈渐凝重,最后说道:“郡主可有按微臣的方子按时服药?”我闻声不知他可是看出什么来了?把个脉而已,竟有那么神?于是肯定的点头:“嗯,喝了。”

见太医神色不对,端木风阴着脸问道:“怎么回事?”太医回身看向端木风回道:“回五皇子,您方才说郡主脸色一直不好,又觉得较虚弱,微臣原想是酒精作用,可微臣把脉来看,郡主病情近来毫无起色,若是按照医方服药,已有十日,必定会有好转。”

我这会已经低下头了,做贼心虚似的,竟何事都瞒不过太医,也未想到,端木风是看我脸色不好才赖着不肯走的,他何时变得那么细心?又那么关心人了?我真是受宠若惊。

“过来。”好大一声喝令,自端木风口中而出,我垂着的头猛地抬起,被他着实惊着了,却看紫竹面无血色的跪在端木风跟前,看得出她身子在颤。

“药都是谁负责的?到底有没有按医嘱方子去煎?”端木风疾言厉色的,吓得紫竹颤抖的愈发厉害,话都说不出来。我赶忙截在紫竹之前说道:“五皇子怒的什么,何必对一个奴婢发那么大火?看你把她吓的。”

我欲搀着紫竹起身,可她怎么也不敢动,端木风再次怒喝:“该死的,本皇子发火还不是因为你?”随后对紫竹一声令下:“去把负责煎药的奴才都给我找来,先杖责三十大板,再来见本皇子。该死的,你给我一同去领。”

我一听可是慌了,不过是个煎药的小事,他至于发此大火吗?更何况与他人也无关,都是我自己不听话罢了,这是要害多少人牵连遭罪?虽不知端木风为何因我这点事怒道吹眉毛瞪眼睛的,可也万不可牵连无辜,伸手就拉住欲要去领罚的紫竹,紫竹眸中噙着泪,我把她揽在身后,端木风更是火气大了,指着我道:“你又要跟本皇子较劲?又欠揍了是不是?”

我斜了端木风一眼未理他,而是朝着太医说道:“本郡主没什么事,太医先退下吧。”再对紫竹说道:“你也去吧,外面候着,没事别进来。”都吩咐完了,可他们却是看向端木风,看来有端木风在的地方,我这郡主根本就是个摆设。

端木风方才还是火爆样,这会倒是一脸得意了,也不说话,便无人敢退下,我无奈喘了口粗气,没好气的对他说道:“你到底要怎样?叫他们退下,我跟你说。”端木风又是得意一笑,懒羊羊的说道:“退下吧。”

“微臣告退∕奴婢告退。”

还真管用,立马都如获大赦的退了出去,我便提起了心,跳的还真快,若说是我自己倒了,他可是会打我板子?

“说吧,想跟我说什么悄悄话?”还是懒懒的模样,真是个怪胎,变化无常,我瞥了他一眼,大义凛然的说道:“别去怪罪下人们,药没煎错,是我没喝。”

“什么?”端木风半仰头瞪着站那的我,除了不可置信,明显又来了怒,我再深呼吸,死就死吧,总比牵连一堆人遭罪的好。

“为何不喝?弄哪去了?”端木风冷冷的声音,我霎间闭上了眼睛,不敢看着他,咬着压根说:“倒了。”紧接着便听桌上“哐”的一声,估计被他砸的不轻,再听那骂声:“该死的,你找死是不是?”

我还真是找死,谁让本郡主心善看不得别人遭罪呢?我还闭着眼睛,却半天也没有声音,睁开眼时,端木风自门外走来,他出去了?何时的事?

我一直傻傻的看着端木风重新坐回来,再紧盯着我,如同盘问犯人似的盘问着我:“药呢?倒哪了?为何不喝?”

我现在是个如何的角色?身子是我自个的,喝不喝药与谁有关?他这一晚上的究竟想做什么?可那眼神,分明又在警告我,若是再不回答,定有我好看。

“太苦,浇泥了。”

见过猫与老鼠对持吗?我此刻便是那只老鼠,声音都愈发微小,没了底气。

在我看来,端木风今晚的表现,此刻断然会再次吼骂,可却出奇的安静,怔愣的瞧着我,脸上只是无奈,毫无责备的意思了。

默了会,紫竹便走了进来,手中端着碗,我一瞧见便沉了心,原来方才他是出去要紫竹端药了。

紫竹走到端木风身侧,举着药碗,道:“五皇子。”端木风瞧了眼,再瞥了眼我,说道:“放下,出去吧!”

不知这感觉自何而来,我竟对端木风有了一丝好感,纵使他今晚在琉淑殿发了多大火,惹了我多少气,却完完全全为了我的身体,未想混球也会关心人。

端木风端起碗来,用勺子搅了搅,舀起一勺来吹了口气,我本以为他要给我喝,未想送进了自己嘴里,我霎间惊了一下,便看他本平和的眉宇皱了起来,看来也是体会到了这药有多苦。

“坐下。”端木风忽然说了一句,声音却平和的不似他,我乖乖坐下,他站起身来,走至我跟前,又是舀了一勺,轻轻吹了吹,再送到我嘴边,用着他从未有过的温柔说道:“听话,喝了。”

我傻愣在那里,没了任何反应,不知这究竟是怎么了,他不是一向整我不爽吗?

见我傻着,他再次耐着性子说道:“快喝,等下凉了会更苦。”

我仍傻愣着,静止在那里,眼睛澄圆,端木风依然耐着性子,只是声音稍高了些:“你到底喝不喝?”

先是把我丢在柱子上,又接住我,再是霸道的吻,自晚宴大殿将我一路抱回,加上此刻的模样。

他被我征服了?

他真的被我打败了?

他爱上我了?

思绪乱七八糟,叫我混乱又茫然,端木风最后一次问道:“你到底喝不喝?”

我终于回过神来,可是我明明不想喝的,为何就乖乖张开了口,任他一勺一勺的喂着。

不知喝了多少,我的目光一直停留在他脸上,看他时而蹙眉,时而又柔情似水,我的心竟慌了。

“很苦吗?喝点水。”

听他说着,我才看向碗中,药喝完了,他已经为我递来了水杯,我似一具机器接了过来,刚喝下一口,便开始作呕,胃里翻江倒海的难受。

“怎么了?又恶心了?”端木风慌张的询问着,为我顺着背,我却还是恶心的厉害,一股子苦水已经涌到了喉咙,我正欲将它们倒出,便被一人紧紧拥住,慌忙间抬眸,端木风那双唇已扑面而来。

喉咙里翻涌的愈发厉害,直往外冲,端木风紧紧的堵住我的嘴,缠着我的舌,不让我有任何的机会倾泻,即便满嘴都是苦的,他也不蹙眉头,不觉恶心,就那么柔吻着。

我的心紧了一下,眸中除了不可置信他此刻的所为,便是拒绝着他的行为,他却无动于衷,直到我满腔只剩空热,也憋的喘不过气,他才肯松开我。

我大口喘息着,心愈发慌了,此刻竟不敢去抬眸看他,手也突然变得冰冷,身子竟不由颤了一下。端木风立刻抓过我的手,感觉着我的温度,又蹙了下眉头,转而抱起我,直将我放平在床榻上,温柔又细心的为我掩好被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