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哥,你帮我拿着铜铃?”马祭看着我准备把铜铃递给我。
“小马,这可不能开玩笑,我是什么法术都不会的呀!”我摇摇手不敢接,在这大难临头的紧要关头,这可不是能随随便便开玩笑的。
“这铜铃我已经用法力催持,你只需要用力抓住它,顶住外界的压力就可以了。”听马祭这样一说,我还是接了过去,并且只敢用双手。
我接过铜铃后才知道我用双手接是一个明智的选择,因为就在我接过铜铃那一刹那,顿时就感觉到了有多重。难怪马祭在持铜铃的时候,表情那么难受。
此时,马祭从兜里拿出了一只粉笔,将自己的背包先丢在一边,然后躲在地上画着图案。而这个时候那成千上万的血淋淋的人头,已经贴近光幕边缘。其中一个已经到了光幕旁,张开猩红的嘴巴,一口咬在了光幕上。光幕的光芒瞬间闪了一下,而我就感觉自己的肉被谁咬了一口,非常疼痛。
“小马,什么情况!我感觉谁在咬我?”我向那边正在忙着画什么的马祭喊到,马祭也没看我直接回答说:“法器和持法器的人是能感同身受的,你在坚持一会儿。”
听到这句话,感觉像晴天霹雳一样。这不就是说,这血淋淋的人头咬光幕一口,我就像被谁咬了一口痛一下吗。而且在外面还有无数个人头,天呐,这是要让我死了的节奏呀。
接下来,确实应了刚才我说的那些话。那数不清的人头,一个接一个靠近帷幕,一靠近光幕这些家伙就猛咬一口,每咬几口我就痛几下。到了后面,光幕上铺满了人头,每一个人头都在撕咬光幕。光幕就像开启了闪光模式一样,一闪一闪的。而我已经蹲在了地上,忍受着万蚁吞噬一般的剧烈疼痛,连自己都能感觉到自己的面部表情已经疼痛的扭曲了。
“张哥,你再坚持一会儿,马上好了。”马祭也看出了我的表情难受,加快了速度。
当马祭最后几笔画完了,我才知道原来他画的是图腾。一个圆形的图案,里面密密麻麻的看似像一只鸟,旁边许多生涩的符文。马祭站在图腾中间,嘴里念念有词。差不多就几秒钟的时间,图腾出现一道光束,直接破开浓雾似乎连接到了天上。
“等下我是三二一,你就马上到我这里来。来,一,二,三,走。”
我撒腿就跑,一头扎进光幕里。而铜铃发出的光幕瞬间爆裂,人头突然出去了撕咬的对象,感觉迟疑了一下,之后又扭过来看我们在光束里,却不敢靠近了。
“额……这些人头好像比我想象的聪明,怎么不过来了。看来需要一个诱饵呀。”马祭说到这里,眼睛却是看向了我。
“看我干嘛,我肉少我可不去!”说着就双手抱着自己。看着外面那密密麻麻的人头,我就起鸡皮疙瘩,我有密集恐惧症啊!
啪叽,我只感觉谁推了一把,我一下子边从本来就只有一米直径的图腾里面出来了。而这时那些血淋淋的人头,都呆呆地望着我,一定心想这人是不是傻。我立马又转身回去,哪知道这光束突然变得跟钢化破例一样进不去了。
“张哥,当下炮灰引他们过来,破了这神秘人的禁术,我们就安全了。”马祭在里面感觉略带贼笑的看着我。
心中一万头***在奔腾,但是大难当头,是得需要一个视死如归的英雄。我不知道哪里来的勇气,大声向着那些密密麻麻的人头喊了过去:“不是饿了吗?要吃肉是不,来来,我这肚子上百分之百肥膘。”
我拍了拍肚子,诱惑着它们。感觉那些人头似乎能听懂一样,一蹦一跳的过来了,比之前挪动的速度更快了。
我不自觉的的后退了一步,但是我知道后面已经没什么退路了。直接硬着头皮,往前又走了几步,大喊:“来来,死人头,哥哥不怕你,来呀!”
我就说感觉这些人头有灵性,一听到这样的挑衅,瞬间无数人头都来了劲儿,向我大吼一声,所有声音汇聚一起,声音震耳欲聋。
这些人头,连肺都没有,嗓子喊的倒是挺响亮的。要看这些人头跳过来就像无数个皮球一样,说是想笑,但是却是怎么也笑不出来。真是有密集恐惧症,不自觉又靠近了变得像玻璃一样的光束。最前面得几个人头在离我差不多一步远的时候就停了下来,等着后面的人头都聚在一起了,突然猛地一蹦,跳的跟我人差不多高,满天人头向我铺天盖地的砸了下来。
我已经闭上了眼睛,面对这临死的可怖情景,我已经认命了。但就在所有人头快要落在我头上的那一刻,背后一只手直接把我衣服一拉直接躲开了,睁眼一看原来是马祭又把我拉进了图腾的光束里。
那无数颗没反应过来的人头,轰隆隆全砸在了光束上粘住了,有些人头还左右挣扎,但是一点作用都没有。更奇怪的是,前面粘在光束上的人头又和旁边的人头沾在了一起。
从里面往外面看就只是黑压压,血淋淋的满是人头,能看到表情的都是面部极度痛苦,扭曲可怕,并伴随着许多哀嚎的声音。
而此时,空气中似乎传来了骂人的声音。马祭也没管,手上变化了几个结手印,光束突然向着天空流动了起来,带着粘在光幕上的人头,一起穿过浓雾,也不知道被光束带到哪里去了。
没多久刚才见到的无数个人头就被全部吸走,一个不留。而马祭在所有人头都被带走之后,瞬间晕倒,不省人事。光束也瞬间从浓雾中抽了回来消失在图腾里,最后连图腾都不亮了。
周围只有淡淡的不知道从哪里来的微光,我扶起马祭,扛在肩膀上。见周围似乎没有了动静,在这浓雾的夜晚,前行在离开火葬场的路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