记得我和麻子从阴冢里回来后,麻子曾经消失了一个月,这一个月的时间里麻子音信全无,我只得留在家里从爷爷的遗物里找寻关于我眼睛的记载,在这个月内发生了一件让我惊骇莫名的诡异事件。
我回到家里刚开始一个星期我一直窝在爷爷的房间,几乎将所有有字的书籍残片都仔细地阅读了一遍,把爷爷的房间翻了个底朝天,可是似乎没有什么起色,除了了解到了许许多多的辛密和诡异的事件外就再也没有任何关于眼睛的记载了,那幅画也被我看了不下数十遍,可是一切都一无所获,眼看与麻子约定的时间已经过了四分之一,心里不免有些焦急。
记得那是我回家半个月后的一天,这天我像平常一样将爷爷留下的手扎,纸片还有那幅画拿出来研究,再次细细打量可是还是一无所获,无奈之下便将这些东西放在临窗的那个桌子上,自己则折身回到床边躺了下来,片刻之后我便鼾声大起了。
不知道过了多久,我迷迷糊糊地睁开了眼,朦朦胧胧我感觉好像有一个清瘦的背影立在我窗台的桌子旁,可是诡异的是无论我怎么样努力将眼睛睁大,可是眼前的那倩影依旧是朦朦胧胧好似在虚无缥缈间,无奈之下我只得坐起身子,向窗前矗立的背影走去,可是我的床离窗户只有几步之遥,我走了很久都没有走到那背影身旁,旋即我只得停下脚步仔细打量起四周,可是这一看我顿时傻眼了,这哪里是我的房间啊,分明就是我和麻子去过的那个祖地的阴冢,可是正前方就是我房间的窗台啊窗子后面还有桌子,桌子上摆的东西也别无二致,况且这个地方我生活了十几年,绝对不会看错的,可是我左右两侧分明就是阴冢里的那个巨大的山洞啊,而且身后也有一座巨石和阴冢里那座放置一模一样,看到这些我的脑海里顿时像无数的乱麻缠绕在一起,怎么也解不开。
为什么两个八竿子打不着的地方竟然在某个时间重合了,这太诡异,太不符合逻辑了,我只能安慰自己在做梦,旋即拼命地摇着头。
可是就在这时,我不经意间瞄到窗前的女子竟然慢慢地回转过来了,我顿时吓得一屁股坐在了地上,眼前依旧是一袭唐服,胸前依旧是枝梅花,这个女子的打扮就如同残画中走出的一般。
我直直地盯着那女子,可是除了隐约可以看清的唐服和胸前的梅花外,女子的面容就像隐逸在薄雾中,依旧看不清。
可是凭着自己这几日看那副残画,画中女子的样貌已经牢牢地刻在我脑海,我将脑海里的面容移植在薄雾弥漫的身影上,竟然惊人地重合了。
难道这个女子真的是从画中走出来的,这也太奇怪了,我被自己心中突然冒出来的想法给吓了一大跳。
就在我陷入到这诡异的揣测里时,变故又发生了,那女子竟然像仙女一般轻轻地飘了起来,而且此时身后也传来了动静,我本能地回头一看,发觉,身后的巨石竟然裂开了,从里面飘出一个与窗户前面飘然若仙的女子一模一样的一个人来,此刻我的脑袋前后反复地扭动,没错是两个一模一样的人,无论是身形衣着,还是胸前的梅花都别无二致。
我再也忍不住了蹲下来抱着头哀嚎起来,这太诡异了,一模一样的两个人,不,两个鬼,我感觉自己的脑袋像快要炸开似的。
就在我蹲在地上哀嚎时,地面凭空裂开了一个巨大的口子,措不及防的我便直直掉落下去了,我感觉一股如同七年前一样的阴冷与之窒息的恐怖气息将我牢牢裹住,我的眼睛开始慢慢变重,旋即晕了过去……。
不知道过了多久我忽然感觉,自己的脸上一凉,旋即迷迷糊糊地睁开了眼,没入眼帘的是父亲那苍老的脸,只见父亲用温热的毛巾在轻轻地擦拭着我的脸,我分明看到老爹脸上挂着一丝落寞,而且老爹眼神木然似乎是陷入某段回忆里,只是手在不经意地用毛巾在我脸上滑动。
看到这里我忍不住喊了声:“爹……”
父亲本能地答应了声:“嗯……”
父亲话刚落音,我就感觉父亲擦拭我脸上的毛巾一重,他的身子也分明一颤,而且我隐隐约约看到父亲眼角闪过一抹泪花……。
旋即我看到了老爹回过神来,一脸狂喜地说道:“儿呀,你终于醒了,前天你娘喊你吃早餐时,发现你昏迷在床上,而且抱着脑袋哀嚎,身子像烙铁一样发烫,你娘请来镇里最好的郎中,可是他也束手无措,随便开了点退烧的药方,让我们喂给你尽尽人事,他还告诉我们说你若是三天未醒的话。就让我们替你准备后事,到现在你已经高烧昏迷了三天三夜,你娘守了你两天,终于熬不住病倒了,我刚才将她送回去,本想给你洗个脸,擦擦汗,每想到你竟然醒过来了……”
我听到父亲的话旋即心里忍不住一阵“咯噔”,我记得自己在梦中明明过了不过短短几柱香的时间,为什么现实中我竟然昏迷了这么多天,而且从父亲的话中,我好像隐隐听到了自己抱着脑袋哀嚎,也就是说三天前我娘发现我昏迷的时候,我的那场梦已经快到了终点,可是从我昏迷失去意识后,这两天到底发生了什么呢?为什么我明明感觉在梦中失去意识后有什么事在梦中发生,可是就是怎么也想不起来呢?
我想不通我见到的那诡异的梦中景象,为何那般真实,就好像是自己现实中亲身经历过似的,我浑身色酸痛似乎在告诉我,我掉进地面裂开的口子里,失去意识后肯定发生了什么。
就在我陷入到对自己失去意识后的搜寻里时,我眼睛不经意间瞄到了父亲身后的房间,我顿时愣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