拿着砍刀的年轻人很不服气的甩开了杨六的手,随即用砍刀指着杨六的鼻子道:“老东西,你敢管老子的闲事?”
“年轻人做事不要太过分,不然很容易吃亏的!”杨六淡定的笑了笑,用手轻轻的推开了指着自己的刀尖。
“好,你有种!既然你这么有种,我就打到你肿!”手持砍刀的年轻人冷笑着说道。
他的话音刚落,其他三个年轻人手脚已经招呼了上去。
看这种情形,边上的人不禁为杨六捏了把汗。也有人摇了摇头:“老人家,这是何苦呢!”
做人烦,做人忧,烦忧皆为强出头!
“近来学的乌龟法,该缩头时且缩头!”不知是哪个****突然来了这么一句,引得边上的人暗暗发笑。
就在众人为杨六的命运担忧之时,付小飞却坐在车上摇了摇头:“招惹谁不好,非得招惹我师傅!金针渡劫,一针一劫啊!兄弟,你有的苦头吃了!”
几个人的拳脚还没落到杨六的身上,奇怪的事情发生了:这四个人一改刚才傲视群雄的神色,一个个捂着右手直叫疼。
“怎么回事?我的右手忽然好痛!”
“我也是!哎呦,我的左手也突然痛的不行!”
“靠,真是邪门了!”拿着砍刀的年轻人痛的连砍刀也丢在了地上。
大家看着这戏剧性的一幕,纷纷揣测着:“怎么回事?他们中邪了吗?”
就在众人议论纷纷的时候,耳中起了嘹亮的警笛声!两辆警车呼啸而至。
不知道是谁趁机报了警,将这里的状况给捅了出去。
围观的人见警察到来,立刻作鸟兽散了。其实大家的想法很简单,就是怕被警察逮去做证人。虽然他们和这四个青年互不相识,但是谁也不想得罪人。
也许当年唱便大江南北的歌此时应该这样唱:“路见不平我沉默啊,该缩头时就缩头啊,偷偷摸摸赶快走啊??????”
四个年轻人见警车到来脸上也没有丝毫的畏惧。对车上下来的几个民警更是视若无睹。
见警察到来。公交司机立刻迎了上去:“警察同志,这里有人故意滋事!”
一个身材魁梧的民警看了看现场的状况不禁皱了皱眉:“到底怎么回事?”
“是他们四个将车轮给砍爆了!”公交司机指着四人说道。
“呦,胆子还不小嘛,竟然敢携带管制刀具?携带管制刀具是违法的懂吗?
“你哪只眼睛看到我携带管制刀具了?”
“哼,携带管制刀具,还将公交车胎砍爆。跟我们走一趟吧!”
“去就去,谁怕谁啊!”身穿紧身背心的年轻人有些不屑的说道!
“小子,还挺狂啊!有什么本事到派出所再说吧!”
身材魁梧的警察说完后对公交司机一并说道:“麻烦你跟我们到派出所做个笔录!”
公交司机一听连连点头:“我一定配合你们的工作!”
现场拍照取证之后,警察带着五人上了车。紧身背心的年轻人上车之前回头看了杨六一眼,眼神之中略显恶毒。他原本想给杨六竖个中指,可惜的是他两手痛的不行,根本没有力气做这样的动作。
其他三人则是扭头朝杨六笑了笑,潜台词是:“老头,你死定了!”
警车离开之后,一切恢复正常。付小飞师徒二人只得换车。两人到白银村的时候已经快要两点。付小飞的肚子早饿的咕咕叫了。
杨六见午饭时间已过,干脆领着付小飞钻进了离水泥厂不远的一个小餐馆之中。
杨六点了三个菜和几支啤酒,乘着等饭吃的功夫,师徒二人聊了起来。
“师傅,刚才你使的什么法子,这四个人的手臂好像立马没了力气似的?”付小飞不禁有些好奇。
“能有什么法子。还不给他们每人来了一针!刺的都是他们的桥穴!”杨六如实说道。
听杨六这么一说,付小飞顿时来了精神。他立刻打开《金针渡劫》,找到了关于金针刺桥穴的那一页。
“桥穴位于肩膀之上,左右肩胛骨的末端与臂骨连接之处。桥穴中针受封之后,立马手上无力。轻者半个时辰之后全身作寒作冷,无食欲。重者时如置身火炉和冰窟之内。火炉冰窟轮番交替,心如炭烧!若以药石之力治疗,宜服此方:洋参、双皮、肉桂、红花、白芷、断续??????各五钱!”付小飞轻声念叨着。
“师傅,原来这金针刺穴以药石之力也可以解。我还以为非得再刺一阵呢!”付小飞焕然大悟道。
“那当然,不然的话我凭什么去卖药材?你以为是好玩呢?或是随便糊弄人?即使是药石可解,那也要有一定水平的中医才能解的了。一般的中医是解不了金针刺穴的。这其中的药材,缺一样不行,多一钱也不行。即使药配对了,药引子错了也没用!”杨六颇为得意的说道。
“那这四个小子不是有的受了?师傅,你这不是叫他们喝尿吗?”付小飞看到药引子的时候不禁哈哈大笑。
原来这副药的最后几个字竟然是:“用童便煎服为引!”
“用童便做药引子很正常?有这么好笑?”杨六一本正经的说道。
“是啊,正常正常。用童子尿真是可惜了,真是便宜了那几个臭小子!”付小飞笑的眼泪都要出来了。
“其实在治疗穴脉损伤这一块,要用到童子尿做药引子的话已经很严重了。一般的话用酒酿做药引子就行了。渡劫门讲究的是手下留情。要用童子尿做药引子的只有那个拿砍刀的年轻人而已。其他三人不用!这也算是小惩大诫了吧!”杨六端起一杯啤酒笑着说道。
付小飞点点头“师傅说的有道理。做人做事理应如此!师傅,你觉不觉得这啤酒的颜色有点像童子尿?”
杨六此时刚好灌了一口啤酒,听得付小飞这句话,他顿时呛的啤酒从鼻子里面流了出来,连声咳嗽道:“小子,以后不许开这种玩笑,会呛死人的!”
付小飞则是一脸的无辜:“师傅,我就是打个比方而已,至于吗?”
杨六拿撕过一些纸巾擦了擦:“就你废话多!”
“师傅,穿着背心的小子见警察来的时候他脸上丝毫没有慌张的神色。这种事情要是换了别人,还不吓得脸色发白啊。我估计他要么是来路不简单,要么是心理素质极强。但是我觉得第一种可能性最大。这说明他大有来头,也就是上面有人!不知道这小子会不会报复师傅你啊?”
付小飞说完之后一脸的担忧。
杨六倒是面不改色的摇了摇头,颇有点泰山崩于前而面不改色的意思:“怕什么,兵来将挡水来土掩嘛!”
“师傅,你说的倒轻巧。万一这小子给我们来阴的怎么办?”
“我都不怕你怕什么?瞎操心!”杨六撇了撇嘴说道!
“还真以为自己是江湖豪侠了!”
江州市公安局城西分局的一个办公室内,警察正在录口供。
“什么名字?”
“万世杰!”穿着紧身背心的年轻人颇为不屑的说道。
“万世杰是吧?说说为什么携带管制刀具?”
“我没有携带,我只是放在车上!我拿来切西瓜还不行吗?”
“切西瓜?你家的西瓜有这么大?用得着用五十公分的刀来切?”
万世杰:“这个你管不着!”
“呦,年纪不大,脾气倒是不小。那你为什么要砍爆公交车的轮胎?”
“老子心中不爽的砍了呗!砍了就砍了,怎么着吧?”万世杰有些不耐烦的说道。
“还砍了就砍了?你以为是在家里切菜啊?行了,事情的前因后果基本了解清楚了,你就先好好的待着吧!”
万世杰身上忽然作寒作冷,加之双手疼痛无力,他有些厌恶和烦躁的情绪:“待着就待着,老子不信你们能关我一辈子!”
江州市公安局内,副局长万建林端起茶杯轻轻的吹了吹漂浮在上面的茶叶,刚想小小的喝一口事,裤带子里的手机忽然发疯似的震了起来。
万建林以为是老婆打来的,可是一看来电显示竟然不是。他不由轻轻的松了口气。
他接起电话之后,脸上的神色却是有些难堪:“臭小子,净给我惹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