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西月和楚温玉同时朝着那还要大喝一声,从他们的身后,开始快速的蔓延起一片片绿藤,那些绿藤仿佛是带着生命一般,在绿藤之中,甚至还能看见仿若人脸的东西,张牙舞爪得朝着那海妖背后席卷过去。
迅猛之势,排山倒海一般朝着那还要倾泻过去!
而楚温玉的红莲火,自刀口开始,环绕着他的周身,红莲白心火燃烧的盛开热烈,火舌燃烧着空气,发出滋滋滋的声音。
楚温玉拿着大刀,狠狠的朝前劈砍下去,朝着那海妖的门面劈砍下去。
和容西月配合的天衣无缝,前后夹击,势不给那还要任何余地!
而土族族长,则是忽然从土下冒了出来,带着厚重的土系魔法,在下面形成了一个土龙卷风,朝着海妖的蛇尾席卷过去。
三个方向,迅猛袭击,毫不给她任何退路。
且绿藤和红莲火都可随意扩散出去,相当于,这还要前后左右,都是被绿藤和红莲火无缝夹击,没有任何逃脱的余地。
商钰见此,惊讶了一下。
原来,原先这楚温玉和容西月只是在不痛不痒得应付着海妖。
不过……
“杀了她就真的得不到魔法许可了。”
商钰抑制住自己心中那抹不想海妖真的死去的心愿,忍不住以此为借口,开口说道。
“哼,她誓死不肯给,即便是不杀她,也绝不会给我们,那又何必留下这么一个祸害在世上!”
容西月这时候显得十分冷厉,话语冷酷而让商钰找寻不到半句反驳的话语。
他的心中明确的知道,容西月说的没错,但是,血脉的相连,让他即便再是恨这海妖,依旧是会生出不该有的不忍心和同情。
“儿子啊,你见娘亲如此,怎么忍心,怎么忍心啊!快来救娘亲啊!”
海妖见自己躲避不开,自己的海毒又是奈何不得对手,自己的力量又是被那可恨的红莲火削弱不少,即便没有被削弱,也因为忌惮那红莲火而始终不能靠近对手,只能处在下风。
若是一直这样下去的话,她迟早就会被他们杀死。
直到现在,这海妖才是生出了恐惧,她一头漂亮的蓝色长发也早就是在刚才的厮杀之中来不及躲避而被楚温玉的红莲火给烧了,此时只剩下一头贴着头皮的短发。
看起来怪异不已,却依旧是美艳万分。
海妖看到商钰有一瞬间的犹豫,立马就是开口怂恿。
声音魅惑如歌,如跳动的音符,涌入商钰心间。
容西月见此,暗叫不好,她已经看到商钰的眼神转变,立马用金灵术幻化成小剑,猛地朝商钰使了过去。
小剑狠狠的扎在了已经开始神思混沌的商钰的手臂上。
尖锐的疼痛感再次将他的思绪给拉了回来。
商钰闷哼了一声,朝周围看去,那已经开始泛了淡蓝色的眼睛也是逐渐得回归到本来的颜色,神思也是清明起来。
“我的儿啊!快来救娘亲啊!”
那海妖见好不容易就要蛊惑完商钰了,却是被那精灵女捣乱,将其唤醒,便是一阵恼怒,想故技重施,但这一次,商钰再也不会轻易得上当。
这一次,看向海妖的眼神,也是微微变了变,没有之前的犹豫,也没有之前的些许同情,有的只是冷漠和心死。
“我原本见你是我的生母,还想救你一命,没想到你却是还想着蛊惑我来达到你的目的。”
商钰对着那海妖,再无半点的好心,手中的冰魄长弓对准了海妖,十分冷厉,“你应该知道,我手中的冰魄长弓,是能杀死你的武器,最后给你一次机会,交不交出魔法许可的卷轴?!”
他的心已然定下。
看着主子这样,商钰身边的两个侍从也总算是松了一口气,心中都有一种解放了的感觉。
海妖虽然是主子的生母,却一直是他的噩梦和过不去的坎,仁慈和恨意交织在他的心底里,如今总算是能坦然面对,也能狠下心来了。
对此,他们是绝对支持主子的!
“我可是十月怀胎生下了你啊,辛辛苦苦将你养大啊!你难不成现在要弑母么?”
那海妖看到商钰的冰魄长弓对准了自己的脑袋,刚刚还有些笃定的心,此时一片慌乱,她十分清楚那冰魄长弓会对自己造成的影响。
那是万劫不复的。
“哼,用人肉喂养我,让我依赖于你依赖于你那些巫毒之术,甚至,你杀了父亲,却也是因为想得到我!在你心中,我还是你儿子么?你早已成了魔障变态!”
商钰愤恨的说道,此时,冰魄长弓已经是拉满。
而一边的容西月听到商钰这话,眼皮一跳。
总算是知道,这海妖的另一个弱点是谁了。
正是商钰。
这海妖……竟是对自己的儿子产生了不伦恋情。
“下地狱好好享受吧!”
商钰一咬牙,长弓顿时一松,无形的箭羽,立即朝着海妖的眉心射去,而海妖身后有容西月,身前有楚温玉,下面有图蒙,根本逃脱不了。
而那冰魄长弓射出的无形箭羽本就是能辨别方向!
“碰——!”
随着那一声无形箭羽入肉的声音,也宣判着海妖的一生,彻底结束。
然,当射中的那一瞬,海妖狰狞的面容忽然一变,仿佛有什么从她身上洗涤了消失了,临死前的面容变得十分安详。
整个人往下落去,视线合上的最后一秒是平静的,她最后看了眼商钰,还想说什么,却已经来不及。
随着海妖的陨落,整个小镇都是晃动了一下。
而烟雾之中,容西月看到那石像分开了,立即用绿藤朝着那女子狠狠鞭打过去,那女子石像瞬间化为碎末。
空间戒指里的容慕风也瞬间回魂。
小镇里的人,却依旧魔障着,他们魔障了这么多年,除了开始的海妖诱惑,最后全是他们的贪心所致,也因此被海妖利用。
“石屋里应该有破解之法。”
商钰还是有些了解海妖的,她从来是一个给自己寻后路之人,
而有时候,这后路,自然成了保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