感觉脸皮像是被高温给炙烤了似得,火辣辣的疼,我伸手就朝自己的脸摸了过去。
也真是奇怪,刚刚明明感觉有东西飞到了脸上,现在却摸不到任何的东西,感觉还滑溜溜的。
可是大师说我的脸变了,这是怎么回事?
我现在身上别的东西不多,就是铜镜、铜铃这些玩意多,我立刻从身上的布袋子里摸出了一面铜镜,然后将脸凑了上去照了起来。
当我看到铜镜上的脸时,我立刻扭头看了过去,因为我从铜镜里看到了一个陌生的人,应该是身后多出了一个人,凑在我的身旁。
可惜我没见到身后有人,自然也不可能是鬼。
很快我就反应了过来,草,我看到的不是别人,正是自己!
难怪大师说我的脸变了,操******,居然还真的变脸了?
我一下子就懵了,这种感觉甚至比上次照镜子时,从镜子里看到了另外一个和我行动不一致的恶灵,也就是我的地魂时还要难受!
我吓得一下子就将铜镜给仍在了地上,然后狠狠的抓扯着自己的脸,一时间根本难以接受。
这是一个约莫四十多岁的中年男人的脸,虽然长得并不算丑,还蛮有威严的,但是这并不是我,而且也和老头曾经戴过的那张人皮面具不一样,所以也不是二十年后的我。
那么我为什么会变成这个样子?
差点一个屁股坐在了地上,好在一旁的大师扶住了我。
很快老钟也朝我走了过来,他直接掏出了一枚翡翠贴了下我的脸,然后对我说:“不要慌,这只不过是张人皮面具而已,利用了道术依附在了你的脸上而已。”
说完,老钟就伸手帮我去揭我脸上的人皮面具。
不过刚摸了我脸上这张陌生的人皮,老钟就皱了皱眉眉头,然后对我道:“怎么会有这么强的灵力?给你贴这张人皮面具的人的实力真是强大到令人发指啊。在这个世界上,还有如此厉害的高人存在?如果真有,难道是…?”
老钟欲言又止,不过我很快就反应了过来。
会长,一定是会长!
以前大师就跟我说过,他师傅老钟的实力在猎灵协会可是仅次于会长的存在,而这个人既然让老钟都紧张,那就只能是会长了!
可是会长为什么要给我贴这张人皮面具?
贴人皮面具无非就是一个目的,那就是不让人认出来!
对,一定是这样了,会长这是怕过去的我,看到了现在的我之后,想到了什么,要是猜出来我们是同一个人,那过去的我可是会暴毙的!
而会长一定是想让过去的我活着进入墓地!
当然,他也一定是希望我能一起进入墓地,到时候我们都死在了阳金墓里,那样效果一定比代替我而死的大师要好得多!
心里这样想着,我反而没那么紧张了,既然如此,那就暂且先戴着这张人皮面具吧,反正我也不希望过去的我死了。
而且终有一天,我肯定有办法摘下这张人皮面具吧?
唯一让我疑惑的是,会长为什么要让我戴这张看起来无比威严的人皮面具?是随手从一个人的脸上剥下来的,还是故意这样安排的?
心里正这么寻思着呢,突然一道人影从招待所门外面冲了进来。
这道人影很快就来到了我的身前停了下来,定睛一看,原来是小骚。
小骚一把就抓住了我的胳膊,然后说:“维维,快跟我走,再不走就来不及了。”
我下意识的就要跟小骚走,没想到我潜意识里对小骚还这么有信任感呢。
不过很快我就控制住了自己的步伐,然后对小骚问道:“咋啦?你不是去跟踪老张去了吗,他们干嘛去了?”
小骚立刻对我答道:“他们三个去了精神病院,就是我们上次去过的那家精神病院。诶呀,这些我等会再跟你说,我们快走!”
我犹豫了一下,最终还是决定撤,小骚的表情不像是吓唬人的,有什么事还是找个安全的地方再问吧。
正准备走,我突然意识到,我可不能一个人走,要走也一定带着老钟一起走啊。
老钟可是开启地下平行镜的土引子之一,只要把老钟喊走了,地下的平行空间就开启不了,这样我就总有机会杀回来改变的。
于是我赶忙对老钟道:“老钟,快,跟我一起杀出去。没什么好犹豫的了,我想你应该能够猜出来了,朝我脸上贴这张人皮面具的人肯定是你会长无疑了。会长他丫的就是一大坏蛋,快走,留得青山在不愁没柴烧!”
我说完,大师也附和了一句,然后拉着老钟就准备撤。
老钟只是短暂犹豫了一下,然后我们一行人就准备离开招待所。
虽然会长的那群鬼兵肯定还藏在外面,但有了小骚的帮忙,我们还是有很大的机会的。
不过刚迈了没两步,楼下本就昏暗的灯光却突然一下子就给熄灭了。
与此同时吹来了一阵阴风,一下子就将招待所的大门给吹上了。
老钟反应很快,立刻就掏出了一张火符给点燃了,不过这火符只是燃烧了不到一秒钟,很快就熄灭了。
只有一个解释,那就是此时招待所内的阴气已经非常之重了,一般的符已经起不到作用了。
不管了,我们准备抹黑就往门口走,而这个时候大门却吱呀一声,似乎被推开了。
肯定是有人从外面进来了,虽然看不清,但我们还是依稀可以看到飘进来了两道人影子。
我们停下了脚步,在没弄清楚来者是何人时,可不能贸然行动,于是我们立刻退了回来,然后缩成了一个小圆圈,彼此背靠背的防御着。
突然楼上传出来了两道对话声,男人声音说:“老婆,我真的听到了楼下有人打呼噜呢,非常肯定。你听,楼下怎么还有脚步声?”
很快,就是女人的回应:“维维,我可没听到打呼噜的声音。不过脚步声我好想也听到了,楼下是不是来客人了?”
原来是过去的我和大骚听到了楼下的动静,下来了。
很快,一道很强的光束从楼上照了下来,肯定是我拿着强光手电在往楼底下照。
刚照完,过去的我就啊的喊了一声,似乎受到了不小的刺激。
我心里就纳闷了,就算看到我们几个,有必要这么害怕吗?
难道我们很像鬼?
还是说过去的我看到了小骚,觉得小骚和大骚长的几乎一样,所以尖叫?
强光手电的光束在楼下一个劲的扫着,我知道一定是过去的我吓得在跑,手中的手电在晃着。
就在这个时候,我借着手电筒的光束,突然看到一道人影子朝我飘了过来。
定睛一看,我妈呀喊了一声,这哪里是人啊,难怪过去的我会吓得不轻。
我看到的不是人,也不是鬼!
它很单薄,飘在空中,它没有五官,只有一条长长的红色舌头撒了出来,一直拖到了肚子上。
这******竟然是片黃纸人!
草,黄纸做出来的人形怎么还跟有思维似得,跟在自己走似得?
这世界上还有纸人鬼怪不成?
正纳闷呢,很快我又看到在这黃纸人的不远处,还飘着一纸人。
那纸人似乎是做的一个女人形状,因为她的脑袋后面还有一片黄纸,应该就是头发。
很不解,这两片纸人到底是干嘛?怎么飘进来的?
很快,我就发现在纸人的屁股位置似乎拖着一条不算很粗,但也不细的红绳子,我将目光沿着这红绳子看了过去。
很快我就愣住了,在这红绳子后面居然拖着两个人,两个人此时正跟条狗似得在地上爬着呢。
这两个人,一男一女,居然******是老张和少妇潘巧巧!
老张和潘巧巧像是没了正常思维似得,机械性的就被这两片纸人拖着,慢慢的往前爬着,纸人飘到哪,他们就爬到哪。
那场面有点滑稽,但给人更深的感觉就是阴森,看着那拖着长长红舌头的纸人,看着跟在它们身后爬的老张和少妇,我就有点不寒而栗。
这******是什么邪恶的法术?难道大骚带他们去精神病院就是让老张夫妻两接受这邪恶的道术去的?
联系到之前老头的魂对我说过的,他杀精神病院的医生是为了不让他研究啥邪恶的法术,我估摸着在这最后一个平行世界,在经历过前八个世界的会长的帮忙下,这邪恶的法术还真就研究出来了!
可是,大骚人呢?
‘咯吱’
招待所的大门猛的一下被完全推开了,门口出现了两个人,一男一女。
这男人是站着的,而女人则是趴在地上的,就趴在了男人的身前。
男人戴着银色的面具,正是会长,而这女人居然是大骚!
会长手上同样抓着一根红绳子,而这红绳子的另一断却系在了趴在地上的大骚的脖子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