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暮羽坐在石阶上看着天渐渐黑透,无聊了一整个下午,就为了等谢书林回来好好数落一番,重色轻友表现的太过明显,他还得付钱给他们俩收烂摊子,真是悲剧!他无奈的开始打坐修炼,也不知过了多久,终于是等到谢书林回来,他忍不住调侃道:“我还在想你是不是被执念拐去卖了。”
“怎么会?”
“那就是跟着人家姑娘傻跑,找不到回来的路了。”
“嗯。”谢书林老实的承认道:“执念送我回来的。”
苏暮羽鄙视之:“靠!你能不能出息一点啊!还让姑娘送你回家。”
谢书林点头,淡淡回应道:“下次就出息了。”随后走进苏暮羽背后的寝房,苏暮羽也起身两部跨了进去,抓住谢书林的左肩:“你和那个执念到底是怎么回事?”
“说不清楚。”
“说不清楚还是不想说?”
“说不清楚,也不想说。”
“靠!”苏暮羽赌气道:“你不把我当兄弟,那你就一直把你的小秘密掖着藏着。”
“不把我当兄弟,就继续逼我。”谢书林的语气依旧是那么平静,听不出喜怒,苏暮羽却是大吃一惊,他以为谢书林会沉默,谁知道竟然反驳了这么一句:“救命!是我幻觉了还是你不正常了?”这话一说完,谢书林还就真的陷入沉默了,苏暮羽无奈的摇了摇头,道:“对了,执念赌输了不少,我帮你先垫上了。”
“不是说你的就是我的吗,还跟我算这账?”
苏暮羽算是发现了,今天谢书林真的不正常,竟然会开玩笑了?但是开玩笑的时候能不能改一改平日里的一脸严肃?说得跟真的一样!拉这小子去骗钱一定可以骗到不少:“嘿?你小子今天皮痒啊?”
“你手痒就直说,憋坏了我赔不起。”
“靠!我就手痒了!”苏暮羽伸手就是一拳挥出,耀眼的蓝光却在顷刻间散尽,他的拳头被握在谢书林的手中,而那一招也被这么轻描淡写的化解,不过显然他很习惯这样的结果:“大晚上的你也不放下水,存心让我睡不好啊!”
谢书林笑了笑:“这样才能激励你。”
“是是是!你说的是!”苏暮羽走到自己床前坐下,却惊讶的反应过来一件事:“你刚才竟然笑了?”
“有吗?看错了吧。”
“有!绝对没看错!”
谢书林沉默片刻,道:“那就有吧。”
“靠!疯了!你不正常了!”
半个月后。
“这些天气氛不太对啊!”秋言抱怨着。
坠兰则默默的看向远处的墨几厘。
墨几厘一脸忧伤状的扫着地,云泾就跟在她后面看着。过了没多久,又看到一个紫衣紫发的女子风风火火的冲进院子,大声喊着:“谢书林!快出来!!”不出两分钟,谢书林就已出现,两人便一齐出了门,此时墨几厘脸上的忧伤会再重一点。其实这样的情况维持了好些天了,一般到这个时候云泾都会笑着把墨几厘手上的活接过去干,这次也不例外,云泾一把劈过墨几厘手上的扫把,温柔的笑道:“几厘啊,我帮你扫吧!”
墨几厘无言,之前几次她还会拒绝,但是她每一次的拒绝都被云泾华丽丽的无视掉了,于是现在也干脆任由他去,还会不放心的补上一句:“扫干净点啊。”毕竟别人生来就是少爷命,干下人活又不拿手。
秋言连连感叹:“几厘的命真好啊。六子要是有云公子一半的俊朗,一半的体贴,我就知足了。”
“那你也得有几厘一半的好命。”
秋言走到坠兰身旁,在她耳边轻声道:“可是几厘她放得下谢书林吗?”
“还说什么放得下放不下,她自己坚持和谢书林只是兄妹关系,就算你我都看得出她心里喜欢的是谢书林,但她不去争取,我们能说些什么,又能做些什么?”坠兰发出一声叹息:“云家公子挺好的,每天来这里陪她做这些下人的活,外貌、金钱、权势,要什么没有?谢书林再厉害也只是他日被派上战场的一介武夫,没有威望,没有家室背景,若闯下什么祸还得让少爷护着,哪又比得上云泾?”
秋言惊讶道:“坠兰,这话从你口中说出来,我真的难以置信。”
“前几天晚上几厘和我说,谢书林给她的感觉就像头顶那片天一样,那么清明,所以她痴迷谢书林,就像我们每个人对天执着的信仰一样,可是……她忽略了这片天并不属于她。”
墨几厘并没有听到远处姐妹对自己的谈论,她只是下意识的抬头望天,仿佛她的心不再纯澈,便再无法把这片天看得真切,那厚厚的云层将她的信仰隔离在外,她无力伸手拨开,只是静静的看着。
“几厘,以后我教你功夫吧,你跟我学剑,保证以后没人敢欺负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