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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6章 安贫乐道也是享富贵(2)

当一个人能做到这一点时,他就能对客观的、外在的存在,如出身、家世、钱财、生死、容貌都看得很淡泊,就能够达到精神的超脱、洒脱的境界,正所谓“去留无意,任天空云卷云舒;宠辱不惊,看窗外花开花落”。

再大的名气也会被遗忘

晋人车胤,家贫买不起灯油,夏夜就用白布袋装萤火虫,借着萤光夜读。这就是中国人家喻户晓、老少皆知的“囊萤夜读”的成语故事,成为勉励寒门子弟勤奋好学的千古美谈。

可惜后来“囊萤夜读”变质了,成了某些人博取虚名的手段。某书生因“囊萤夜读”而闻名乡里,有一同乡大为钦佩,大清早前去拜访,不料家人说书生已出门去了。同乡不胜惊诧:大好的光阴为何不用来读书呢?家人说:没什么,他只是捕萤去了,傍晚就回来。

书生为了追求虚名,大好的天光下出门捕萤,黄昏再回来装模作样地表演一番,完全是本末倒置,“名”是有了,但时间一长自然露出马脚。靠一时的投机哗众取宠,这样的“名”往往很短暂,如过眼烟云,很快会被世人遗忘,这位“名人”便也不再风光了。

书生刻意追求虚名,最终累的不但是自己,还闹了个大笑话。在庄子看来,这不但可笑,还是非常危险的。

《庄子·徐无鬼》中有这样一段话:

“故曰鸱目有所适,鹤胫有所节,解之也悲。故曰风之过河也有损焉,日之过河也有损焉。请只风与日相与守河,而河以为未始其撄也,恃源而往者也。故水之守土也审,影之守人也审,物之守物也审。

“故目之于明也殆,耳之于聪也殆,心之于殆也殆。凡能其于府也殆,殆之成也不给改。祸之长也兹萃,其反也缘功,其果也待久。”

意思是说:所以说猫头鹰的眼睛只有在夜晚才适宜看视,仙鹤具有修长的双腿,截断就会感到悲哀。所以说,风儿吹过了河面河水就会有所减损,太阳照过河去河水也会有所减损。假如风与太阳总是盘桓在河的上空,而河水却认为不曾受到过干扰,那就是靠河水源头小溪的不断汇聚。所以,水保持住了泥土也就安定下来,影子留住了是因为人体安定下来,事物固守着事物因而相互安定下来。

所以,眼睛一味地追求超人的视力也就危险了,耳朵一味地追求超人的听力也就危险了,心思一味地追求外物也就危险了。才能从内心深处显露出来就会危险,危险一旦形成已经来不及悔改。灾祸滋生并逐渐地增多与聚集,返归本性却为功名所累,要想获得成功便须持续很久很久。

从庄子的话中,我们可以看出,不去刻意追求,却往往会得到意想不到的结果,处心积虑地追求一件事物,往往会得到适得其反的效果。

很穷很愉悦

庄子身穿粗布衣并打上补丁,工整地用麻丝系好鞋子走过魏王身边。魏王见了说:“先生为什么如此疲惫呢?”

庄子说:“是贫穷,不是疲惫。士人身怀道德而不能够推行,这是疲惫;衣服坏了鞋子破了,这是贫穷,而不是疲惫。这种情况就是所谓生不逢时。大王没有看见过那跳跃的猿猴吗?它们生活在楠、梓、豫、章等高大乔木的树林里,抓住藤蔓似的小树枝自由自在地跳跃而称王称霸,即使是神箭手羿和逢蒙也不敢小看它们。等到生活在柘、棘、枳、枸等刺蓬灌木丛中,它们就小心翼翼地行走而且不时地左顾右盼,内心震颤恐惧发抖;这并不是筋骨紧缩有了变化而不再灵活,而是所处的生活环境很不方便,不能充分施展才能。如今处于昏君乱臣的时代,要想不疲惫,怎么可能呢?比干遭剖心刑戮就是最好的证明啊!”

庄子物质生活很贫穷,但是他的精神生活却并不贫穷。安贫乐道是庄子对自己的要求,也是对世人的忠告。但正如庄子所说,贫穷并非疲惫,安贫乐道的人也并非没有精神内涵,不思进取。一个人物质上贫穷并不可怕,但一定不要使自己的心理贫穷,心理贫穷才是真正的可悲。庄子很贫穷,但是庄子的精神力量却散发出耀眼的光辉,他深谙快乐生活的道理,心与物游,天真烂漫。

穷人一样做贵人

《庄子·让王》中记载:

春秋时原宪住在鲁国,一丈见方的房子,盖着茅草;用桑枝做门框,用蓬草做成门;用破瓮做窗户,用破布隔成两间;屋顶漏雨,地面潮湿,他却端坐在那里弹琴。子贡骑着大马,穿着白衣,里面是紫色的里子,小巷子容不下高大的马车,他便走着去见原宪。原宪戴顶破帽子,穿着破鞋,倚着藜杖在门口应答。子贡说:“呵!先生生了什么病?”原宪回答说:“我听说,没有钱叫做贫,有学识而无用武之地叫做病,现在我是贫,不是病。”子贡因而进退两难,脸上露出羞愧的表情。

子贡自以为了不起,听了智者对于贫穷的看法,他自己的脸上也露出了羞愧的表情。因为他自己实际上有病——心病,不能从高层次看待贫困的问题,也忍受不了贫困的生活,更不理解那些善于忍受贫困,而心怀大志的人。

贫穷毕竟不是什么好事。每个人都希望改变贫穷的状况,但是急于求成或是用歪门邪道去脱贫,不是真正的忍贫,而不过是贪恋富贵罢了。

一个人在贫穷的生活中,如果能保持快乐的心情,精神饱满,形态天真,就能获得圆满的人生。相反,如果一个人心灵空虚,贪欲满心,即使他家财万贯,也不会获得快乐。

大富大贵反是毒

彭泽少时家贫,苦志励学,明孝宗弘治三年考中进士,历官至刑部郎中,后因得罪有势的宦官,被外放为徽州知府。

彭泽的女儿临当出嫁,彭泽便用自己的俸银做了几十个漆盒当做陪嫁,派属吏送回家中,彭泽的父亲见后大怒,立刻把漆盒都烧了,自己背着行李奔波几千里来到徽州。

彭泽听说父亲突然来到,不知家中出了什么大事,忙出衙相迎,却见父亲怒容满面,一句话也不说。

彭泽见状,也不敢造次发问,见父亲满面风尘,又背负行李,便使眼色让手下府吏去接过行李。

彭泽的父亲更是有气,把行李解下,掷到彭泽的脚下,怒声道:“我背着它走了几千里地,你就不能背着走几步吗?”

彭泽被骂得哑口无言,抬不起头来,只得背着行李把父亲请进府衙。

彭泽父亲进屋后,既不喝茶,也不落座,反而命令彭泽跪在堂下,府中官吏们纷纷上前为知府大人求情,全不济事,彭泽只得跪在父亲面前,却还不知为了何事。

彭泽的父亲责骂彭泽:“你本是清贫人家子孙,如今做了几天官,就把祖宗家风全忘了,皇上任命你当知府,你不想着怎样使百姓安居乐业,去学着贪官的样儿,把宫中财物往自己家搬,长此下去岂不成了祸害百姓的贪官?”

彭泽此时方知父亲盛怒是为了何事,却不敢辩解,府中衙吏替他辩白说东西乃是大人用自己俸银所买,并非官家钱物。

彭泽的父亲却说:“开始时用自己的俸银,俸银不足便会动用官银,现在不过是几十个漆盒,以后就会是几十车金银。向来贪官和盗贼一样,都是从小开始,况且府中官吏也是朝廷中人,并不是你家奴仆,你却派人家几千里地为自己女儿送嫁妆,这也符合道理吗?”

彭泽叩头服罪,满府官吏也苦苦求情,彭泽父亲却依然怒气不解,用来时手拄的拐杖又痛打彭泽一顿,然后拾起地上还未解开的行李,径自出府,又步行几千里回老家去了。

彭泽受此痛责,不但廉洁自守,不收贿赂,而且不再挂心家里的事,一心扑在府中政务上,当年朝廷审核官员业绩,以徽州府的政绩最高。

彭泽受此庭训,可称得上是当头棒喝,他以后为官一生,历任川陕总督、左都御史、提督三边军务、兵部尚书等要职,都是掌握巨额军费,不要说有心贪污,即便按照常例,也会积累一笔十代八代享用不尽的财富。彭泽却为将勇,为官廉,死后破屋几间,妻子儿女的生活都成问题。之所以能清廉如此,自当归功于他父亲的教育。

在《庄子·至乐》篇中,庄子论述了人生在世什么才是最大的快乐。开篇庄子就提出了这样的问题:天下有最大的快乐还是没有呢?有可以存活身形的东西还是没有呢?现在,应该做些什么又依据什么?回避什么又安心什么?靠近什么又舍弃什么?喜欢什么又讨厌什么?

接着庄子对这个问题给予这样的回答:“夫天下之所尊者,富贵寿善也;所乐者,身安厚味美服好色音声也;所下者,贫贱夭恶也;所苦者,身不得安逸,口不得厚味,形不得美服,目不得好色,耳不得音声;若不得者,则大忧以惧。其为形也亦愚哉。

夫富者,苦身疾作,多积财而不得尽用,其为形也亦外矣。夫贵者,夜以继日,思虑善否,其为形也亦疏矣。”

意思是说,世上的人们所尊崇看重的,是富有、高贵、长寿和善名;所爱好喜欢的,是身体的安适、丰盛的食品、漂亮的服饰、绚丽的色彩和动听的乐声;所认为低下的,是贫穷、卑微、短命和恶名;所痛苦烦恼的,是身体不能获得舒适安逸、口里不能获得美味佳肴、外形不能获得漂亮的服饰、眼睛不能看到绚丽的色彩、耳朵不能听到悦耳的乐声;假如得不到这些东西,就大为忧愁和担心,以上种种对待身形的做法实在是太愚蠢啊!

富有的人,劳累身形勤勉操作,积攒了许许多多财富却不能全部享用,那样对待身体也就太不看重了。位高的人,夜以继日地苦苦思索怎样才会保全权位和厚禄与否,那样对待身体也就太忽略了。

功名利禄如过眼烟云,若是太纠结于得到多少,失去多少,对人就是一种无形的毒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