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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0章 矮人进高门,低处逢高明(2)

一团小火焰在温热的炉灰里隐隐地闪出几丝红光。它不想在瓦灰色的炉灰中无声无息地熄灭,就尽量往炉灰的深处钻,以减少身上能量的释放。

到了吃饭的时间,人们又把一些干树枝和劈柴塞进了渐渐冷却的炉子里。

火柴一划,盛着热汤的生铁锅底下的干柴堆冒出了火焰,快要熄灭的小火焰又复活了。

炉子里一下子又填进这么多干柴,火焰这下可高兴了。它越烧越旺,把不流动的空气渐渐地从炉子里赶出去。顽皮的火焰不停地逗着木柴玩耍,它淘气地跳上跳下,燃烧得更加起劲了。

火舌顽强地穿透劈柴,喷射出许多焰火似的小星星。厨房里的暗影快活地跳起舞来,不停地在地上转来转去。调皮的火焰兴高采烈地发出呼呼声,它努力想穿过炉盖跑出来。炉子很快就呜呜地响了起来,忽而活泼地吹几声口哨,忽而豪迈地发出一阵呼啸,歌儿唱得和谐而动听,使原来幽暗寒冷的厨房一下子变得既明亮又暖和了。

火焰看到劈柴已乖乖地听从自己的指挥和调度,就得意忘形起来,狂妄自大的念头充满了它的脑子,它不愿再待在炉子里,只觉得这地方太小、太挤了,再也容不下它这个了不起的人物了。

于是,骄傲自大的火焰发出了吱吱的威胁声,它把刺眼的小火星狠狠地射向炉膛四壁,企图冲出那讨厌的炉膛,到外面去展现一下自己的本事和才能。火焰东冲西撞,好不容易找到了一个缝隙,它兴奋异常,趾高气扬地向外冲去。

结果可想而知,狂妄自大的火焰化作一缕青烟,消失得无影无踪了。

可怜的火焰至死也不明白,离开了劈柴的帮助,它将一事无成。

有时,人们就像这火焰一样,取得些许成就便狂妄自大起来,不自量力地认为自己无所不知、无所不能。殊不知,你能有这样的成就集结了多少人的力量与智慧,离开了他们的帮扶与协助,任你有三头六臂也断然无法成功。遗憾的是,有的人往往在遭受了失败之后仍无法明白这个道理。

《老子》曰:“天之道,其犹张弓欤!高者抑之,下者举之;有余者损之,不足者补之。天之道,损有余而补不足。”天地宇宙对于谦下者总是采取保护措施的,而不是“丰有余损不足”。所谓“争则不足,让则有余”就是谦让的好处。如果大家都能做到“守柔不争”,在条件、名额、好处有限的情况下,事情就好办得多。即使那好处、名利真的理应属于你,因某种情况你没有得到,又能怎样呢?洒脱些,心胸开阔些,甚至甘愿承认自己是弱者,都没有关系,而且还容易排解不快情绪,有益安定团结,有利于养生。所以,要做到“守柔不争”,当个“谦谦君子”,就要把功名利禄看淡些。

运用心志不分散

在《庄子·达生》篇中,有一篇很有趣的寓言故事,故事这样说:

孔子到楚国去的时候,一天,他和弟子们走出树林,看见一个驼背老人正用竿子粘蝉,就好像在地上拾取一样容易。

孔子说:“先生的手艺真是巧啊!有什么门道吗?”

驼背老人说:“我当然有我的办法。经过五六个月的练习,在竿头累叠起两个丸子而不会坠落,那么失手的情况已经很少了;叠起三个丸子而不坠落,那么失手的情况十次不会超过一次了;叠起五个丸子而不坠落,也就会像在地面上拾取一样容易。我立定身子,犹如临近地面的断木,我举竿的手臂,就像枯木的树枝。虽然天地很大,万物品类很多,我却一心只注意蝉的翅膀,从不思前想后、左顾右盼,绝不因纷繁的万物而改变对蝉翼的注意,为什么不能成功呢!”

孔子转过身来对他的弟子们说:“运用心志不分散,就是高度凝聚精神,恐怕说的就是这位驼背的老人吧!”

庄子讲述这篇寓言的原意是说,一个人要想体悟大道,达到达生的境界,必须要像这个老人一样,凝神于心,日就功成。

梁启超先生在他的一篇小文章《敬业与乐业》中引用了庄子记佝偻丈人承蜩的故事,用以说明一个人要想获得成功,必须拥有佝偻丈人承蜩的那种专注,才能获得最后的成功。

一心垂钓,怎能没有大鱼

大司马家锻制带钩的人,年纪虽然已经八十了,却一点也不会出现差错。

大司马说:“你是特别灵巧呢,还是有什么门道呀?”

锻制带钩的老人说:“我遵循着道。我二十岁时就喜好锻制带钩,对于其他外在的事物我什么也看不见,不是带钩就不会引起我的专注。锻制带钩这是得用心专一的事,借助这一工作便不再分散自己的用心,而且锻制出的带钩得以长期使用,更何况对于那些无可用心之事啊!能够这样,外物有什么不会予以资助呢?”

这就是专注的力量。一个人只要能够真正地、切实地做到专注,他就一定能够获得成功。正如俄国教育学家乌申斯基所说:注意是我们心灵的唯一门户,意识中的一切,必然都要经过它才能进来。专注的重要性不容小觑。

画家专注于画板,音乐家专注于琴键,农夫专注于季节与大地。不管身处何种领域,当人们站在同样的起跑线上时,想要有一些使人侧目的成绩,专注就成了决定性的因素。

用志不纷,乃凝于神

梓庆能削刻木头做鐻,鐻做成以后,看见的人无不惊叹好像是鬼神的工夫。

鲁侯问他成功的原因,说:“你用什么办法做成的呢?”

梓庆回答道:“我是个做工的人,哪会有什么特别高明的技术!虽说如此,我还是有一种本事。我准备做鐻时,从不敢随便耗费精神,必定斋戒来静养心思。斋戒三天,不再怀有庆贺、赏赐、获取爵位和俸禄的思想;斋戒五天,不再心存非议、夸誉、技巧或笨拙的杂念;斋戒七天,已不为外物所动,仿佛忘掉了自己的四肢和形体。正当这个时候,我的眼里已不存在公室和朝廷,智巧专一而外界的扰乱全都消失。然后我便进入山林,观察各种木料的质地;选择好外形与体态最与鐻相合的,这时业已形成的鐻的形象便呈现于我的眼前,然后动手加工制作。不是这样我就停止不做。这就是用我木工的纯真本性融合木料的自然天性,制成的器物被疑为神鬼工夫的原因。”

梓庆之所以会那么成功,就因为他将心思完全集中在削刻鐻。一个人只有真正达到“用志不纷,乃凝于神”的境地,才能获得成功。

一位名人说过:“一切艺术与伟业的奥妙就在于专注,那是一种精力的高度集中,把易于弥散的意志贯注于一件事情的本领。”一个人如果能做到除了追求完整意志之外把一切都忘掉,把自己完全沉浸于工作之中,那他就是一个天才,他也就比谁都更接近成功。

有些成功,不需要太强的实力,需要的往往是专注;有些失败,并非缺乏良好的时机,缺乏的往往是坚持。一个人生活在社会中,面对纷繁复杂的世界,要想成就一番事业,就必须努力克服各种消极因素的影响。一个人如果总是左顾右盼,那么永远不可能取得成功。

书痴者文必工,艺痴者技必良

有一位纪先生替齐王养鸡,这些鸡不是普通的老母鸡,而是要训练好去参加比赛的斗鸡。纪先生才养了10天,齐王就不耐烦地问:“养好了没有?”纪先生答道:“还没好,现在这些鸡还很骄傲,自大得不得了。”过了10天,齐王又来问,纪先生回答说:“还不行,它们一听到声音,一看到人影晃动,就惊动起来。”又过了10天,齐王又来了,当然还是关心他的斗鸡,纪先生说:“不成,还是目光犀利,盛气凌人。”10天后,齐王已经不抱希望了,没料到纪先生这回却说:“差不多可以了,鸡虽然有时候会啼叫,可是不会惊慌了,看上去好像木头做的鸡,精神上完全准备好了。其他鸡都不敢来挑战,只有落荒而逃。”

斗鸡身上的“呆”正是专注和凝神的最高层次。“呆”有“呆”的好处,生活里没有繁杂的生活琐事,没有纷乱的人情世故,只有学术与信仰,如此单纯而精深的人生有什么不好?

蒲松龄说过:“性痴,则其志凝;故书痴者文必工,艺痴者技必良……世之落拓而无成者,皆自谓不痴者也。”一个人在做某件事时如果身上时常显露出呆气,它就离成功不太远了。

只看一点

有一条河流从遥远的高山上流下来,流过了很多个村庄与森林,最后它来到了一个沙漠。它想:“我已经越过了重重的障碍,这次应该也可以越过这个沙漠吧!”当它决定越过这个沙漠的时候,它发现它的河水渐渐消失在泥沙之中,它试了一次又一次,总是徒劳无功。于是,它灰心了:“也许这就是我的命运了,我永远也到不了传说中那个浩瀚的大海。”它颓废地自言自语。

这时候,四周响起了一阵低沉的声音:“如果微风可以跨越沙漠,那么河流也可以。”原来这是沙漠发出的声音。小河流很不服气地回答说:“那是因为微风可以飞过沙漠,可是我却不可以。”“因为你坚持你原来的样子,所以你永远无法跨越这个沙漠。你必须让微风带着你飞过这个沙漠,到达你的目的地。你只要愿意放弃你现在的样子,让自己蒸发到微风中。”沙漠用它低沉的声音这样说。

小河流从来不知道有这样的事情。“放弃我现在的样子,然后消失在微风中?不!不!”小河流无法接受这样的事情,毕竟它从未有这样的经验,叫它放弃自己现在的样子,那么不等于是自我毁灭了吗?“我怎么知道这是真的?”小河流这么问。“微风可以把水汽包含在它之中,然后飘过沙漠,等到了适当的地点,它就把这些水汽释放出来,于是就变成了雨水。然后,这些雨水又会形成河流,继续向前进。”沙漠很有耐心地回答。

“那我还是原来的河流吗?”小河流问。“可以说是,也可以说不是。”沙漠回答,“不管你是一条河流或是看不见的水蒸气,你内在的本质从来没有改变。你之所以会坚持你是一条河流,是因为你从来不知道自己内在的本质。”此时小河流的心中,隐隐约约地想起了自己在变成河流之前,似乎也是由微风带着自己,飞到内陆某座高山的半山腰,然后变成雨水落下,才变成今日的河流。于是,小河流终于鼓起勇气,投入微风张开的双臂,消失在微风之中,让微风带着它,奔向它生命中某个阶段的归宿。

《庄子·大宗师》里说:“夫藏舟于壑,藏山于泽,谓之固矣。然而夜半有力者负之而走,昧者不知也。”意思是,一个人对生命之中的一切,都想把握得很牢,但生命永远都不会被你完全把握的。想要将人生牢牢把握的人,就是庄子所说的“藏舟于壑,藏山于泽”,把船藏在山谷里面,把山藏在海洋里面。如此隐藏,在普通人看来,的确十分牢固。但是,人们往往不知道,可能有个大力士,半夜三更不知不觉地把山和海都背走了。

人生不可能完全被掌控,正所谓“谋事在人,成事在天”,生命中总有些难以预料的事情,有时无须太过执著。正如感情,感情是一捧细沙,握得越紧,越容易流失。自以为一切尽在掌握中,一切藏得严严实实,其实却十分不牢靠。

无论穷汉富翁,无论高官百姓,无论名流常人,都不可能完全掌握自己的人生。弱水三千,只取一瓢。一个人需要的不是把握全部,而是只看一点,坚持下去,也就足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