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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8章 人生需要多几分留白(2)

鲁宣公不知何意,正要发怒,里革忙解释说:“我主可曾听说过,古时候,春暖花开之际,万物复苏。这时候,鸟兽刚好怀胎,水中的动物却基本成熟,狩猎师就下令禁止用兔网、鸟网捕捉鸟兽,而只用矛等刺取鱼鳖,将它做成鱼干,以备夏天食用,这样做是为了促使鸟兽生长;到了夏天,鸟兽长成,水中动物又开始孕育,渔师在这时又下令禁止使用大小渔网捕鱼,只是设陷阱,在陷阱中装设捕兽的装置,捕取禽兽,这样一来,不论鱼虾鸟兽都能有休养生息的时候了。如此都是为了积蓄物力,补足国家所需。那个时候,人们不会为了眼前的利益而贪得无厌,一味索取。比如,人们在山上不会砍伐树木所生的新芽;在草地里,也不会随意割取未长成材的草木;捕鱼时,禁止捕捞有卵的鱼和小鱼;狩猎时,要等到那些幼鹿等小兽长大后再猎捕;抓鸟也要先等那些鸟卵孵出,小鸟长成;就是对可食的虫子,也要留下卵和未生翅的幼虫。这样各种植物、动物才能生息繁衍,人们也才能有源源不断的食物供给啊。如果古人为了一时痛快、一时的满足而不计后果,恐怕现在留给我们的就所剩无几了。现在鱼正在产卵,您不等鱼生长,又用这样的小孔网捕捞,大王这可是有些贪心不足啊。您是一国之君,如果下面的人效仿你的样子,更加贪婪,干脆把这潭水都抽干了不更可以把所有的鱼都捉到吗?但这样做以后这里还会有鱼吗?所以说,贪得无厌最终只会让自己和让子孙后代一无所获啊!”

道家认为天地是一大宇宙,人身是一小天地,地球也是一个有生机的大生命,就如人身一样。地球同样富有生机,是一个生命体,不可轻易毁伤它,不然,对人类的生存,有百害而无一利。因此,古人虽然早就知道有“天材地宝”的矿藏,也绝不肯轻易去挖掘。即使挖掘,也要祭告天地神祇,得到允许。人心即天心,人们的传统思想是如此,神祇的权威就起到了震慑之效。正因如此,地大物博的泱泱中华才能有幸将其丰富的矿藏保留至今,作为未来子孙们生存的资财。

迷途不知返,只会越走越远

孔子的徒弟子贡从南方的楚国返回晋国,经过汉水南岸时,看见一位老人在菜园中劳动。这位老人凿通一条地道到井边,抱着瓮装水过来灌溉,费了很大的劲,效果却很差。

子贡说:“现在有一种机械,每天可以浇灌一百块菜园,用力很小而效果很好,老人家不想要吗?”

种菜老人抬起头来看着子贡说:“怎么做呢?”

子贡说:“削凿木头做成机器,后面重前面轻,提水就像抽引一样,快得像沸水流溢。这种机械叫做槔。”

种菜老人面带怒容,讥笑子贡说:“我听我的老师说:‘使用机械的人,一定会进行机巧之事;进行机巧之事的人,一定会生出机巧之心。机巧之心存在于心中,就无法保持纯净状态;无法保持纯净状态,心神就会不安宁;心神不安宁,是无法体验大道的。’所以,我不是不懂得使用机械,而是因为觉得羞愧才不用的。”

子贡满脸羞愧,低着头不说话。

上面这则孔子的故事,其实是庄子所著的寓言。这则寓言并非像有些人所说的那样,是在反对科学,他其实是想通过这个故事告诉我们,一个人若在机巧之路上迷途不返,就只会越走越远。就像一个追赶自己影子的人那样,自己跑得越快,影子也跑得越快,永远没有追到的一天。因此,一个人若想拥有一个幸福、快乐的人生,必须祛除机巧之心。

大智若愚,大巧若拙

曾国藩是中国历史上最有影响的人物之一,关于他,有一则有趣的故事。

曾国藩天赋不高,少时在家苦读,一篇文章不知重复多少遍了,还没能诵出。时下有一贼,潜伏在他的屋檐下,希望等他睡觉之后行窃,无奈听他翻来覆去地读同一篇文章,却无法记诵。贼人大怒,跳出来说:“这种水平还读书做甚?”随后将那文章背诵一遍,扬长而去!

贼人比曾国藩聪明,却依旧是个无名小贼,曾国藩一生以规矩之道为人处世,功成名就又全身而退,实乃真修道之人。

人们需要抛弃自己引以为傲的聪明机巧,抛弃自私自利的贪图之心,如果人人皆能如此,便不会有作奸犯科的盗贼,这就是老子所谓的“绝巧弃利,盗贼无有”。而人本身,也便因此而进入了“见素抱朴”的人生至境。

在“见素抱朴”四个字中,“见”指见地,观念、思想谓之见;“素”乃纯洁、干净;“朴”是未经雕刻、质地优良的原木。见素抱朴正是圣人超凡脱俗的生命情操,佳质深藏,光华内敛,一切本自天成,没有后天人工的刻意造作,如此才能凸显大智慧,得大道理。

阿谀之害

学习真诚不佞,避免阿谀献媚,历史上有一位标杆似的人物,即唐朝一代直臣魏徵。在中国历史上,唐太宗无疑是最善于纳谏的封建帝王之一,而魏徵也是最善于进谏和敢于进谏的名臣之一。

魏徵喜逢唐太宗这一知己之主,竭诚辅佐,知无不言,言无不尽,加之性格耿直,往往据理力争,从不委曲求全,唯唯诺诺。一次,唐太宗向魏徵问道:“何谓明君、暗君?”魏徵回答:“君之所以明者,兼听也,君之所以暗者,偏信也。以前秦二世居住深宫,不见大臣,只是偏信宦官赵高,直到天下大乱,自己还被蒙在鼓里。隋炀帝偏信虞世基,天下郡县多已失守,自己也不得而知。”太宗对这番话深表赞同。

贞观元年,魏徵被擢升为尚书左丞,有人奏告他私自提拔亲戚为官,唐太宗立即派御史大夫温彦博调查此事。结果,查无实据,太宗派人转告魏徵:“今后要远避嫌疑,不要任人唯亲,以免惹出同样的麻烦。”魏徵当即面奏说:“我听说君臣之间,相互协助,义同一体。如果不讲秉公办事,只讲远避嫌疑,那么国家兴亡,或未可知。”并请求唐太宗要使自己做良臣而不要做忠臣。唐太宗问及忠臣和良臣的区别,魏徵答道:“使自己身获美名,使君主成为明君,子孙相继,福禄无疆,是为良臣;使自己身受杀戮,使君主沦为暴君,家国并丧,空有其名,是为忠臣。以此而言,二者相去甚远。”唐太宗听了也点头称是。

魏徵进谏之时,常常不顾自己的实际利益乃至名誉性命,直言进谏,决不苟且偷安、沽名钓誉。魏徵死后,唐太宗对他思念不已,曾对左右大臣言道:“人以铜为镜,可以正衣冠;以古为镜,可以见兴替;以人为镜,可以知得失。魏徵没,朕亡一镜矣!”

读史学做人,真诚不佞,即便点头称是,也不是唯唯诺诺;阿谀献媚,即便是自作聪明的批评,也是虚伪的变相奉迎。

老子曾经讲到道德最高修养的标准。他说:“唯之与阿,相去几何?善之与恶,相去若何?人之所畏,不可不畏。”“唯”与“阿”两字,是指人们讲话对人的态度,将二者译成白话,在语言的表达上都是“是的”的意思。但同样一句话,“唯”是诚恳接受,“阿”是阿谀逢迎。这就告诉我们,人在接收别人的观点时可以婉转,但是面对真理时却不可以讨价还价,如果唯唯诺诺,乃是小人之举。

有一句谚语说:阿谀这东西,虽然没有牙齿,可是骨头也会给它啃掉。说得正中肯綮,要知道,被阿谀啃掉的是“阿谀者”和“被阿谀者”双方,这两种人,谁都逃脱不掉被伤害的命运。

阿谀之害,更甚于洪水猛兽。在生活中,我们应该与阿谀彻底划清界限,既不接受他人的阿谀,也不阿谀他人。

自己动手,自给自足

有一天列子带季咸来为自己的老师壶子看相,季咸见了壶子后,出去对列子说:“你的先生动静不定,我无法为他看相。等他平静下来我再看吧。”列子进屋把这句话转告壶子。壶子说:“刚才我显示给他看的是太虚无迹之象,他大概是看到我神情平衡的生机了。鲸鱼盘旋之处形成深渊,止水之处形成深渊,流水之处形成深渊。深渊有九种情况,我在此显示了三种。再请他来看看。”第二天,两人又来见壶子。季咸还未站定,就慌忙逃走了。壶子说:“快去追他。”列子追出去,已经来不及了。他回来报告壶子,说:“不见踪影了,不知去向了,我追不到他。”壶子说:“刚才我显示给他看的是完全不离本源的状态。我以空虚之心随顺他,使他不知我究竟是谁,一下以为我顺风而倒,一下以为我随波逐流,所以立刻逃走了。”经过这次事件,列子才明白自己什么也没学会,就告辞回家。他三年不外出,帮助妻子烧火做饭,对于世间事物毫不在意,抛弃雕琢而回归朴素,超然独立于尘世之外,在纷扰的人间守住本性,终身如此。

列子后来回到家中,在日常生活中修行自己,坚持了“平常心是道”的原则,也向世人说明了“规矩做人”的大道理。

做人难,难做人,是规规矩矩、认认真真做人,还是在人生的舞台上做出一个个高难度的杂耍技巧?没有规矩,不成方圆。无论世事怎样变化,多少沧海变为桑田,生活会将正确答案告诉你,只有时间能证明一切。做人、做事的道理长篇累牍,并且都有其屹立不倒的理由和根据,但褪尽浮华,你会发现,做人之道其实只有四个字:规规矩矩。这一出自《庄子·内篇·应帝王》的故事正是印证了这个道理。

无需界定美丑的标准

东施效颦的故事,大家都耳熟能详,《庄子》外篇《天运》中讲述了这则寓言:春秋时,越国有个名叫西施的姑娘,容貌娇丽,举止动人。西施素来有个心口疼痛的疾病,犯病时总是用手按住胸口,紧皱眉头。在旁人眼中,她的病容却别有一番韵味,惹人怜爱,楚楚动人。邻里有个丑姑娘叫东施,一次在路上碰到西施,见其手捂胸口,紧皱眉头,路人交口称赞其美貌。她想,难怪人们都说西施漂亮,原来是要做出皱眉抚胸的姿势,于是她便模仿西施的病容。结果人们见原来就丑的她,现在变成这种疯疯癫癫的样子,仿佛见了鬼一样,赶紧把门关上。

其实,美丑、善恶没有绝对标准。建立一个善的典型,善便会为人利用,成为作恶多端的挡箭牌;建立一个美的标准,便会出现“东施效颦”的陋习。“善之为善,斯不善矣”,引申开来便是庄子所说的“为善无近名,为恶无近刑”。与其信奉“善有善报,恶有恶报”,不如祈求“愿天常生好人,愿人常做好事”。

老子提出,如果天下人都知道了怎样是美,那么,丑便会随即产生;如果天下人都知道了什么是善,那么恶也就不可避免地出现了。从原本的无美丑善恶之分到有美有丑、有善有恶,人们其实渐渐被一种人为的标准所左右。老子的告诫,并非混淆视听,自始至终,都是要人勿作祸首、莫为罪魁的教示。与其为真善美设立一个评定标准,不如坚持本性中纯朴的东西,清水出芙蓉,天然去雕饰,不执著于种种限制,方能体会“道”的本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