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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3章 生死不挂心,重来去自在(2)

几年过后,专家再次拜访乐天禅师。乐天禅师说:“我知道为什么了,但是,天机不可泄露。”

又是几年过去了,乐天禅师的身体依然强健,一点儿也看不出老,好像违反生命的自然规律。

生命学专家再次来拜访,他对乐天禅师说,他对生命的探讨,不是为了个人,而是为了全人类。

这次,老禅师终于说出了他的长寿之道,他不无遗憾地说:“我从六十来岁就盼着圆寂,视圆寂为佛家的最高境界、最大快乐。可是,我的修行一直不够,一直未能实现早日圆寂的最大夙愿。这也许就是你要探讨的长寿的奥秘吧!”

这样地拥抱死亡而活着,可谓令人称羡之羽化登仙也。乐天禅师真是仙风道骨、超凡脱俗之高人。苍茫人海中,难得有几位真正能够超脱生死的大寿星了。

生命的奥秘在哪里呢?在于向死而生,然后获得恬淡平和、视死如归的心态,这种心态让老禅师早早卸下了生命和心灵的重负,一直生活在别样的期待和无所畏惧的轻松愉快中。老禅师活在无所谓终点、起点的极大静穆中。

真正的禅者不是逃避或无可奈何地接受死亡,而是勇敢直面,向死而生。将死亡看做生命的归属,“落红不是无情物,化作春泥更护花”。在得道高禅看来,尘世的肉体生命在死亡那一刻,正是落叶归根,像来年化为春泥的落花一样。丹麦的齐克果认为:“死亡绝不是一切的终结,永生才是一切。”你相信有永生吗?

在佛经里也有对死亡颇为相似的观点。死如再生,“譬如从麻出油,从酪出酥”,死亡其实是生命的另一种开始,而不是结束。死亡如搬家,不过是从身体这个破旧腐朽的屋子搬出来,回到心灵高远广深的家。

死亡比一缕蛛丝更轻

普化禅师在临济禅师座下。有一天,他在街上向人乞求法衣的布施,信者用上好的袈裟给他,但他又不接受人们供养的法衣。

有人把此事报告临济禅师,临济就买了一口棺材送他,普化非常欢喜地说道:“我的衣服买回来了。”

普化立刻扛起了棺材,跑到街上大声叫着说道:“临济为我做了一件法衣,我可以穿着它去死了,明天上午,我要死在东门。”

第二天,普化准时扛着棺材到了东门,一看,人山人海,都想来看此怪事,普化对大家说:“今天看热闹的人太多,不好死,明天去南门死。”

如此经过三天之后,由南门而西门,由西门而北门,再也无人相信普化禅师的话,大家说:“我们都被普化骗了,一个好端端的人,哪能说死就死?再也不要上他的当了。”

到了第四天,普化扛了棺材至北门,一看,没有几个看热闹的人,就非常欢喜地说道:“你们非常有耐心,东南西北,都不怕辛苦,我现在可以死给你们看了。”说罢,普化进入棺材,自己盖好,就无声息了。

这种洒脱自在,和浪漫主义者对死亡的憧憬以及一般人对死亡的服从是多么不同!

从禅者对死的勇敢和幽默中,可以看出他们对生活的态度,他们拥有遭人误解辱骂而面不改色、坚持活出自己的真正有意义的生命的勇气,也有向死亡挑战的资格和实力。

死亡已不能束缚他们,不能使他们心生恐惧,死亡已被他们胜过,死亡对他们来说比一缕蛛丝更轻,死亡成了幽默的源泉。正如土家族的跳丧,不仅是中华文化圈中唯一为死亡而舞蹈的,恐怕在世界上也是绝无仅有的吧!

纵身大化中,不喜亦不惧

后唐保福禅师将要辞世圆寂时,向大众说道:“我近来气力不济,大概世缘时限已快到了。”

弟子们听后,纷纷说道:“师父法体仍很健康。”

“弟子们仍需师父指导。”

“要求师父常住世间为众生说法。”

种种请求不一。其中有一位弟子问道:“时限若已到时,禅师是去好呢,还是留住好?”保福禅师表情非常安详,用非常亲切的口吻反问道:“你说是怎么样才好呢?”

这个弟子毫不考虑地答道:“生也好,死也好,一切随缘,任它去好了。”

禅师哈哈一笑说道:“我心里要讲的话,不知什么时候都被你偷听去了。”说罢就跏趺而坐安然圆寂。

保福禅师悟出了死亡的真义,在活着的时候专心致志于面前所做的事情,在死前就能够随缘任运。

我们也应如此,活着的时候尽自己的能力追求事业,不辞辛劳,达到心灵的超越,付出最大努力,追寻人生的意义。死亡在任何时候都有可能到来,一旦我们面临死亡,就能坦然离开。

死亡就不可能再复生,如果随便地浪费宝贵的生命,那就是对生命的亵渎。在死神召唤之前,还是竭尽我们的心力让生命燃烧起来,发光发热吧!

细细想来,我们每夜不都是在死亡的状态中吗?睡眠是一种假死状态,只不过确知第二天早晨会醒过来,方能安心入睡罢了。谁都无法保证明天一定还会活着,所以不妨将今天视为生命的最后一天,竭尽努力吧。

手横身三界外

雪峰禅师曾巧妙地以冰水为喻,指明生死关联,揭露生命的奥秘。

玄沙禅师在路上遇见雪峰禅师,雪峰禅师问道:“有一个远道而来的僧人,昨天不幸去世了,我心里感到几分悲哀。这让我想起前几天有人问我的问题。”

玄沙问道:“什么问题?”

雪峰禅师说道:“他问我,人死后怎么样了?”

玄沙问道:“你怎么回答的?”

雪峰禅师说道:“我对他说:‘人死亡后,如冰归水。’”

玄沙转过身,望着幽暗的夜空,说道:“哦,这样说有一定的道理。可是我不这么认为,但你的回答给了我很大的启示。”

雪峰问道:“那你该怎么回答呢?”

玄沙低头合十,说道:“人死亡后,如水归水。”

雪峰听完,万分敬佩。

第二天,有个和尚问玄沙道:“我的真正生命是什么?”

玄沙冷漠地答道:“你要你真正的生命做什么?”

死亡本身并没有什么可怕的,死了就死了,不必恐惧,不必担心,只是把自己的事交给别人处理,这是一种不负责任的态度。人应该为自己的事负责,而不是把自己的事交给别人!道楷禅师说得好:“吾年七十六,世缘今已足,生不爱天堂,死不怕地狱。撒手横身三界外,腾腾任运何拘束?”

禅者生死,有先祭而灭,有坐立而亡,有入水唱歌而去,有上山掘地自埋。总之,生不贪求,死不畏惧,禅者视生死均为解脱也。因为他们深信,死亡只是生命的另一个去处,并且是远远超越尘世生命的。

只管好好活着

大热天,禅院里的花被晒萎了。“天哪,快浇点水吧!”小和尚喊着,接着去提了桶水来。“别急!”老和尚说,“现在太阳晒得很,一冷一热,非死不可,等晚一点再浇。”

傍晚,那盆花已经成了“霉干菜”的样子。“不早浇,”小和尚见状,咕咕哝哝地说,“一定已经干死了,怎么浇也活不了了。”

“浇吧!”老和尚指示。水浇下去,没多久,已经垂下去的花,居然全站了起来,而且生机盎然。

“天哪!”小和尚喊,“它们可真厉害,憋在那儿,撑着不死。”

老和尚纠正:“不是撑着不死,是好好活着。”

“这有什么不同呢?”小和尚低着头,十分不解。

“当然不同。”老和尚拍拍小和尚,“我问你,我今年八十多了,我是撑着不死,还是好好活着?”

小和尚低下头沉思起来。

晚课完了,老和尚把小和尚叫到面前问:“怎么样?想通了吗?”

“没有。”小和尚还低着头。老和尚严肃地说:“一天到晚怕死的人,是撑着不死;每天都向前看的人,是好好活着。得一天寿命,就要好好过一天。那些活着的时候天天为了怕死而拜佛烧香,希望死后能成佛的人,绝对成不了佛。”

说到此,老和尚笑笑:“他今生能好好过,却没好好过,老天何必给他死后更好的生活?”

对于禅院里的花来说,“和尚没浇水”虽然很不如意,但那是和尚的事,“好好生长”才是它自己的事,这盆向前看的花,得一天寿命,便好好过一天,真正理解了生命的意义。

哀莫大于心死,撑着活其实就是已经心死。生活在这个世界上时都没有领悟何为真生命,还能指望他能死后有全新的生命吗?

做一个好人其实很容易,拥有一个幸福的人生其实也很简单:“第一是不要拿自己的错误惩罚自己,第二是不要拿自己的错误惩罚别人,第三是不要拿别人的错误惩罚自己。”遵守这“人生幸福三诀”,就不会活得太累。

“不要拿自己的错误惩罚自己”。人非圣贤,孰能无过?如果一有过错,就终日沉浸在无尽的自责、哀怨、痛悔之中,那么其人生的境况就会像泰戈尔所说的那样:不仅失去了正午的太阳,而且将失去夜晚的群星。

人们都会为自己的过错而痛悔,但“不要拿自己的错误惩罚别人”,并不是一种很容易达到的境界,它需要“胸藏万汇凭吞吐”的大器量。“不要拿别人的错误惩罚自己”。不让别人的做法决定自己的人生原则,为别人的错误埋单实在不划算。

生活是一件艺术品,每个人都有自己认为最美的一笔,每个人也都有自己认为不尽如人意的一笔,关键在于你怎样看待。有烦恼的人生才是最真实的,同样,认真对待纷扰的人生才是最舒坦的。

荣的任它荣,枯的任它枯

一天,唐朝药山禅师与门下两位弟子云散、醒吾坐在郊外参禅,看到山上有一棵树长得很茂盛,绿荫如盖,而另一棵树却枯死了,药山禅师观机教化,想试探两位弟子的功行,于是先问醒吾:“荣的好呢?还是枯的好?”醒吾答曰:“荣的好!”再问云散,云散却回答说:“枯的好!”此时正好来了一位沙弥,药山就问他:“树是荣的好呢?还是枯的好?”沙弥说:“荣的任它荣,枯的任它枯。”药山颔首。

天地便是如此,荣的任它荣,枯的任其枯,不偏不倚,无悲无喜。

真正悟道的圣人,心如天地,明比日月,一切的所作所为,只要认为理所当为、义所当为便自然而然地去做,并非出于仁爱世人之心。因为如果圣人有此存心,便有偏私。庄子说过,有所偏私,便已不是真正的仁爱了,即有自我,已非大公。生而称“有”,灭而称“无”,平等齐观,无偏无私,只是人们以人心自我的私识,认为天地有好生之德,因此发出天心仁爱的赞誉。倘若天地有知,应会大笑我辈痴儿痴女的痴言痴语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