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城亲子做女儿第一个闺蜜
3189700000011

第11章 与孩子谈谈爱(5)

这样的“无情”之爱,在我们的生活中也比比皆是。年少时的一次意外跌倒,趴在地上等着大人来扶,等来的却是他们“冷酷”的命令:自己爬起来;读中学第一次远离家长住校想家哭鼻子,却被妈妈笑作“没出息”;在学校跟同学闹了纠纷回头想请父母帮你出面解决时,他们却冷冷地抛下几个字“自己的事情自己学着解决”;遇到困难挫折想退缩回头却看到父母毫无商量的严厉目光……亲爱的孩子,当你面对这样的“冷”爱、“严”爱之时,你是否能理解父母的心?他们不过是想让你在他们的注视之下,日渐变得独立、坚强。

12遇上撒谎的孩子怎么办

女孩儿八岁,一个乖巧可爱的小女生,学习成绩优秀,在家也听父母的话。那段时间,家里的零用钱不断减少,母亲却听说孩子在学校不断拿零钱买零食吃。她去逼问女儿,是否偷了家里的钱,孩子矢口否认。母亲火了,拿起皮带就对女儿下了手,孩子仍然不承认,孩子的父亲下班回来,接过了妻子手里的皮带。一对大人,对着一个八岁的孩子,轮番抡起手里的皮鞭和棍棒,直到女孩儿叫喊得嘶哑了嗓子,再也发不出声音。躺在医院病房里的小女孩,浑身紫红淤青,让人不忍卒睹。母亲趴在她小小的躯体上痛断肝肠地哭,却再也换不回那稚嫩的一声“爸爸妈妈”。小女孩死在自己父母的棍棒之下,这是发生在我们身边又一出活生生的人间惨剧。

“我们并不是因为她偷钱而打她,我们是恨她撒谎,我们希望她学好,走正道。”母亲如是说。可那样的一句辩白既免不了他们被送上道德法庭,也免不了即将到来的法律惩罚。而我想,他们所受的最严酷的惩罚还是来自那个已远去的小女儿,那一份悔,那一份痛,将是他们有生之年心间无法填补的一个巨洞。

有天打扫屋子,目光落在淼淼桌角那一只小小的布袋子上,整个人就呆立在那里——那是一只搪瓷小猪存钱罐的碎片,是淼淼八岁那年我给她摔碎的,她竟然一直留着。

那一次,她也对我撒了谎。

“你把小猪肚子里的钱拿出来了?”

她摇头:“没有,钱还在小猪肚肚里。”

“好,你去玩。”过些天,再去掂一下,小猪更轻了,倒出里面的钱一数,又少了十枚硬币。这下我有点火了,把孩子叫到跟前,说:“好孩子不应该撒谎的,你需要钱,可以直接管我们要。”

她依旧摇头否认,说她没拿。我再一次放她走,没掌握确切的证据之前,我不想惊动她。

第三次,是她的班主任直接把我们叫到学校里,她从淼淼的桌洞里翻出一堆花花绿绿的小东西,头花儿、发夹,甚至还有一些廉价的口红指甲油。面对老师的追问,她不得不向我承认她是偷偷拿家里存钱罐的钱买的。

说实在话,被老师叫到学校去当面批评,那还是第一次。拉着她的手往家走,一路上没发一言,回家就把那只小存钱罐从桌子上拿下来,倒出仅剩的几枚硬币,我对她说:“当初给你买这个小存钱罐,是想让你学会理财,今天你把里面的钱拿出来花了,本也没什么大错,只能说明你还不会合理支配自己的钱财,可你不应该对我们撒谎的。所以,这个小存钱罐,它不能再陪伴你了,因为它已经成了你对我们大人撒谎的一个帮凶。”伴随着“啪”的一声脆响,那只胖乎乎的小瓷猪变成了一地碎片。淼淼蹲下来,一片一片捡拾,眼泪也一滴一滴掉下来。

那一堆碎片,被她收藏在自己的桌子里,竟然一直放到现在。几年前的细节已有些模糊,可那一堆碎片,却还是刺疼了我的眼睛。

回首往事,我的做法并没有比那些糊涂父母高明多少。

近来读一位西班牙作家的自传,自传中,作家讲了一件发生在他十八岁时的小事。那件小事,竟足足影响了他的一生。

作家十八岁,第一次被允许开着父亲的车带着父亲出门。父亲到一个村落办事,他趁父亲去办事的那段时间开车到镇上加油站给车子加油。原定好那天下午四点钟时他再开车到村子里去接父亲的,那一段漫长的等待时间,他把车子停在加油站就钻进了一家电影院。那天的影片太精彩了,竟让他把四点钟去接父亲的约定忘到了脑后。等他从电影院里走出来,看下腕上的表,一下子就慌了。那时已是下午六点钟,离他跟父亲约定的时间已过去了整整两个小时。他开上车子,一路上在想回头如何给父亲一个合理的解释。那是他第一次开车出来,他不想因此失去以后自己独自驾车出门的机会。

回到父亲办事的村子时,父亲还耐心等在那里。见着他,没有发火,只淡淡地问了句,他去了哪里。儿子很从容地对父亲说,车子到镇上以后出了些问题,他送它去修了,所以迟到了。

“我已经给加油站打过电话问了,他们说你的车子一直在那里。也就是说,你向我撒了谎。”父亲的脸色沉下来,被一层痛苦笼罩。

“对不起,我……”儿子低下了头,等待父亲的责骂或者惩罚。

“不,说对不起的应该是我。我跟你一起生活了十八年,却不能让你对我说真话,这是我作为一名父亲的失败,我必须向你道歉。今天,你开车回家,我步行回去,算是对我自己的惩罚。”

十八英里路,天又快黑了,父亲真的步行上路。儿子开车跟在父亲身边,一次次乞求父亲上车,父亲都摇头拒绝了。他就那样一直走回家……

那十八英里的路,自此被深深地烙在儿子的心上。

把这三则小故事讲给淼淼听,是想知道如今的她对孩子撒谎的看法。

“孩子撒谎是不对,但也不至于像那对父母一样置孩子死命吧?妈妈,哪一个小孩儿不曾说过谎呢?你小时候没说过吗?小孩子撒谎了,好好把道理给他讲明白就好啦。你把我的小猪摔碎了,你不知道当时我多么伤心,虽然我也记住了,以后再不对你撒谎。后面故事里的这位父亲,才是一位合格的家长。‘养不教,父之过’。孩子出现问题,先问问大人自己嘛。”

淼淼的这番解释,虽然有为自己撒谎辩护的嫌疑,但也不无道理。

孩子的谎言,不过是孩子们为了达到自己的种种小目的而开出的粉饰太平的小花儿,那些小花儿,自然也结不出香甜的果子,遇上了,只需轻柔地将它们摘掉,实在不必太惊慌。像那对武断的父母,棍棒相加,试图把那朵“谎花”彻底掐灭,等待他们的却是人去楼空的失女之痛。我曾自以为自己在这方面做得还是不错,一只摔碎的小存钱罐让孩子永远记得说谎的教训,可我却忽略了那份简单粗暴的方式带给孩子的伤害有多深。倒是西班牙的那位父亲,才是最智慧、最慈爱的父亲。儿子犯错,先从自身来找原因,文化背景虽然不同,他却深谙我们先人告诫的“养不教,父之过”的道理。他更明白,在教育孩子这条路上,让孩子的心灵清醒远比让孩子的肉体疼痛更管用,所以,孩子撒谎,他选择惩罚自己。

13永远不要伤害爱你的人

我不知道有多少年轻不谙世事的孩子,会为了爱情要跟亲情决裂,可我却痛心地一而再、再而三地在生活中发现这样的例子。

一个十五岁的初中女生,在网上跟某网友谈得火热,陷入她心目中的美好爱情里无法自拔,那份隐秘的心事也无处可诉,她选择了离家出走。

十五岁的女生,从来没出过远门,一个人背着行李就跳上了开往远方的列车。她去奔赴她的那份爱情。她有没有找到她的爱情,无人知道。因为她走后,便再也没有人知道她的消息。她知不知道她走后带给亲人多少伤害与疼痛?也许她不知道。哥哥姐姐们辞了工作,全国各地去找,年过半百的爸爸妈妈一夜之间急白了头发。

女孩曾是淼淼小学的同学,回家跟我说起她来,淼淼有满心满怀的不理解,她不能理解那位女生的为爱痴迷,更不能理解,她怎么可以就那样子把家和亲人全部抛在脑后而不顾。

我倒是能理解,理解她的彷徨无助,理解她在爱情里迷失。毕竟,她还太小,十五岁的年纪,对这个世界、对爱情、对人生正是似懂非懂的年纪。在没有得到正确引导与帮助的情况下,女孩选择这样一条路也可以让人理解。但更多的是让人心痛,因为那个女生,最终因此而中断了她美好的学业。而在她走失的那几个月里,她和她的亲人们曾经历过的伤害,再也无人能帮他们从心底抹去。

一个二十二岁的女生,刚刚读大学三年级,同样陷入一场美妙的恋情。可那份爱情,并不被家人看好。女孩儿的母亲见过那位男生,以母亲多年的阅人经历,她觉得那个男孩子无法让自己的女儿托付一生的幸福。回头,她跟女儿语重心长地谈了她对那份爱情的看法,却被孩子一一找理由回绝了。被爱情冲得晕头转向的女儿,根本听不进母亲的半点劝,还觉得母亲落伍跟不上时代潮流。

母亲再反对,女儿就撂给母亲一句话:“如果家里不同意我们在一起,我只有一死了之。”

女孩的母亲三十岁时才有了她,那时已经不年轻了。五十多岁的人,在电话里听到女儿这样的话,浑身都冷得发抖,那是从心里透出的一份凉。她想不到,二十多年的亲情,竟然抵不过二十个月的爱情。她更伤心的是,女儿会用那样的方式来要挟她。然而,最让她放不下的,还不是女儿对她的伤害,而是女儿处理问题的那种方式——万一哪一天她生活不顺心,用同样的方式去要挟别人时,谁能像母亲一样迁就她呢?

是的,孩子,这个世界上不会再有人像母亲一样爱你们宠你们,所以你们千万别随意就践踏、伤害了母亲的这份宠与爱啊!

曾经不止一次读过也写过有关母亲与子女关系的文章,也看到太多父母与子女间的战火文章。年少时,冲动、任性、为所欲为,视亲人的爱与忠告为耳边风,觉得父母落伍,累赘,限制自己的自由。只等自己抛开亲人的忠告,按着自己所选择的路线走下去,在外面跌得头破血流了,才发现当初父母的正确父母的好,才拖着受伤的心灵疲惫不堪地敲开曾经那么渴望逃离的家门。放心,家的大门永远都会为孩子敞开着,家里永远会有一盏明亮温暖的灯在等着深夜回家的儿女,那是父母为自己的孩子留的。孩子回来了,父母仍然满怀慈爱地拥他入怀。可是孩子们,你们知道那一夜又一夜的灯下,父母为你们担过多少心,流过多少泪么?我也曾如你们一样年少不更事,我也曾让我的父母担了太多的心,也曾让他们在短短的时间里为我增添了数根白发、数条皱纹。这一切,只等我自己做了母亲,我一眼看不到自己的孩子时,那种天塌地陷般的担心与恐惧,让我终于理解了当年的他们。可那些伤害,总是挽不回来了。

把这些话,提前说给我的孩子,只想告诉她,告诉年轻的孩子们,记住永远不要伤害那些爱你的亲人,哪怕以爱情的名义。

14暗恋也是一种美

“妈妈,在认识爸爸之前,你喜欢过别的男孩子吗?”我料想到有一天,淼淼会这样子问我的,但没料想到这种问题会来得如此快。

“呃……没有——怎么可能呢?”我犹豫着,不知道要不要对她坦白。

“赶紧地,坦白从宽,抗拒从严,赶紧跟我说说吧。”淼淼一脸坏兮兮地笑着。

“其实也没什么不好说的,不过你得告诉我,你为什么忽然问起这个问题来了,你早恋了?”

在家里,“早恋”这个词儿并不是洪水猛兽,我们谈论起来跟说话、吃饭、喝水一样平常。

“切,你才早恋呢——不过,我们很多同学都有这种小心思了。我一点儿也没有,是不是不正常啊?”她这担心真够奇怪的,看到同学们都有早恋倾向自己没有,所以觉得自己不正常了。换言之,她以为早恋是青春期的必修课。

“哈,你这种想法相当前卫啊。不过,你不必担心,没有早恋不是你的错,没有早恋的你也很正常,倒是早恋的那些同学该小心着点儿,注意着点儿了。早恋是很浪费精力的,有时也很折磨人。”

“妈妈,你给我讲讲你当年如何早恋的吧。”

“说起来,妈妈那个也算不得早恋,充其量也就是单相思,是暗恋。自己悄悄喜欢一个男孩子,却一直没有敢对人家讲。”

“然后呢?”

“然后就完了。毕业后各走各路,谁也不知道谁。”

“嘻嘻,真没劲。这就是你的早恋了?”我三言两语就讲完的早恋故事显然没能满足她的好奇心,她笑着摇头走开了。

实在不好意思口头对她讲,那一段青涩又慌乱的往事,却还是要把它记下来,只为告诉我的孩子,在那样的年纪,妈妈曾经那样子走过。

那年我也是十三岁吧,到离家二十里外的镇上读初中。一个浑身上下灰扑扑的乡下小女孩儿,从小村走到镇上,就觉得到了一个花花大世界。认识到了很多以前不曾认识的新朋友,也接触了很多以前没有接触过的新课程。对中学生活充满着期待的同时也懊恼地发现,在那个新的环境里,我曾经的优势已难保持。对理科天生有着一种畏难情绪的我,面对中学里的数理课简直有点不知所措。比别人多用了很多工夫,收效甚微,心里的自卑倒是越来越满。

那位年轻的物理老师就是那时候走近我身边的。一位很和气的老师,课讲得极是风趣。上课提问,他总是喜欢将目光在教室里环视一周最后再轻轻地落到我的身上。就为了那满含鼓励与信任的目光,我开始发狠地学习物理那门功课。

不知道从什么时候起,自己开始期盼着门外那一长串“嗒嗒”的脚步声——他喜欢穿一双钉了铁掌的皮鞋,走到水泥地面上,很远就能听得见。那一串由远及近的脚步声,在很长一段时间里就成了我心里最美的音乐。伴着那一串串略带急促的足音,我发现自己的心跳也越来越快。

很隐秘的一份心事,不知道应不应该有,也不知道可不可以对人说。惴惴不安地将它小心地藏在心里,翻来覆去在心间思量:有点儿甜,有点儿苦,有点儿幸福,也有微微的迷茫。

第一本记录这份心事的日记本,是一本绿色封面的软皮本儿,日记本的封面,到今天我依旧记得清清楚楚:绿茵茵的草地上,一只抬头望向远处的小梅花鹿,眼神清亮,却又微带着迷茫。想来,当时一定是为着某种心事才特意挑选了那一款日记本吧。每天晚自习后,做完一天的功课,就抽出那本日记来写。记什么?其实不过是一些琐碎又凌乱的情感,却是写得非常隐晦曲折的。怕人发现,怕人问起……

那时候,多想找人倾诉一下那满得装不下的心事,可是又能找谁说呢?说给那位自己悄悄喜欢着的老师吗?不能;说给家里苦心供我读书的父母吗?也不能;身边的朋友,跟我差不多的年纪,她们又能给我提供什么样的建议,或者一番嘲讽也未可知。就那样藏在心里,藏得很隐秘、很苦。一直到临近初中毕业,那一个清凉的夏日夜晚,那位老师找到我,轻轻替我挥开眼前那一片迷雾。他也许发现了我的心事,找我去谈话。倒是也没有直接挑明,只说发现我那一段时间神思有些不对,那样的精神状态是无法迎接紧张的中考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