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在宜春这边呆了几天,这几天考古队一直在日以继夜的工作,把洛旖他们几个人也搞得神经紧崩,几天里唯一发生的一件大事就是房东小伙自己去自首了,可能是熬不住内心的那份恐慌,良心终于战胜了自我。在汪筱惠去看望的时候,房东小伙的妻子表示自己无论如何都会等到丈夫出来,会把儿子带大。谁都有感动的时候,慈悲的心是不分别人过往有没有罪孽的,重要的是对方有那颗悔过的心,汪筱惠被感动后,花钱为房东小伙请了律师,他的罪需要他自己去承担,汪筱惠想的是希望孩子在长大以后能早点儿见到自己的父亲,也希望房东小伙的妻子能有一个盼头。
做完这一切,汪筱惠准备带着洛旖他们几个离开,因为江西不能再逗留下去,发现古国对他们来说没有什么好处,而他们也一再的担心灯笼会牵引出其他的祸端,所以洛旖也赞成他们带着灯笼离开。回到上海以后,郭子萧为灯笼超渡了七天七夜,终于用符咒把它封印起来,用人肉做灯笼始终有违人之伦道,太邪乎,如不好好控制,都怕惹出什么事。为此,汪筱惠也与身在台湾焦荣的后世传人刘姓师兄好好沟通过,劝说其灯笼是门手艺,而人肉为灯笼不可取,恰好对方也有此意,便把这门方法在家传秘笈中删了去,还断了跟做肉纸的张师傅的联系。
该搞的都搞定,无事一身轻,洛旖也闲了下来,开始整理她自己的小说,为了不让父母打扰自己写作,她特地撒谎说自己有事去了日本,好在她的父母不乱跑,在上海被撞到的机会几乎等于零。较于洛旖的清闲,唐秀和郭子萧则要惬意很多,每天除了爱爱和腻在一起,就是研究他们买来的那个古董花瓶有什么其他的价值。而汪筱惠呢?众人面前笑嘻嘻,夜晚的时候总是一个人叹气,郎浩没回来她的心始终是悬的。
“少奶奶,喝点粥吧?”
“我不懂,裴叔。”
“少奶奶,多少喝一点儿,你这样子,少爷会心疼的。”
“我有些累了,裴叔,先睡了。”
裴管家端着厨房精心熬制的燕窝粥,站在汪筱惠的房门前,对于汪筱惠的思念,裴管家看在眼里,急在心里,奈何少爷现在不是普通人,想找也没那么方便,只有见少奶奶消瘦下去。叹着气,裴管家准备下楼把粥端回厨房,就在他转身的时候,一个人影出现在了他的面前,穿着黑色的西装和西裤,脚上是黑色的皮鞋,抬头一看,如此熟悉。
“少爷!”
“裴叔。”郎浩才回来,就看到裴管家站在自己房门外,忙问:“筱惠怎么了?”
“哎,少爷出去这段时间,少奶奶心情不好,吃东西吃得特别少,人都瘦了一大圈。”裴管家如实相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