街道上依然车说马龙喧嚣不断,周六休息的人们全部借此机会逛街购物。只有少部分人群还在忙碌着糊口,而他也是其中一员。
黄昏十分,疯型发完宣传单之后,边走边看着风景向学校走去。为了能更节省时间早点回到学校,疯型向白天发现的那条近路走去。不过这条近路要穿过一条比正常胡同还狭窄的通道,也应该称此为胡同吧。
正在他欲已通过的时候,从出口处迎面走来三个男孩。到了疯型面前拦住了他的去路,疯型慢慢的向后退了两步。虽然天色已到黄昏时分,不过夏天的这个时候天还是很亮的。疯型和其中一个染着黄头发的打了一个照面,他认出了这个男孩正是自己同一个年级组的同学。再往后看那两位果然是他们,三人都是疯型同年级组的同学。在高一的时候,因为触犯校规多次后来被开除学籍。
疯型当然知道他们不是好人,因此胆怯的问着:“你们想干什么?”黄头发的咧着嘴冷笑道:“干什么?呵呵!哥几个没钱吃饭了,从你这借点钱花花。”说着话便伸出了手索要着,疯型脱口而出的一句:“我哪里有钱啊!”随后心想,借钱?这一借就是肉包子打狗有去无回啊,说什么没钱吃饭,我看是没钱玩才对。
“哎!我说你是怎么回事啊?拿我的话当狗屁是不是!”黄头发使劲吐了一下嘴里的牙签,又向前走了一步。
“老大!不能说是狗屁,这不是你在说话吗?”站在黄头发右边的小平头细腻的解释,听上去怎么那么别扭。
“是啊!那狗屁也不是从你嘴里放出来的啊!呵呵!老大你说是不是。”站在左边的矮个男孩接着他的话继续细腻的解释着。
“是你娘个腿!都给我闪到一边去,你两个不会说话就装哑巴行不行啊,什么狗屁这狗屁哪的,好臭啊!你们知不知道。”黄头发的听着两人不对口胃的话,气就不打一处来。
“是你先说的!我们不是后说的吗?”矮个的有些不服气,还没皮没脸的“细腻”着。
“够了!够了!你俩说够了没有!说够了没有。哎!我看你是不想拿钱给我们了是不是?”
黄头发的教训完两人,又虎视眈眈的看着疯型,凶神恶煞的样子好象要吃了疯型似的。
“我没钱!你找别人借去吧!”不知道疯型哪来的勇气,敢说出这句话。
“你没钱?少来这蒙我了,在学校的时候我们就知道你是半工半读的。现在我们几个当中最有钱的人就是你了,快拿钱来少跟我废话。”疯型忽略了一件事情,那就是他们是自己原来的同学,相互之间的事情那真是了如指掌,在他的面前说这样的话,真的耗子爬猫爪上,让人家逮个真着。
疯型站在那里没有动,他忘记了后面就是出路他还可以逃得。可是他没有,因为他知道即使这次逃了。他们还是会回到学校门口等着他的,黄昏过后的天有些黑了。
“我真的没钱,我是在打工,不过还没发工资,你让我拿什么给你们啊!”疯型说的是不是真话,黄头发几个不清楚。
“没发工资是吧!其实呢!我不要你的钱也行!”黄头发的双手插在裤兜里,模样可恨极了。
“谢谢!太谢谢了,那我可以走了吗?”疯型一听这连忙借着向下说着,可是事实并非如此。
“哎!慢着,回学校还别急,你听我把话说完,我是不要你的钱了,不过呢!你要答应我一件事。”一件事情?到底会是什么样的事情呢?
“什么事!我可有言在先,杀人放火,违法的事情我是不做的。”疯型有自己做事的原则,毕竟他跟这些人不同。
“哎!马不吃夜宵不肥吗!你!”还没等黄头发说完,矮个男孩接着他的话说:“老大!不叫夜宵,那叫夜料,人不外财不富,马不吃夜料不肥。”黄头正在哪酝酿着下句话的情绪,却被矮个男孩打断气的他破口大骂:““滚!给我滚开!快点!”之后又接着说:“我的意思是说,你帮我在学校里收钱,你放心这钱我不白拿,以后有什么事而且不管是什么事,你交钱了就尽管来找我,所有的事情全部交给我。”这明显是一笔交易,在疯型看来都是一样的。如果自己那样去做了,自己就成为了他们的帮凶,看上去就跟他们是一伙的了。可是不答应他的话,想必此时的难关不好过。
“老大!那叫保护费!”矮个的男孩站在一米之外不再搭言,而小平头并没有被禁言,他这句话说的分明没把黄头发的话放在眼里。依然是那张愤怒的面口转过头吐沫星子喷他一脸:“滚~~~~~给我滚!两米开外,快!开滚!”这声音隔两条街都能听见,这两个人气的黄头发的不知道说什么话才解气,疯型没有表态,只是接过黄头发给他的一个写着地址的纸条,黄头发的管这叫名片。
“搞定之后,你就按这上面的地址到网吧找我。事成之后我不会亏待你的,记得来找我啊!走!你这两个败家的,以后不带你俩出来,竟拆我的台,快走!”
黄头发三人走远了,疯型还站在原地望着三人的背影愣神。直到三人消失在夜幕中他才回过神来,疯型的脑子里面是一片的空白。向胡同的出口走去时,一步快似一步,一步紧似一步。后来走步已经满足不了疯型,此刻郁闷心情的释放干脆变成了跑。
他一气跑回了自己所在的寝室里,不顾一切的一头扎在了床上。喘息着粗气一动不动的他,突然!他好像又想起来什么似的立刻坐了起来。忙着打开了手中已经被他握成团的那个纸条,看了一下上面写的地址过后不爽的撇了一下嘴。将那个纸条在手中狠狠的戳了戳,纸条又恢复原来的纸团消失在了纸篓里。
“哎!烦啊!烦!!”疯型又躺在了床上,他在烦恼在这个学校虽然已经是老生了。但是自己在校园生活了两年多,每天只重复的做着系统化得事情,吃饭、看书、学习、打工赚学费。有了困难才突然发现自己身边的朋友少的真是可怜,到关键时候连一个出注意的人都没有。一时间他没了主心骨,才感觉自己离人们远了。
“疯型!怎么寝室就你一个人啊,他们呢?”还好疯型还不算是孤独的,说话的这个女孩就是例子。魏婉婷,二十二岁高二转高三的越级生,成绩优越,家里面有多处的资产,父亲是广东权威的房地产开发及销售商,母亲在家主持她的一切起居生活,十足的千金小姐,偏偏就这么一位千金小姐就喜欢上了这个穷小子。
疯型没有直接回答她,回过头瞟了她一眼又立刻翻过身去。
“怎么回事啊!一看见我来就把头转过去了,你是什么意思啊?”魏婉婷一屁股坐在了疯型相邻的学习桌前,可是疯型还是没有理睬她的意思,不过魏婉婷还是继续的唠叨着:“你看你这人,送上门的你不要。本小姐可很少能从我妈妈那里拿一千块钱啊,今天我谁也不请只想和你在一起吃顿好的。我和你说话呢,你听见没有啊。”魏婉婷有些沉不住气了,从椅子上窜到了疯型躺着的床边坐了下来。
“大姐呀!你好不容易拿到钱那是你的事,我也有我的事,你能不能不整天的都来打搅我,打搅我个人的生活啊!”疯型了解魏婉婷的性格再不和她说话,恐怕下一步就要和自己躺在一起了。如果那样要是被同学们,不管是给谁看见了都是解释不清的了。
“你还有事?你能有什么事?能不能告诉我啊?你就告诉我吧,告诉我吧?”疯型在魏婉婷的几次追问下,无奈只好将今天遇见的事对她说了一遍。气的魏婉婷拿出电话拨着号码,听魏婉婷在称呼上疯型才知道,她的这个电话是打给她表哥的,听电话里说的意思好像要在花亭月色餐厅见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