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让刘怀凯取来锤子,撬开水泥之后。在碎水泥块下面,在哪下面…我的天啊!在那下面,居然暗藏着一个死人,他的衣服上全都是血。“啊”……。
在梯子上,我没能站稳。我被这一重大发现,吓的魂不附体。我从梯子上重重的摔了下去,我动弹不得。我眼前看到的一切,都是真实的。有大树、梯子,还有紧张围过来的刘氏兄妹。但在我眼前漂浮的,只有看到死者时的那一幕,那一幕久久不肯散去…
刘怀凯叫了救护车,同时也报了警。
后来我得知,树洞里面的死者,就是陆生。上次为了救刘念玲,和丧失理智的牛宽打了起来。结果牛宽杀了他,将他的尸体塞进了树洞,还用水泥掩盖了尸体。
警察在树的周围,找到尘土中大量的血迹。陆生身中七刀,并没有致命要害,是因为失血过多而死。我突然想起程博豪的死因,两人死因怎么会如此巧合?莫非凶手出自同一个人?可是牛宽怎么会认识程博豪的呢?
我将这一发现告诉给柯雨婷,她说会注意这个线索。
刘怀凯这几天都在医院看护我,因为我帮他解开了,流血无花树的谜团。不过从那么高摔下来,我还是很幸运的,只是左腿骨折。
那天晚上,刘怀凯告诉我,明天不能陪我了。他要出演一个活动,第二天还没等我睡醒,我感觉身边有一个人在走动。我睁开眼睛,原来是刘念玲。我笑着看着她说:“你怎么来了呢?”我看不懂哑语,她在纸上写道:“你帮我大忙,照顾你应该的。”我看后说:“我没事的,你不用这么客气。”她笑了笑写道:“以后,你就叫我小玲好了。”
我感觉事情有些不妙,恐怕她真的喜欢上了我,不然不能无缘无故改变称呼。突然,一个熟悉的声音传来:“天啊!你还真的住院啦?你伤哪了?伤的重不重啊?”宇文静突然出现在医院,奇怪了?她是怎么知道我在医院的?我记得我没告诉她啊?
我握着她的手:“我没事,你别担心,哎!我记得我没告诉过你我住院,你怎么找来的呢?”刘念玲好像写了什么,放下纸笔之后转身离开了病房。
宇文静笑着说:“呵呵!我呀!不告诉你,如果你聪明呢,你就猜猜看。”我笑道:“你别逗我了,我上那猜去。”宇文静冷笑道:“呵!知道猜不到,以后就别老冒充侦探!这次你腿骨折,下次指不定是哪了呢!”我知道她在关心我,我很郑重的说:“其实我……”还没等我说,宇文静塞过来一块橘子:“我知道,你别说了。如果不是你,我是不会醒的。要记得,喜欢做就去做。不过你要答应我,以后可要小心,不要向这次这么不小心了。”我咀嚼着橘子,看着她开心的笑着。
我趁着宇文静出去时,让其他的看护帮我递过来那张纸条。原来刘念玲看到宇文静之后,就知道她是我对象了。她留下一些关心的话,和对我的嘱咐。带着一颗,我不知道什么状况的心走了。
第二天,柯雨婷给我打来电话。程博豪与陆生的刀口吻合,根据技术鉴定,是出自同一把凶器。案件也有了进一步的进展,昨天在水渠中,已经找到那把凶器。在刀上找到牛宽的指纹,现在正式的下了通缉令。
我听到案件有了这样好的进展,我很是高兴。
拆下石膏之后,我坚持上班。杨正一看我拄着双拐,立刻将我扶到他的办公室。原来我发现陆生的尸体,又见了报纸。杨正一建议我回家休息,这段时间继续给我休假。
告别了杨正一和张彪,我一步接着一步,缓慢的向家走去。正当我刚刚打开门时,从我身后伸过来一只手。我挣扎了几下,便不醒人事了
刚好熊猫听我说今天出院回家,特意拿着水果来看我。却看到我家开着门,和丢在门口的两只拐杖。他断定我一定遇到危险,立刻报了警。
当我醒来时,我发现自己被绑着手脚,躺在地上。身下好像垫着稻草席子,不算柔软但不凉。我使劲抬起头看着,这里好像是一个废弃的楼群。破旧的门窗,地面上散着碎玻璃和废旧的鞋袜等。我用力挣扎着,但无论怎么挣扎我都无法坐起来。
正在这时,我听到窗外传来一阵火车鸣叫。原来我被关在了,靠近火车线路的旧房子里。
我想起了上次看的新闻,刚好看到这样的信息。靠着火车线路上,要拆迁一处旧的铁路宿舍。这么说我还在沈阳?我向裤兜口袋看去。我的电话不见了。是谁绑我来这呢?
突然,一个身材高大魁梧的男人走了进来。我见到他便奋力的挣扎着,他见我挣扎便狂笑着:“哈哈…你别白费力气了,你是挣脱不掉的。你就慢慢在这里享受吧,再过两个小时这里将被夷为平地。到时候你的尸体会变成这残土的一部分,连天王老子也别想找到。哈哈…。”
说实话,我讨厌他的笑声。向黑夜墓地里的风,让人一听便浑身发麻。
他拿出我的电话,给谁打着。是柯雨婷!她用我要挟着柯雨婷给他放行。上次记得他抢走程博豪二十万现金,还有几件昂贵的古董。想必他这是已经出手了,不然他怎么有钱跑路?
柯雨婷要从电话里听我的声音,牛宽拿下我的封口布。我立刻说着:“我在铁路沿线,两小时后拆迁…”牛宽用力的踢着我的右腿:“臭医生!让你多管闲事,再多嘴,老子大断你另一条腿。”说完他转身走了。
我静静的躺在这里,听天由命。
忽然我在想,现在外面通缉牛宽。可是他跑路怎么不带着我?难道他没想过用我来要挟警察吗?难道看我腿脚不便,怕碍手碍脚?这么说他还会挟持另外的人质?或许我想的没有错。
此时,我只有思想不受绳索限制。作为人来讲,都是在生死关头,会想最美好的经历。我没有父母,我的儿时又是那么孤独。让我最记忆忧心的就是宇文静,我从最初认识她开始回忆。虽然眼前看着的是破旧的棚顶,但是我依然微笑着。我回想着和宇文静,一起度过的每分每秒。能找到这么好的女友,我自足了。
我感觉到我的太阳穴有东西在动,是热乎乎的,那是幸福的眼泪。在肆无忌惮的流淌,流入回忆汇成一条银河,隔着我和宇文静…
许久…很静…耳边听不到火车的鸣叫,没有任何的声音。我好像进入另一个世界,感觉不到身体的重量。很轻很轻……我在飞吗?还是我根本就不曾行走过?
突然,眼前一道白忙…我好像飞入云的最顶端,这里依然是云朵密集。一大块一大块,像他们记忆中的棉花糖。是的,我多么希望这就是棉花糖啊!我感觉这就是一个遗憾,我长这么大,从来没吃过它。我羡慕那些吃过棉花糖的小伙伴,他们被有钱有爱的家庭收养。可以吃棉花糖,可以穿喜欢的漂亮衣服。而我却孤独的守在角落里,没有人愿意收养我。
忽然!我被一阵大风吹落云端,我急速的向下坠落着。“咣当…。咣当……”我醒了,开始就听到这个声音。完了!两个小时的时间到了,他们开始拆房子了。我瞪着惊慌的眼睛,想大声呼救。可是嘴上被堵着,我没有办法做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