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回来的时候,安东良垂头丧气的回来了。他本来壮志豪心的打算着赢钱翻本的,谁曾想这一天下来输得更厉害。兵败如山倒,一下就输掉了手里一大半的银子。
可叫他的心流血似的难受。比杀了他还痛苦。
“当家的……”赵贵凤本来想一进门就告状的,可她没瞧见安东良那难看的脸色,就冲了上来。叫安东良不客气的往后一推,不耐烦的吼道。
“滚开!别烦老子。真他妈丧门!”
“嗨——!你这人怎么不分青红皂白就骂人呢?”赵贵凤尖锐的说,她招谁惹谁了?被他披头就骂?
“滚开!老子不光骂人,老子还想打人呢!”说完安东良狠狠的一把将她推开,径自走进了屋里,他现在什么心思都没有了,满脑子都是他输掉的钱。垂头丧气的进了里屋,不声不响的躺到了炕了。他想不明白,明明之前一直赢的,怎么最近却一直输一直输。
这一晚上安东良很消停,连晚饭都没有吃。他仅一天的时间就输了四十两银子,这可是一笔大数目,都够他挥霍好几年的巨额银子,可是叫他几把就输了进去,他越急着想翻本就越输的厉害。
次日,安东良草草的吃了一点早饭。就又带上一点银子出门了,赵贵凤也没敢惹他,不声不响的瞧着他走了。这男人吃枪药了,火气冲的她都不敢惹,就怕他瞪着那血红的眼珠子上前给她几巴掌。
而陆雪凝则乐的清闲,去了三婶子家,取了点心如约的等到了一枝梅,和他结算了点心,然后高高兴兴的去试她的棉衣去了,应她的要求,棉衣做的不是很肥,是紧身的稍微改良版。
虽然颜色很暗,可是穿在身上还不错,三婶子还巧妙的弄了一点红布给她做的滚边装饰,看起来就好看多了。
“婶子,你手可真巧。”穿着新棉衣,身上说不出的舒服,果然还是新的好又轻又保暖。
“呵呵,你穿着合适就好。”三婶子笑着道,这年轻就是好,穿什么都好看,最近的春枝可是出落的越发漂亮了。雪白的皮肤衬的整个人都精神亮丽了不少。
“那婶子,这是给你的棉花钱。”陆雪凝将一串铜子放到了三婶子手里,衣服做好了,自然得和人家结下钱了。
“哎,哪用的了这么多钱?”三婶看着这一大堆铜子,这得有百十来个吧,一斤花哪用这么贵?
“这还有手工钱的,哪能叫三婶白做。”
“那也用不了这么多呀!婶哪能收你这么多钱,传出去不叫人说我欺负小辈……”三婶还欲推却,陆雪凝却阻止了。
“不欺负,这不是还有小顺子的嘛,有劳三婶子多费心了。我还得多谢你呢!”说到这陆雪凝将钱又推回了三婶手里。人家跟她客气归客气,可是不能叫人家赔上吧!
“那……婶就收下了。”连上小顺子的棉衣算上,这钱还差不多。收是收下了,可这街坊邻居的收钱就有点不太好意思了。
陆雪凝可没觉不好意思,亲近归亲近,你要不给人算清楚了,下回哪还好意思用人家。再说人家对你好就更不能叫人家吃亏了。算完帐下来,她手里剩下还有五六百铜子,差不多有半两银子。
等大力叔今天给她捎点芝麻和别的料回来,又得花掉百八十个铜子,这里的芝麻和水果可是奢侈品,普通乡下人家这个时节是吃不起的,都是有钱人家才会买贵的要命。不过没关系,买回来她加工一下,做成果馅糕点,还可以再赚点钱。一枝梅非常大方,给他做次买卖,利润是基本是对半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