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远棠十分得意的说,说着用他的桃花眼睇了一眼陆雪凝,好像想出这么聪明方法的人不是别人,而是他自己似的。
风行云好笑的看着他在卖宝,阿棠那小眼神像是在抛媚眼,要不是阿凝对她没反应,他还真要生气呢。
“说吧,说说你为什么要这么做?”
其实赵仁梅的动机风行云多少猜测到的,可是猜测终归是猜测,最终还是想听他亲自说清楚,如何能让他丧心病狂的杀妻杀子?
“如果我抵死不承认不开口,你们又会如何?”
赵仁梅被两个差吏押在那里,心底在做最后的挣扎,说出来他就是死,他年纪尚且不到三十,相貌长得不错,算得上是英俊出众,不过与风行云比还是有差距的。想到还有大好的年华,他又怎么甘心赴死!
“呵呵!”
风行云只是笑了,看他的眼神闪烁中带着畏惧,想来是怕死了,可是怕死的人却将别人杀死了,那么多条人命,且是至亲,他怎么不想想别人愿意死吗?
宁远棠在边上插嘴道,“怎么样?我们能怎么样?你问下我们县令,我们西风的刑罚可是摆着玩的?”
哼,不开口就打到你开口,看是你嘴硬还是刑具硬。
县令至此也不再怀疑,立刻坚决的表示。
“对!如不从实招来,大刑伺候!”
赵仁梅鬓边有一缕长发散落下来,遮住半边脸,任他此前再英俊潇洒,现在也是一脸狼狈与颓废,他最终低下头去。
“我恨……”
几个人的眼光全投向了他的身上,只等他接下来说说什么。
“我恨薄家人,恨薄家所有人,书谨(薄家小姐,即赵仁梅死去的妻子)家里虽然有钱,可是她品性太差,根本就是嫁不出去才会死赖上我,她就是因为我长得英俊,非逼我娶她,而书谨父母,仗着财势硬将我和雪娘分开,如若不是我赵家败落,我根本不会屈服于他们薄家。哼!”
赵仁梅顿了一下,继续说。
“最可恶的是,薄家招我上门,却根本不好好待我,薄书谨的脾气简直差极了,她嫉妒刻薄,对我总是猜忌不断,经常无端和我吵架,而薄家两老根本不分青红皂白一头偏向自己女儿,也不管他们女儿是个什么货色。而我最恨的是,雪娘因薄家逼迫而死,是他们害死她的,我为此一直内疚这么多年,可是薄书谨却时不是时还要辱骂于她,让她死了也不安宁。所以我才会失手杀死她的。”
他痛苦的回想着。声音里难免还是有一丝后悔的。
“其实我当时也不是真要杀死她的,当时快要等到除夕钟响了,可是她不知道为什么又找茬儿,我怕那时候吵起来,薄家人会数落我,当时我们一急,我就唔上了她的嘴,不知道怎么后来她就死了。我知道薄书谨死了,我也就完了,所以我……”
“所以你一不做二不休,直接就将薄家全家都杀了,然后嫁祸给死去多年的陈雪娘!?是不是!”风行云接着说,眼中带着无比的鄙视。这男人口口声声说自己是被逼是无奈,可是,真有他说的那样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