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个人烧得有些重,也不知道要不要紧?春枝有些担心。
“姐,我生病的时候,你也是这样照顾我的吗?”
“嗯,是呀。”
“姐,染了风寒要多久能醒?他明天早上会醒吗?”
小顺子手里把玩着风行云的狐狸毛帽子,又滑手又暖和,他真是喜欢得不得了。真想也有一顶呀!可是他知道,他们家没人会打猎,也没钱买,他也只能摸摸。
“也许吧,希望他早点醒来,别叫爹看到了再数落咱……”
春枝有些担心,一会儿爹万一要是回来了,看到这个人,会不会把他赶出去。
“这么晚了,爹快要回来了吧?”
“谁知道呢?也许今天高兴他不回来睡了呢!他一个人把烧鸡吃光光了,酒带走了,不是到春光叔家就是到柱子叔家,要不然就是狗剩叔家去混吃的了。”
最好是别回来了。小顺子还在生气爹把铜子全抢去买烧鸡和酒吃了,而且只叫他看眼,一点也不给他吃。
“希望吧,”春枝也有些伤感,遇上这样一个爹,能有啥办法。
最好是爹今晚不回来了,明天再晚点回来,然后这个人明早早一点醒过来,能在爹回来前离开她家。不是她没善心,一来是她实在没多的饭给他吃,二来,她爹真不是个好相待的人。
“顺子,别玩人家的帽子了,给人玩坏了怎么办?”
“姐,我会小心的。”
小顺子对这帽子稀罕着来,舍不得放下手。他问他姐说这是啥毛做的,春枝说大概是狐狸毛做的。他知道狐狸很狡猾,一般人逮不到的,他常听人说狐狸会成大仙下山来骗人,好神奇的,可他从来没见过狐狸。
“真的别弄了,去把姐今天捡来的松花拿炕上来,咱俩给扣出来,好早点换点吃的。”春枝吩咐小顺子。
“好的,姐。”小顺子麻利的跑下炕将袋子拿给春枝,和春枝捣鼓起了松子。
姐弟两扣了一堆松子在被子上,这会的松花不大用晒了,都风干的开口了。但是里面的松子不是很满,有的早些不知掉哪去了。剩下的在松花上很好扣的。大的有花生豆那么大,小的也有黄豆大小。不是很多,差不多够两斤了,要是多的话可以分开卖,可这点不值当。
“姐,这能换多少粮食?”小顺子问。
“大概能换四斤吧。”她也不是太清楚,不过应该差不多吧。
“哎呀,真好呀,要不明天我也和你去山上捡松子吧?”小顺子兴奋的说,照这样算,他和姐就不愁没粮食吃拉。
“不行,你这小不点的哪能上山,不叫风吹跑了。”
春枝马上打消他的念头,山上那么滑,她上山有多费力,不知道摔了多少次,幸好没摔坏。哪能天天去。再说松子也不是满地都是。
“不嘛……我哪能叫风吹跑了,姐你少瞧不起我。”小顺子气鼓鼓的说。姐说的太夸张了。
“真的不好上,雪太厚,不好爬。要不等雪化了姐再带你去。”春枝哄他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