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城现言爱上冒牌新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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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9章 你好漂亮2

陈雨涛、郭菡各开一辆宝马,陈雨涛载着雨萍母女,郭菡载着三个孩子,他们来到“金兰轩”酒家。这金兰轩酒家也是一家五星级酒店,占地广,设施豪华,服务周到。很多上流人物都喜欢光临金兰轩酒家。他们的车子一停下就有两个接待生迎接,来到大厅前门,两个身穿礼服的迎宾女郎躬身相迎:“欢迎光临!”声音如黄莺啼啭般清脆悦耳。他们来到二楼早已预订的厢房,服务员殷勤的侍候着。或许是因为李小怡从小到大在梦中见惯了韵墨公主的排场,此刻来到金兰轩这种高级的地方也没显出丝毫的局促,全然一副从容不迫,举止优雅的态度,令郭菡越发喜欢她。

十九年来第一次有其他亲人陪李小怡过生日,也是第一次到酒店庆祝生日,喜悦之情自是不用说了。但开心之余总觉得有一些失落感,为什么呢?

他们入席后,服务员还没上菜,众人在一起聊聊家常。李小怡惊奇的发她那三个表弟表妹个个都很风趣幽默,口才极佳,三人辩论起来唇枪舌剑,各不相让,时不时说得令大人们忍俊不禁,令李小怡自愧不如。而有这样的儿女,父母当然是主要因素,陈雨涛是典型的严肃、不苟言笑的父亲,所以郭菡才是他们的引导人。说说笑笑中菜已经上齐,也纷纷起筷。

突然,厢房内的电灯一下子会黑掉,孩子们发出了惊乎。此时大门开启,一个三层大蛋糕出现在眼前,推着蛋糕进来的服务员口中唱着生日歌,边唱边进来。郭菡带头三个孩子也唱了起来。李小怡站了起来脸上洋溢着快乐的表情……

韵墨十九岁的生日就在欢乐中渐渐告终。此时已经是晚上十一点了,他们边说说笑笑边离开金兰轩,来到车场后韵墨一眼望见何鑫浩挽着郑莉莉走过来。何鑫浩身穿一套白色的礼服,说有多帅就有多帅。郑莉莉则一身火红色性感的晚礼服。说实话郑莉莉虽然不像李小怡那种清纯的美,但不可否认她也是一位足以令男人一见就流口水的大美人。

鑫浩和郑莉莉也看到了李小怡。郑莉莉看了一眼李小怡,然后将身子和鑫浩贴得更近,脸上露出得意的笑容。

李小怡目睹这一幕,心一直往下沉,现在她终于明白之前的失落感从何而来,原来是因为他。他不是说郑莉莉不是他女朋友吗?那现在的行为又怎么解释?难道他是骗自己的?

思及此李小怡突然感到满心酸楚,她抬起望向鑫浩,见他仍一脸的平静,面无表情,也没有推开郑莉莉,就这样的一步步朝李小怡走来。

李小怡咬住下唇,也不知自己的力道有多大,只觉得心好痛,好痛,心底传来一个声音:“为什么?千年前如此,千年后依然如此?”

李小怡被自己失控的情绪震住了,仿佛那份痛楚、辛酸已积压了千年之久,如今像排山倒海一般涌出来令她不堪重负。

突然,李小怡感到口中有些咸咸腥腥的味道。同行的玟青惊呼:“表姐你的嘴唇怎么流血了?还有你的脸色,怎么那么苍白?表姐你是不是哪里不舒服?”

李小怡用手在嘴唇抹了一下,果然见到鲜红的血液沾在手背上。不禁苦笑一下,没想到自己会气得连嘴唇都咬破还不知道,而嘴唇传来的痛和心中的痛相比简单就是小巫见大巫。老天!自已对鑫浩的感情何时竟深到这种程度了?

此时,走在后面的雨萍等人听到了玟青的惊呼也走了上来,见李小怡脸色苍白都不禁关切地问:“凤儿,你没事吧?”

李小怡摇摇头说:“我没事!”

她现在唯一想的就是快点离开,让那些她不想见到的人别再出来在眼前。所以她说完已经快步的往陈雨涛的车子走去。

雨萍见状不禁将目光投到迎面起来的一双男女身上,隐约地猜到了一些事。

陈雨涛等人都上车后开车离去。

路上,李小怡默不作声的将目光投向窗外那遥远的夜空,一排排路灯在眼前闪过,在脑海里却不留任何痕迹,她依然无法抹去心中的痛。

或许人生就是有许多许多的阴差阳错,那天当鑫浩听到李小怡说她一直只当自己是上司,那么说他们之间连朋友都不是了?他好沮丧,没想到自己竟然失败到这种地步。他不信李小怡对自己会一点也不动心,所以他在试探她,也给时间她想清楚。那段时间他不理她,目睹她的落寞他心痛不已,也让他坚信她心里是有自己的。本来准备找机会和她说清楚,但没想到会发生如今这一幕。

今晚的相遇纯属意外,郑莉莉的父亲生日,在金兰轩开舞会,郑莉莉请了鑫浩作舞伴。因母亲的关系鑫浩勉强答应了。但他做梦也想不到会在金兰轩酒家遇到李小怡。在乍见到她的那一刻他为她的美丽震住了,想不到她打扮一番后竟然是如此的超凡脱俗,和千年前相比有过之而无不及。他一直目不转睛的瞪着李小怡,这个令他梦魂牵萦了千年之久的女孩。完全忘了自己身在何方,以致也忽略了郑莉莉正挽着自己的手,当看到李小怡生气而去时他才醒悟过来,但已经太晚了,望着李小怡渐渐消失的背影,他知道自己又一次深深的伤害了她!

李小怡回家后陈雨涛一家人也告辞而去。

李小怡将自己关在房内,伫立在窗前眺望着遥远的天际,夜月朦胧,繁星闪烁,夜风时不时吹来,轻轻拂动李小怡那及腰间的长发。而此刻她忍耐已久的泪水终于滑了下来。此情此景竟是如此的熟悉,仿佛曾经在无数个寂静的深夜中落泪,那份凄凉、那份哀怨、那份无止境的绝望,仿佛自己曾丢失在无边的沙漠一般孤立无助。而这一切都来得那么的遂不及防完全超出李小怡的想象。

此时,突然传来敲门声,李小怡知道肯定是母亲担心自己所以来的。

李小怡拭去泪水,深吸了一口气才走去开门。

房门打开,雨萍见女儿面容憔悴,脸上有泪痕,不禁心痛说:“孩子,发生什么事了?”

李小怡摇摇头,然后返回房里,雨萍跟了进去。

“人长大了总会有很多烦恼,凡事想开点,不然苦的是自己。”雨萍将李小怡轻轻搂入怀中,柔声的安慰道。

李小怡依偎在母亲怀里吮吸着母亲身上的幽香,无助的心灵稍稍得到了平息,但她不敢说话,怕一说话又忍不住落泪,只能点点头表示知道。

雨萍本想问是不是因为在停车场上看到的那个男孩的关系,但话到嘴边又吞了回去,女儿长大了,有些事还得靠她自己解决。

就这样谁也没说话,房里一下子陷入了一片寂静,夜已深,人们早已进入了梦香,只有偶然传来的车声打破夜深的寂静。

时间分秒地过去,李小怡在母亲怀里感到前所未有的安心,仿佛就象在茫茫大海中抓住了一根浮木,她知道在这世上自己再也不是孤零零一个人了。

渐渐的她带着满心的酸楚沉沉的睡去。

段书影得知韵墨已遇不测的消息震惊不已,也伤心欲绝。他后悔自己没有亲自护送她回京,若是自己亲自护送的话绝对不会发生这样的事。

但与此同时他又不愿相信韵墨真的死于非命,于是他派人到韵墨失足坠崖之处搜寻,一天、两天、三天……时间一天天过去始终没有韵墨的消息,段书影从失望到绝望,最终不得不放弃寻找。但他在心中暗暗发誓,一定要将伤害韵墨的人揪出来碎尸万段。

翠竹悔恨自己没有保护好公主,以致让公主死于非命。她带着一颗伤痛破碎的心返回京城,在回京的路上巧遇已摆脱了黑衣蒙面人的紫云和雪梅。翠竹将公主已遭不幸之事和她们说了。紫云乍听之下几乎全身颤抖,摇摇欲坠。雪梅也悲痛欲绝。

她们三人将这个不幸的消息带回宫,也将引发一场朝局动荡,宫廷纷争。

御书房,皇上正在担心失踪一天的爱女韵墨公主的安危与下落。派出去搜寻的待兵找了一天任何消息都没有,令皇上急得坐立不安。

此刻,正有几个负责此事的官员在御书房中承受皇上的怒火,一个个被骂得狗血淋头,但一句声都不敢吭。

就在此时,一个老太监来报:“启奏皇上,紫云女官与翠竹、雪梅两名宫女三人在殿外求见!”

皇上一听先是大喜,随即一颗心一直往下沉,不祥的预感布满心头。他不安的站了起来,良久才说:“传!”

紫云、翠竹、雪梅三人进入御书房后“扑通”一声跪倒在地上,齐声说:“奴婢护主不力,请皇上治罪!”声落三人泪水也滴滴滑落。

皇上闻声只觉脑子里“嗡”的一声,整个人呆住了。他颤声道:“凤儿呢?她怎么了?”

翠竹悲声道:“公主她……她在望回峰山脚下遇刺……失足坠落望回崖,生死未卜……”

皇上闻言只觉天旋地转,一个重心不稳摔坐在龙椅上。

“皇上……”众人担心的望着皇上,齐声道。

只见皇上脸颊瞬间失去血色,突然一个急气攻心,咳声不止,旋即晕厥过去。

众人皆大惊,叫传太医的,叫皇上的,叫通知贵妃王子的,御书房内顿时乱作一团。

皇上这一病传遍了宫内所有御医会诊,时间一天天过去病情依然没有好转,远在外西征的宇祥太子也被传了回来。朝局也跟着动荡不安,如今朝中大宦几乎是分成三派,一派是以国舅夏文韬为首的拥护太子派。另一派是以宰相杜礼为首的二王子党。另外一派就是以楚王爷段书影为首的中立派,不加入明争暗斗的行列,只按圣旨办事。

碧云宫,只见杜贵妃正手捧一杯香茗,目光落在“养心殿”方向,嘴角露出一抹阴森的笑容。

原本只是因对夏皇后的恨,对皇上过于宠爱韵墨的不满所以要将韵墨至于死地,但没想到因此却为儿子创造一个大好的机会,只要宇祥太子一死未来的皇位则非儿子莫属了,看皇上这一病怕是不久于人世了,这正是儿子夺取皇位的大好时机。

杜贵妃想着,脸上的阴笑就更盛了。

此时,一个太监进来通报。

“启禀娘娘,宰相大人在门外求见。”

杜贵妃一整脸容,优雅地说:“传!”

不一会,只见一位身穿一品官服,头带乌纱帽的六旬老者挺着一个大得像怀胎十月的孕妇一般的大肚子大摇大摆走进来,那个身形和传说中的猪八戒有得比。他正是当朝宰相杜礼,他平日里刮尽民脂民糕将自己和儿子吃得像肥猪一般。

常言道“物以类聚”这话没错,杜家人个个阴险狡诈,丧尽天良,平日里仗势欺压百姓,无恶不作。就杜贵妃的儿子二王子宇泰而言,平日里时常仗势欺人,只管自己开心就好,那里在乎别人的死活。堂堂皇子,不是去逛花街就是去赌场,终日不学无术,游手好闲。如果让他当上皇帝那百姓的生活就不好过了……

且说杜礼来到杜贵妃面前,躬身行礼。

杜贵妃说:“父亲免礼!请坐!”

杜礼说:“谢娘娘!”

杜礼落座后就有宫女奉上香茗。

杜贵妃摒退所有下人后望着杜礼说:“父亲,事情都安排好了吗?”

杜礼诡异一笑道:“娘娘请放心!都安排好了!一定会让宇祥小子回不了京城。”

杜贵妃闻言点点头,冷笑道:“好!将来大好江山一定是我儿子的,本宫才是真正的皇太后!哈哈哈……”

杜礼也嘿嘿奸笑声不绝。

一场篡权夺位的阴谋正在悄悄的拉开帷幕。

秋风瑟瑟,黄沙漫漫。

一位身穿盔甲,脸容俊美,眉宇间英气逼人但却一脸疲倦的青年骑着一匹白马,身后跟着十几个侍兵,一行人一路风尘仆仆,马不停蹄的往京城方向飞驰而去。

他正是远在外西征的宇祥太子殿下,三天前他接到舅父夏文韬的来信,得知妹妹生死未卜,父皇一病不起,他忧心不已,也等不及到次日一早,草草交代一下将所有事务交给副将上官伟处理,自己则带上十几个侍卫连夜起程马不停蹄的赶回京城。如今他们已经日夜不停的赶了两天两夜的路,大概还要走一天才能到京城。

此时,已经是入夜时分,突然,一匹马“嘶”的一声长啸,随即“噼啪”一声倒在地上。幸好那侍兵平日里训练有素才不至于受伤。

众人闻声都勒马停了下来看向摔倒的侍兵。

有两个侍兵连忙下马扶起摔倒的侍卫。摔倒的侍兵站了起来抹了一把脸上的汗水与灰尘,神态疲倦不堪,狼狈万分。宇祥见状不禁心头一酸,这十几个侍兵跟着他两天两夜没睡觉,没吃好,早就累垮了,如果再这样赶下去恐怕所有人和马匹都会支持不住的。所以宇祥决定暂时休息一下再赶路。他四下打量一番,见离此不远处有一间寺庙,于是对侍兵们说:“兄弟们,这些天让你们跟着我受苦了,如今大家都累了,先到前面的寺庙休息一下再走吧!”

众人闻言皆大喜过望,他们早就想休息了,只是不敢说而已。

众侍卫齐声说:“谢太子殿下!”

于是他们一行人往寺庙走去。

他们来到的是一间山神庙,庙中灰尘堆积,破烂不堪,好象很久没有人迹。宇祥带头走了进去,只见正殿中神台已破,只有神位上的山神神像依然完好高高的端坐在上。

他们在大殿中随便打扫了一下拿着破旧的蒲团席地而坐。

众人拿出所剩不多的干粮和水,其中一个侍兵将最好的干粮交给宇祥,宇祥接过来随便吃了几口就停了下来吩咐两个侍兵吃好了出来打探消息,然后自己一个人周围查看一番。

宇祥走到偏殿,突然听到屋顶传来沙沙声,不由得举头望去,只见屋顶破了一个大窟窿,窟窿外有树枝树叶,被风一吹便发出沙沙的响声。

宇祥查看一番后正打算返回正殿。突然,脚下好像踢到什么东西,低下头一看,只见地上横躺着一个人,宇祥心想:“怎么会有人躺在这里?是活的还是死的?”于是他端下身子查看,只见地上躺着的那人是一个身体瘦小,满面污垢的少年,脉搏已经停止,但身体并不硬,可能是刚死不久。可是他身上并没有受伤致命的痕迹,这少年是怎样死的?可能是病逝的吧!既然没有受伤,宇祥只能这么认为了。

被自己撞见了总不能让他暴尸荒野吧!所以宇祥走到正殿吩咐两个侍兵将那少年抬出去埋了。

两个侍兵领命而去,可一会儿却空手回来。

宇祥见状问:“怎么回事?”

期中一个侍兵说:“殿下,您是不是看错了,偏殿没看到有尸体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