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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2章 借助口哨完成的演奏

帕格尼尼在欧洲各国巡回演出之前名声已经远播各国了,他的二十四首《小提琴随想曲》完成于1805年,在那之后乐谱传到国外,外国同行们认为这些曲子艰深复杂无法演奏。尽管如此,《小提琴随想曲》里并没有包含帕格尼尼独创的小提琴技术最复杂的部分,那里没有人工泛音,左手拨弦技巧也只在第二十四首里出现。他的《第一小提琴协奏曲》里复杂的演奏技巧一展示给人们,立即引起了轰动,那里边人工泛音的神奇音色是人们闻所未闻的,连珠炮似的左手拨弦更是令人震惊,这些技法完全出乎人们的想象,无法理解帕格尼尼怎么能完成这么高难度的演奏。

这一切不仅当时的音乐界望尘莫及,就是后世音乐家,直到20世纪的小提琴家都认为难以望其项背。20世纪的一位演奏大师、奥地利的克莱斯勒,有一次在家里向朋友们宣布,他已经探明帕格尼尼双人工泛音的秘密,并能掌握。他背转身去在小提琴上奏出帕格尼尼《第一小提琴协奏曲》中的人工泛音段,当他转过身时人们发现他只在琴弦上奏出双音中的一个声部,另一个声部却是用口哨吹出来的!原来克莱斯勒是和前辈大师开了个玩笑。这个小故事足以证明帕格尼尼的技巧是何等的艰深。了解小提琴技法的朋友知道,所谓人工泛音就是要使琴弦分段振动,需要在一条弦上按照一定的音程关系用两个手指同时按两个音高,一实一虚,加了弓子的配合,就可获得高八度的泛音,音色有点像吹口哨。在小提琴上奏出个别单音的人工泛音并不难,只要耐心地慢慢找音准就是了,奏出一个曲调则很难,因为前后两指之间的关系是在不断变化的。帕格尼尼的人工泛音是在两条弦上运用四个手指奏出两个声部的旋律,其难度便可想而知了。因此也难怪当时有人相信帕格尼尼演奏时有神魔相助。